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提醒道:“他的父亲可是为太子爷做事,难保他不会有二心。”
朱世奕说:“我自有打算。”
方亦安出了四皇子府,本应赶紧回家去看小宝儿,他却没有。而是径直去了太子府上。
太.子朱世蕴听说是方家人来访,哈哈笑了:“看来,这小子还挺识时务嘛。果然,封锁方府还是有用的咯。”
方亦安不动声色应承太.子道:“太子殿下,我有要事禀报。”
小宝儿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赶回了高陇城。
高陇城还是从前模样,处处风雅热闹,只是这车马经过,她们总能在闹市中听到些许传言,一来二去,终于搞清楚了:现在方府已经被封锁了,无论何人,一律不许进出。
露葵有些害怕:“怎么会这样呢,要不,我们还是别回去了,先在外头躲一躲吧。”
朝槿说:“是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风声不太对,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小宝儿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些年她一直处在方亦安的保护之下,遇到过最为难的事也不过就是采茯常来找茬而已。这一下可要怎么办呢?
马车停在街边,再过两三个拐角就是老方府了。小宝儿很难过,她又想去看小少爷,又怕出了什么事会牵连到腹中的孩子。
这个孩儿已在她腹中呆了两月有余,是在回高陇城的路上被大夫发现的。她本可以不顾一切去为了小少爷做任何事,但现在不行了。她必须首先要保护好这个她和小少爷的孩儿才行。
小宝儿抱着肚子,在马车中落了泪,最后呜呜咽咽地做了决定:“好,我们先不回去了。我们找个客栈先住下,打听一下方家到底怎么回事。”
她们当晚歇在离方家老宅不远的同福客栈里。老板娘是个很健谈的人,却对方家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这也难怪。老板娘说,两个多月前那天,方家开了正门迎进了一名贵客。那名贵客走后,方家整个宅院便被守卫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再一个月后,有个年轻人进了一趟方家的门,就再没出来过。
老板娘连说带比划,讲得神神秘秘的:“听说啊,那方家是犯了大事,惹怒了朝廷啦,说不定以后会被抓回来呢。可惜了那天那个年轻人,啧啧,真是生了一副好模样儿!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倒是有些像那个方家小少爷小时候诶!对,说不定就是他!唉!真是可惜了……摊上这样的事情!”
小宝儿头脑昏昏乱乱,已经听不清楚老板娘在讲什么了。
她站到窗边去,一眼望见天边残月,清清冷冷,月光下是不远处方家高台楼阁的檐角。
小宝儿哭了,有些生气。他这样将自己置于险境,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小宝儿恨起自己的无用来,明明只和他有一墙之隔,却什么也做不了。
☆、再见晏青时
小宝儿不甘心地在方府外头徘徊了几日,门口始终有人把守着,真真是别说放人进出了,连路过的人都要绕着走。她想,看来这回是出了大事呢。
小宝儿为难极了,捏着袖子在街边走来走去,惹得不少人都回头看她。朝槿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便劝她道:“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吧,总站在这里,小心遇到坏人。”
这话还真给她说中了。她们三个正站在街角商议,突然走来几个壮汉,不由分说便上来扯住小宝儿的袖子,要将她拽走,吓得三个人尖叫起来,又有人拿着帕子往她们嘴里塞。
“放开我!呜!”
小宝儿脸都白了,光天化日的,这是哪里来的流氓!那街边的行人有经过瞧见的,竟无一人前来解救!
她狠命咬了拉她的人手腕子一口,那人被咬疼了,顺手掐了她一把,登时疼得她流出眼泪来。露葵好不容易挣扎着喊道:“你们这群坏人!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高陇城方家的!”
那为首的一个黑汉子阴笑道:“不是方家的,我们还不抓呢!”
小宝儿惊觉这句话有异,可她哪有时间细想,眼看她们三个要被拖走到街口那辆马车里,突然横空跳出来两个青色的影子,对着五六个壮汉拳打脚踢了一场,竟将他们给撵走了。
朝槿哭得跪坐在地上道:“谢谢你们!好心人!”
露葵和她抱在一起,在过路人的围观下放声大哭着来抱小宝儿。可是小宝儿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竟欢喜地叫出来:“燕公子……哦不,燕姑娘!是你呀!”
晏青时笑嘻嘻拉了她一把,今日她穿了裙裳和兄长晏青礼出来逛闹市,不想却看到街边有人欺凌弱女子,再一看,竟是那小宝儿!
“我们是经过这里的,这是我哥,晏青礼。”
晏青礼朝她们微一点头,转身去追那群人了,小宝儿连他的脸长什么样子都没能看清楚。她讶异地伸着脖子去瞧那背影,晏青时凑过来,刚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别看啦,小心你家少爷看见了吃醋。”
小宝儿红了脸,难过道:“他看不见的,他被困在方府了。”
这件事晏青时也有所耳闻,她点点头,沉思道:“这样,你们先来我家可好?总躲在外头也不是个办法。”
朝槿和露葵惊喜万分,听如此说,便撺掇着小宝儿一定要去。小宝儿犹豫了一下下,也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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