方夫人身边站着采茯,脸红扑扑的,一副害羞又期待的模样。方亦安皱眉,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方夫人开口说道:“亦安呐,我想了想,那晏家二小姐进府,必是带了她自己的丫鬟过来,到时候也一并是你房里人。但你身边不能只有晏家的人,也得有几个咱们方家的人伺候着,我才放心。”
方亦安老脸一红:“娘,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方夫人笑道:“你不必害臊。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有些已经当爹了。就算是为了迎娶晏家小姐,你也该早有个准备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儿:怎么一转眼,我就多出了一堆情敌?
方亦安:我也不知道啊?
方夫人:不管怎么说,方府的女人决不能输给晏家的女人!
方亦安将小宝儿推了出来:母亲!这位可以以一挡百!
小宝儿:???
☆、来啊睡书房(蹭玄学)
方亦安脸上挂着从容又尴尬的微笑,说道:“娘,方家现在这个状况您也看到了,儿子实在无暇顾及其他。这一下子塞一堆女人给我,实在叫儿子为难啊。”
方夫人亦笑得从容又和蔼:“儿啊,你房里如今一个人都没有,说出去,别人也会笑话不是?”
方亦安继续笑:“怎么会没有?有个从小跟我到大的,娘给忘了?”
方夫人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那孩子才多大?不成。”
方亦安说:“儿子的意思是,先将她收了房做个排面也好。这样母亲也不必担心外人说道,儿子也高兴,您看怎样?”
方夫人叹气:“这丫头是给你吃了什么药,教你对她这样上心?将来晏家小姐过了门,那才是你真正该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呢!”
方亦安假笑起来:“又不是我非要娶她的。”
方夫人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疼:“罢了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那丫头毕竟年纪小无法服侍,就先叫采茯过去跟着你吧。”
采茯脸颊绯红,神采楚楚动人,若不是知晓她安了什么好心思,方亦安真愿意夸她一句美人呢!
方亦安说:“娘,采茯是您身边人,儿子怎敢横刀夺爱,这是不孝啊。”
连不孝的罪名都搬出来了,岂不是在说她若跟了少爷去,她也是个抛弃旧主不孝的?采茯轻轻咬了嘴唇,手拧住了衣角。
竟然敢做和小宝儿一样的动作。方亦安想起小宝儿害羞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由心里微微一动。同样的动作,怎么他的宝儿做出来就那么惹人怜爱呢?
方夫人打断了他的思绪道:“这说的是哪里话。正因为采茯是我身边人,我才放心将她给你。采茯这丫头有时候心直口快,倒比那个宝儿软糯的性子不同。就这么定了吧。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几句话要交待采茯。”
方亦安见如此,也不多说了,答声是便出去了,心里只想着,这下他的宝儿更要不开心了,得想个法子哄她才行。
方夫人见儿子走远了,沉着脸道:“你跪下。”
采茯忙不迭跪下,软软地叫了声:“夫人。”其害羞喜悦溢于言表。
方夫人冷面道:“这次抬举你,是看在你上回揭发小宝儿有功的份儿上。这回跟了少爷去,可别忘了你的本分。”
采茯道:“是,采茯谨记,定将那小宝儿寻出错来,撵出方府,了了夫人的一桩烦恼。”
方夫人点头不语。旁边采苓也是自小服侍夫人的,见她从前对那小宝儿颇为喜爱,如今却突然变了脸色,奇怪得很,便多嘴问了一句:“夫人,少爷宠爱小宝儿,她必能够早日诞下方府嫡长孙,这不是好事吗?为何夫人要赶她出去?”
方夫人说:“正是因为他太过宠爱那丫头,日日带在身边不离开半步,这若是等晏家小姐进了门,成个什么样子?知道的,说是他心思深情,能在高陇城传为一桩美谈;不知道的,便当是我儿故意要给晏家脸色瞧。现在他正是外头作难的时候,能多一方支持就是好的,怎能再故意去得罪了晏家?”
采茯打了个寒颤,夫人这意思,是她进了少爷的屋子,也决不能分了晏家二小姐半分荣宠去,迟早也是个被抛弃的命。她得早做打算才好。
方夫人又□□了采茯一通,才叫她去了。采茯由人带着到了方少爷院中时候,他正在屋里跟小宝儿解释呢。
前些日子,作为方亦安十六岁的生辰贺礼,方文衍命人将他的住处重新整修,竟辟成了一处单独的小院子。因着方亦安小时候顽劣,就算有院墙也未必会老实,反而会四处爬墙摔打,还不如不设院墙。现如今便是用道粉墙将原来的几间屋子圈起来,只另添了几株草木,和两座为姨娘准备的新屋罢了,倒也风格清爽。
又因院中有他最爱的玉兰树,故院门牌匾上写“兰居”。
小宝儿仍赖在原来那间丫鬟住的屋子里不走,正拿背对着方亦安,哭泣道:“我不做你的姨娘了!反正你有采茯,有晏家二小姐,一个是夫人送来的,一个是世家小姐,无论哪一个都比我厉害!”
方亦安急得揪她的衣裳道:“别瞎说!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谁能跟你比?快随我搬过去罢,你若不想挨着采茯住,就住我书房里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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