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朋跟在她旁边,“真假的?不然你再去包里翻翻?一根就好。”
“没带。”尤夏揉着头发,看他一眼,“忍着。”
“忍不住。”
“那就睡觉去。”尤夏开门进屋,咚一声关上门,“拜拜。”
荆朋杵在那,愣了几秒,默默的回屋。
17.
天阴沉沉,仿佛要下雨,尤夏起了个大早,想问荆朋要不要一起回理坑,再想想还是算了,她不想和这家伙有太多交集,且不论合不合得来,到底是有女朋友的人,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于是她退了房,打了个出租去车站,买了张回婺源的高铁票。
尤夏早上出门没有吃东西,在站里的小卖部买了盒泡面,接上开水坐在窗口的桌上等面熟,她的对面坐了个妇女,人长得怪丑,打扮却风骚,还热情的不得了,拉着尤夏聊七聊八,又是旅行,又是驴友,又是好山好水好风景,本来昨夜就没睡好,这下更听的她头脑发昏。
上了高铁,尤夏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无意发现隔着走廊坐着的荆朋,候车排队时人多,还真没留意到,敢情跟这碰上了,而且还离得这么近。
她刚要与他打招呼,就听荆朋对着手机冷不丁的骂了一声,“我.日.你祖.宗。”
话被活生生咽了下去,她转回头,自个戴上耳机听音乐。
直到下车,荆朋也没发现隔自己一个走道坐了个尤夏,他全程聚精会神的打游戏,连个头都没抬过。
到了站,尤夏见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一巴掌落在他肩膀上,“不下车?”
荆朋抬头,一惊,“呦,巧啊。”
“你打游戏打傻了吧。”
“这叫专注。”
“到站了。”
“噢好。”他站起来,快速的从货架上取下包,直接塞到尤夏手里。
“你干嘛?”
“帮下忙,我给朋友打比赛,有点重要,我跟你后头,你慢点走。”
荆大爷。
这么不客气的?
外头下着大雨,荆朋低着头紧紧的跟在她的后头,突然停了下来,“站着。”
尤夏回头看他,“又怎么了?”
“等下。”
“不等。”
“等下。”他往后退两步,人靠到方形大柱子上,突然蹲了下来,严肃的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快速的操作着。
“你再不走我走了。”尤夏有点没耐心,刚要转头走。
“操。”他呼了口气,收了手机,笑眯眯的看着尤夏,“赢了。”
“噢。”
“你玩过这游”
尤夏打断他的话,“不玩。”
荆朋往天上看一眼,“呦,下雨了。”
“……”
“还挺大。”
“……”
荆朋从她手里取回包,“重吧。”
“凑合。”尤夏睨那东西一眼,“瓶子?”
“两大花瓶,送媳妇儿。”
“别碎了。”
“碎就碎呗。”
一出站,很多包车司机迎过来,争相上前问他们要去哪里。
荆朋说:“理坑,大理坑。”
“太偏了啊,去了大理坑回来没客接的啊,又这么大雨,不去,不去的。”
“加钱,师傅,走一趟。”
“那这样,四百。”
尤夏没管他,对另个一个司机说,“去汽车站。”
“好嘞。”
荆朋问:“去汽车站干嘛?”
“坐班车回去。”
“麻烦。”
“嫌麻烦你就自己包车走吧。”
“那我还是跟着你吧。”
“……”
两人直奔婺源汽车站,这汽车站别说小了,破的连个大门都没有,车停放的也乱,尤夏找好久才找到去沱川的班车。
“你还挺会找。”两人一前一后坐着,咔滋咔滋的吃着梅干菜饼,
“穷游惯了。”
“你还穷游,不信。”
“不信就算。”尤夏戴上耳机,“我听歌了。”
…
一路暴雨,破旧的小巴车摇摇晃晃的沿着狭窄的盘山路行驶着,一条又一条瀑布从左边的山上流下来,淌过崎岖的山路,再流进右边的河流之中,暴雨侵袭,车左摇右晃,快要散架一般,把人从这头甩到那头,格外刺激。
颠簸了一路,终于回到了理坑,从下车点到住处的距离,两人被大雨打了个透。
荆朋抬手,抖了抖头发上的雨水,看着尤夏,轻促的笑了一声。
“你知道你现在像啥不?”
“什么?”
“刚下水的狗,浑身毛紧贴着身体。”
“滚。”
18.
晚上,高老头要讲画,尤夏快速的画了一张油画外加两张速写,不仅没出什么事,且被老师夸了一通,可荆朋就惨了,只有一张潦潦草草的速写,老高在去年去北京考察时就对他很不满,加上看不惯他成天吊儿郎当的模样,整个晚上有一半时间都是在批评他,索性这小伙子脸皮厚,任老师怎么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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