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八十帮助我去除了小黑的封印,所以小黑再一次变为了一柄大刀,载我腾空离开这天机谷。
我站在高处,俯视着这一块谷地,仔仔细细地看着它。
我的卧房内有一张矮脚的桌子,我总是喜欢将那桌子放到床边来练字。我的卧房内还有一个不好开关的窗户,关了老是打不开,开了却又老是关不了,一阵阵寒风肆虐。天机谷外有陡峭的石壁,还有在寒冷却仍然能够生存的不知名的花,还有那一晚没有下雪的天机谷,那个除了唐异子,其他都非常美好的月夜,都在我的脑海里。
这些才是我心里面的那一个天机谷。
那些关于洞窟,关于保留了一个春天的地方,关于那一尊巨大传神又晶莹的冰雕。那些都是天机谷之内唐异子的一隅。
我记不得它们。
天机谷,再见,我以为再也不会见。
作者有话要说: 神神秘秘活八十!
☆、第二十六节:三堂十主
我换了一张平凡的脸,穿着一身无奇的瀚海门服,走在瀚海的小径上。
三三两两的弟子在附近,大多数都在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而谈话内容,也不外乎是秘境那一起大案了。我走得很慢,细着耳朵想要从他们口中听出一些内容来。
“那两名弟子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可以干得出屠杀同门的事情!”一名二十几的青年弟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说干出这件事的那两个人,都是清浊堂主的弟子。”他们在说的正是铃丘和椎名,清浊堂主是他们的师父吗?
瀚海的书籍里面提及过,瀚海的门主仙尊身居山隐,弟子大多几百年不得见,而这么大一个瀚海,必然会有一个机构来管理。这就是瀚海的“三堂”。清浊堂乃是“三堂”之一。而清浊堂主当然就是十位权力管理者之一了。
铃丘和椎名的师父居然是这十位之一。
“听说这两个坏蛋,本来已经通过了长老测试,即将被升为高级弟子。”那咬牙切齿的青年人说道。
青年人旁边的一个胖子听得吃惊:“这种人居然差点作为高级弟子?”
高级弟子显然可以享受更高的修炼特权。
“对啊!”那咬牙切齿的青年人愤恨地点点头,“好像是突然被堂主长老发现,他们两人一个修了邪术,一个堕了魔性。但是长老似乎不忍将他二人逐出我瀚海,才降为了最低级弟子,以示惩罚。”
胖子听得淬了一口,气哼哼地说道:“哼,这种人!长老就不应该仁慈!”
“哎。”青年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最低级弟子死了一大半,留下的活儿没人做,就只得让我们来做了。真特么倒霉!”
“也不知道三堂十主会怎么决定,万一这最低级弟子死完了,非得把我们降下去怎么办?!”胖子也听得心惊肉跳,他掰着胖乎乎的手指说道,“洗衣,扫地,打水!我们哥俩折腾了五十年,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些个破事儿!”
我听到这里,再将一个胖子,一个青年重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怎么看最多也就三十岁,这就又打了五十年的水了。看来修道者的年纪都不可信。而这两人对惨绝人寰的悲剧之后,最终只关心以后会不会再洗衣打水,我又叹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虽说书籍里面提及过,定罪罪大恶极的弟子,会在抓住他们过后的两个月后,三堂十主才开始判决。但是这一次的事件非常恶劣,其中又弥漫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我不敢断定唐异子等人,会不会使出诡计将判决提前。
那么我要去的悔己炼狱究竟在哪里呢?
我虽然本力突飞猛进,但是修为仍然不够,不可能凭借我的眼睛就看得出瀚海的禁地。
这时候,一个念头在我的脑子之内萌芽了——我自己犯罪,不就自然而然地进入悔己炼狱了吗?
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去一个地方。
清浊堂。
当我站在清浊堂面前的时候,被两位面色严肃的师兄拦了下来,其中一人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了一个睥睨的表情,冷冷笑道:“你是谁,我瞧你修为,不过是最底层的弟子,你有什么本事进这清浊堂?”
我叹了一声。
这时候另外一位师兄看着我,仔仔细细瞧着我的脸,脸上有些许怀疑,他说道:“你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一句话还未说,那位嘲笑我的师兄又开口了,他背的长剑立在身后,似乎想要吓唬一下我,顺便嘚瑟一下本领。我又叹了一声气。
我说道:“师兄,您眼力很准,我现在修为确实是一名最低层的弟子。”
见我回答得诚实,二位严肃的师兄似乎缓和了一些神色,其中一个又质问我:“你一个修为最低层级的弟子,来这清浊堂做什么?”
我朝着他微微笑了笑,慢慢说道:“师兄,您也知道最近最低层弟子被屠杀的事情吧。”
这时候二人的脸色一黑,其中一人甚至有些愠怒,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你一个修为最低的弟子!也想来我们清浊堂,对我们师父指指点点了?”
“自然不是。”我淡淡地摇了摇头,脸色没有露出太多表情,“我是那件事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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