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琼枝倚在门框上,问;“你会做饭?”
“我一个人在国外许多年,什么都自己做。”
方斯年把鱼放在案板上,切去鱼头,从中间剖开,去除鱼骨……
关琼枝惊奇地看一条鱼在他手下转瞬便打理好摆在盘子里,动作潇洒自如,厨房暖黄的电灯光照着他身上,身材颀长笔直,线条利落,方斯年背身站着,关琼枝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看呆了?”
方斯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语双关,看人呆了,还是看他收拾鱼呆了。
关琼枝羞红了脸,目光转向别处,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腥味,方才只顾看方斯年,分神,现在神经集中在飘来阵阵鱼腥味,不由皱着脸,她闻不惯鱼腥味,看方斯年忙活,又不好意思就走,勉强问:“我能帮什么忙吗?”
方斯年余光瞥见,问:“你不能吃鱼?”
“能吃。”
吃行。
“你进屋等着,做好了我叫你。”
方斯年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捂着鼻子朝客厅里走,低头唇角抿着一丝笑。
第69章
方斯年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摆在餐桌上, 关琼枝扔掉手里的画报, 走到桌边,四菜一汤, 一道松鼠桂鱼, 一道煎牛排, 一道清炒菜心, 一盅莲藕炖排骨, 一个海鲜汤。
关琼枝拿筷子尝了一口松鼠桂鱼,赞道;“色香味俱全,酒楼大厨的手艺。”
“馋猫,洗手去。”方斯年拍拍她的手, 笑说。
关琼枝洗手回来,看方斯年开了一瓶红酒, 留声机放一首曲子。
两人对坐,气氛温馨, 过年放开了, 关琼枝喝了不少红酒, 不胜酒力, 晕乎乎的, 端着酒杯,朝方斯年笑, 不知是酒喝多了, 还是壁炉火旺, 屋里温度高,方斯年解开两颗领口扣子。
看着憨态可掬有几分醉态的关琼枝,黑眸越来越深。
关琼枝酒后媚态横生,痴痴笑着,“过年有礼物吗?”
方斯年倏忽想起,离开座位,“有礼物,你等着我去拿。”
过一会,走回来,果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放在桌上,“试试合不合身。”
关琼枝斜睨了一眼,拿过袋子打开,原来是那日在百货商场相中的那件白洋纱旗袍。
欢喜地道:“这件旗袍很贵的。”
“你值得。”
方斯年的目光温柔缱绻,关琼枝喝多了,思维慢了半拍,闻言呆了半晌,拿着袋子去更衣间。
方斯年望着更衣间方向,视线一直没有移动,不大一会,关琼枝绕过红木苏绣屏风走出来,方斯年眼前一亮。
洋纱旗袍低领、七分袖、过膝,露出一小截玉白的小腿,关琼枝赤足站在那里,“好看吗?”
客厅水晶吊灯光柔和笼罩着她,乌发黑瞳红唇,裸露的肌肤通透的雪白,粉嫩的脚趾收着,美轮美奂。
方斯年的头轰然一声,所有理智顷刻间褪去,他身不由己地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幽深的眼底情潮翻涌,握住她的纤腰,“真美。”
声音里透着情欲的沙哑。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透过掌心的灼烫,沿着腰线朝上,当这灼烫盖住两团绵软,关琼枝酒后脆弱的心里防线瞬间崩塌,一阵天旋地转。
被方斯年压在卧室柔软的西洋大床上,上方男人呼吸粗重紊乱,一波波情潮将关琼枝淹没,两个人在欲海沉浮,屋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两个人的世界完全摒弃其它干扰。
不知何时,鞭炮声停止了,屋里欧式西洋大床上出现短暂的肃静。
初一早晨,晨曦笼罩这位城市,一夜喧嚣变得沉寂,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遮挡,壁炉里压着烧红的松柴,温暖如春,西洋大床上酣睡的女子哼了一声,身体动了动,眉头微蹙,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床前站着的男人衣裳整洁,目光温柔地望着床上的女子,锦被的一角搭在关琼枝细腰上,裸露出大片雪白光洁的背,他俯身,吻落在她圆润白皙的肩头,轻轻替她拉上被,恋恋不舍地离开。
关琼枝醒来时,浑身酸疼,望着帐顶,陌生感,短暂的思维迟钝,想起自己昨晚睡在方斯年的别院,她挣扎坐起,拉开纱帐,透过窗帘缝隙明亮的光线看卧室里挂钟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卧室里静悄悄的,走廊没人走动,四周寂静无声,没看见方斯年,免去彼此相对的尴尬。
被子下的身体光裸,看见椅背上那件洋白纱旗袍,她裹着单子下地取,拿过来一看,脸微微红了,方斯年力气太大,硬生生撕成几片,已经不能穿了,可惜了这件衣裳。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洋装,洋装上摆着亵衣亵裤,都是簇新的,关琼枝一晒,这是方斯年为她准备的。
穿好衣裳,下地走路双腿发虚,脸上一热,纵欲过度,昨晚着实喝得太多了,虽说不是主动献身,也是半推半就,没想到方斯年外表斯斯文文,很绅士,床上却变了个人似的,气力很大,她受不住,最后哭了,摸摸脸颊,热辣辣的。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方斯年的笔体潇洒,如行云流,“等我,不许走。”
仿佛知道她醒了要离开。
厨房小锅里煮好的汤圆,还是温的,关琼枝洗了个小碗,盛出几个汤圆,坐在桌前,慢慢吃,昨晚两人喝多了酒,一时失控,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后悔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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