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了吗?”
“你看看自己的作业。”
“本来觉得你这色彩感觉很好,画东西挺有灵气,之前态度一直不认真,我也从来没说过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作业。”
“再这样混下去,别说这门课要重修,怕是连毕业都难。”
“一个班的,你和文柯,文瑞学学。”
“……”
荆朋没啥表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哎。
废话叨叨。
烦。
…
结束后,尤夏摸出一包烟来去天台抽,怕别人讨厌烟味,她从来不在人前抽烟,总是一个躲到角落默默享受。
夜黑的很,雨停了,空气里弥漫着草叶味,湿潮湿潮的,她手搭在矮墙上,自在的站着,晚风凉,她忘记披外套,冻的抱了抱臂,看着乌漆吗黑的天空,突然听身后一声唤。
“尤夏。”
她回头,看清来人,朝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透透气,屋里太闷。”文柯走到她的旁边,“又抽烟。”
“嗯。”她把烟递过去,客气客气,“抽吗?”
“好啊。”
“你会抽烟?”
“那你问我抽不抽?”
“我随便问问。”尤夏笑了笑,“看不出来啊,以为你是三好青年呢。”
“什么三好青年。”
“你啊。”
“没有。”
她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火,文柯笨拙的吸了一口。
“你不常抽吧。”
“嗯。”他吐出烟,勉强的笑了笑,“听乔新说你去景德镇了。”
“嗯。”
“胆子真大。”
“还行吧。”
“不安全,女孩子尽量还是不要单独出行。”
“也不是一个人,我在那遇到荆朋了。”
“荆朋?”他的手顿了顿,朝她看去,“你们一起?”
“碰巧遇着。”
“噢。”文柯回过脸,看着不远处山的剪影,“他今天被骂的够惨。”
“是啊。”
“太傲,嘴还倔,死不服软。”
尤夏没有说话,半天,声音轻荡荡的,“挺有个性的。”
“嗯?”
尤夏掐了烟,“先走了。”
“好。”
“你不走?”
“等会。”
“好吧。”尤夏转身,走下楼梯。
文柯见人走的没影了,皱了下眉,轻咳了两声,不自在的捏着半根烟。
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都爱这玩意。
…
第7章 第七章
18.
2016年4月9日
画了一天的画,好无聊,这几天温度骤然下降,雨也断断续续的下,每天都不想出门,只想裹在被子里喝点酒,看看电影,画画漫画。
——尤夏的日记
19.
外头又下雨,一阵一阵的,说来就来,说停就停,乔新来月经了,身体不舒服,贴着暖宝宝躺了半天,吃完午饭又回去躺着,想必今天是不会出门了。
恢弘大气的高宅深巷也好,清新宁静噢噢小桥流水也罢,能画的几乎画了个遍,尤夏最近总忘偏僻地跑,听山涧清泉,看飞鸟群集,画田园诗意。
下午二点,停雨了,尤夏夹着速写本出门,风很凉,吹的人不太舒服,都已经走到了天心桥,她还是折回来套了件大衣,再到酒坊买了半斤绿茶梅子酒,暖暖身子,振振精神。
尤夏沿着小土路往山脚走,眼看着缠绕在山间的云雾越发的浓,轰隆一声巨雷,震得人心都在颤抖。下一秒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即便是打着伞,也挡不出从四面八方伴着呼啸的狂风扑打过来的雨。
鞋子湿了,裤脚湿了,画本也湿了。
尤夏眺望着来时的方向,这距离吧好像有点远,这时候折回去,怕是没走一半的路程全身都得湿透。
轰隆隆——
又是一声惊雷。
尤夏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一个石头搭的小屋子,只有三面墙一个顶,应该暂时能将就避避雨。
走过狭窄的小石桥,沿着蜿蜒的石板路直通向小屋,她站进去,四处看了看,不漏雨,也挺宽敞,不说多么温暖,至少不让自己淋成个落汤鸡。
尤夏从速写本上撕下两张纸,垫在墙边的石凳上便坐了下去,心想着,反正已经沦落至此,不如静心好好的赏欣赏这烟雨濛濛的好景致。
没有雾霾,没有尾气,没有城市的喧嚣,像个世外桃源,只有迷蒙的青山,层叠的浓雾,跳动的水洼,还有自然的芳草味,浓韵的泥土味……
一个黑影直奔自己而来,尤夏没戴眼镜,等人走到跟前才看清楚,又是荆朋。
最近怎么总撞上这小子。
未待她开口,荆朋自个抱怨一句,“什么破天,老子都特么要湿透了。”
尤夏咽下要说的话,“正常。”
“呦,李尤夏。”荆朋轻笑着坐到自己对面,“倒霉的不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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