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这事可以卖给八卦媒体吗?”居之样略带报复意味地说。“武神罗煌无故痛殴慈善组织善良医师……”
田安蜜双眸眨两下,目光慧黠流转。“我可以开一张很严重的诊断证明给你。”她在加汀岛可是信誉名声良好的医师呢!
“拜托你了。”居之样闭眼,长指揉捏鼻梁。
田安蜜收起镜子,俯对他合眸的脸。“哪里还会痛吗?我不给你消炎止痛药喔——如果要举行记者会,惨一点比较好。”可惜她太早做急速消肿……她笑了笑。
“甜蜜甜心医师——”一个嗓音介入,嘴里说着甜,语气倒是微酸。“你救活了那个男人吗?”何蕊恩美眸紧盯女人倾俯脸庞对着吊床里男人的景象。
犹如经典海报!她也拍过一张类似的,那是一部文艺爱情片的宣传海报,男人坐在庭园木椅,她站在椅背后,一身雪纺纱长洋装,发丝飞扬,柔荑捧覆男人两颊,低俯美颜,欲落吻。阳光白云,绝艳如染,蝴蝶、蜜蜂和青鸟,在窗台小花圃共舞。
“甜蜜甜心医师,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何蕊恩用力关门——关闭脑海里的幻思之门——那声响不顿,利刃刀光般的锋利。
像海报的男女总算被割开一道裂痕,男的合贴光影交错的玻璃窗扉,女的飘离帆布吊床边。
行过中央撞球台,田安蜜惊喜地瞅着何蕊恩。“真的是你啊!Regen小姐!可否请你在我的医疗皮箱上签个名?”宛如热情影迷,她抱着包包,真诚微笑地迎上前,取出笔给何蕊恩签名。
何蕊恩习惯自然地接过笔,签了名给她。
田安蜜开心道谢,提着包包,往门口移。“我得去上班了,拜拜——”消失得极快。
女人本就不适宜出现在船匠休息室。这间阳刚房室,隐约有股啤酒夹杂汗水的气味,撞球台是废船改的,不够精致,很难让人联想性感美女半趴在上头的撩人姿态——理应如此,但那女人很有办法什么都不做,便将人撩拨得满脑遐想。
红色城堡男寝休闲厅那帧贴在撞球台中的海报——女人摆了个猫样姿势,活灵灵,好像她真的是只神秘诱人的猫伏在上头。
学弟们从此不在那台子打球,只有他照打,每次经过就敲两杆,独自欣赏白的、黑的、红的、绿的、蓝的、黄的、棕的、粉红的彩球,滚过她绝伦起伏的身体曲线。
那海报一直没撕掉!居之样眉头皱了皱。她到底要不要离开撞球台?
何蕊恩每走两步,停一段时间——五秒或十秒——手摸着铺台的绿呢,意兴阑珊地玩弄台面彩球。
居之样干脆闭上眼,把脸转向窗户,不去看何蕊恩。
“甜心甜蜜医师怎么救活你的?”没一会儿,何蕊恩来到吊床边,盯瞅着他。
居之样张开眼睛,回正脸庞,对住她微俯的美颜。
“甜心甜蜜医师用王子吻醒公主的方法救活你吗?”她说。
“田安蜜医师。”居之样一字一字说清楚女人的姓名,纠正她。“不是甜心甜蜜。”
何蕊恩凝视他的眼睛,安静半晌,轻轻摊了摊柔荑,耸肩。“她是个很甜的女人——”
“我品尝过会告诉你滋味。”居之样回了一句。
何蕊恩眸光忽闪,表情沉定,像幅画,挂在他上头一幅美得不真实的画。
居之样伸手欲碰触。
她动了,说:“我已经在你的赛艇上签好名了。不要再用这个借口同我说话!不要和我搭同一台电梯!不要跟在我后面!”
她恨他!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么快就想尝甜的!浑蛋、无耻、不要脸、不像样!
何蕊恩头一扭,怒步往门口走。
“蕊恩——”居之样对着她的背影,叫出她的名字。
何蕊恩顿了一下,继续走离他。
他道:“你为什么生气?你找罗煌揍我,我才该生气——”
“他没把你打死,所以我生气!”何蕊恩回过脸庞瞪着他。
她这一转头,牵动他唇畔一抹得意自信的笑。那斜扯嘴角的笑容,让她自觉上了当,正想撇头。
他就说:“蕊恩,你昨夜为什么逃?我表现不好?还是太好,吓到你?今天早上为什么哭?太想念我——”
“你闭嘴!”何蕊恩这下旋正整个身子面对他,几乎是张牙舞爪。“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讲话,你闭嘴!”
“我是哪种人?”居之样偏不闭嘴,脑中想起他倒下时她忧虑的神情,他现在确信那是忧虑没错。他长腿移出吊床外,落地站直,边步靠近她。“我是哪种人——让大明星Regen在床上得到美好性满足的人……”
何蕊恩圆瞪美眸。罗煌把他的脑子打坏掉了!
他发条松了似的,口无遮拦往下说:“昨夜舒服吗?前面、后面、侧面,哪个感觉比较好?我还有很多招式没用上——”猝地将她压在门板上,灰蓝双眼对住她目光愣直的美眸,他瞬间吻住她的嘴。
她挣扎,换来他更牢紧的擒抱,舌头狂肆地奔进她唇里,她咬他,他不怕、不退,缠着她,让她尝尝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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