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醒来,于他而言,再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知他是出于自己的身体考虑,冯霁雯也不坚持追问此事内情,只又问起了紫云的情况来。
既是画舫被烧,不知紫云可有危险。
“紫云格格无碍,当时只是呛了些水而已,当日就救上岸之后,便被接回府去了——这两日都曾亲自来看过夫人。”
冯霁雯听罢便放心下来。
平安无事就好。
旋即下意识地往外间方向看了一眼,又问道:“小仙呢?她可是受伤了?”
方才只瞧见小茶那丫头了。
听她问起小仙,和珅有着短暂的迟疑。
后才道:“应是在歇息。”一副他亦不太清楚的语气。
有些话,是不宜由他开口讲明的。
再者冯霁雯刚清醒过来,短时间内尚且不好接受太多不好的消息。
然而冯霁雯见他神情,心中已是涌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正待要追问之时,却忽听得房顶上方传开了一阵瓦片晃动的声音。
“什么人!”外间传来和琳的喝问声。
不明情况的和琳似要追去,却被冯英廉出声阻止了——“他们逃不掉的。”
冯霁雯听得模糊,不由看向和珅问道:“外面可是出事了?”
“别怕,只是清理些鼠类罢了。”
那些只会藏在暗处的鼠类。
他说得隐晦,冯霁雯却是听懂了。
他是在清理监视在和宅周围的那些暗卫……!
和珅一开始没动手处理,是因想查清这些人的真正来路和目的。
后来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又查明了是金溶月在背后捣鬼,他虽未明说要如何处理,可依今日情形来看,显是从那时起已是在筹划着要将这些人清除干净了。
“接下来爷打算怎么做?”冯霁雯问。
“自然是物归原主——”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古话是不会有错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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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金溶月便不顾尤氏的劝阻,出了门去。
尤氏认为女儿有伤在身,又刚出宫,应是不宜外出的。
殊不知,若非是真的着了急,金溶月也绝不会选在此时出府。
她当真是没法子了!
昨晚她不仅没能等到守在和宅附近的暗卫们传回消息来,就连后面派去查看情况的人也没再回来过……
无需再行印证,便必可知是出事了!
一定是和珅动了手脚!
先是在赤灵芝上作假,反将了她一军,后面又紧接着对监视在和宅内外的暗卫们下了手,短短一日之内,可谓是斩断了她的手脚……这般的雷厉风行,竟是她从未料到过的!
可令她想不通的是,他既然有这个能力将她安插的眼线尽数拔除掉,想来绝非是一时之意,而是早有准备——可倘若如此,他必然已将这些暗卫们的来历查得一清二楚了,既知是十一阿哥的下属,他又怎能做到如此毫不顾忌?!
他就不怕如此贸然行事,会惹怒到十一阿哥乃至是景仁宫吗?
他难道不曾想过后果?
还是说和珅此番本就抱有了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心态在?
可不知为何,她总也觉得和珅此番看似冲动之极的举动之下,总藏着别的算计在!
一个除了太岳家之外,毫无背影的寒门子弟,去年刚从咸安宫官学肄业,晃眼间已身居刑部尚书高位,总不见得全靠得时运二字……
越是这么想,金溶月便越觉得不安。
“再快些!”
隔着车帘,她再次出声催促车夫。
“姑娘,眼下时辰还早,纵是早早到了也不见得就能见到十一阿哥,此处为闹市,车马赶得太急反倒容易招人耳目。”阿碧在一旁细声劝说道。
她越发觉得姑娘的耐性渐渐地一日不如一日了。
可姑娘这大半年以来身上发生的桩桩件件,她皆也看在眼中。
尤其是从静央楼一事之后,几乎是事事难顺。
再到八侧福晋之事过后被送回家中养伤,秀女的名分也不知是否保住了,这等不清不楚的境地,更让姑娘****为此熬心不已。
这么多事情磨下来,她甚至觉得姑娘身上那股清傲之气都被磨得所剩无几了。
虽都是清清冷冷,可如今的金溶月更令她觉得畏惧。
金溶月似根本未听到阿碧的话一般,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车辙碾过之处,扬起一阵阵尘嚣,亦惊到不少行人。
“大街上的,怎么赶车的!”
“就是,也不怕伤着了人,汲汲皇皇的,赶着去奔丧吧……”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没瞧见那是金府的马车么?仔细让人听了去,再祸从口出啊……”有眼尖的人出声提醒道。
“金府?就是前些日子刚被夺去了兵部尚书之位的那个金府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如何也轮不到咱们这些人来说三道四啊……”
“……”
马车中的福康安闻言脸色一整,即是掀了帘看去。
果见前方躲躲闪闪的人群中,正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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