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阔挥手让女医退下,心里还是有些气,看来他彻底想把两人隔开的想法没错,这容六还是不能出现。
“暗一,今天容家如何?”单阔开了口,似乎在对空气说话。
躲在隐蔽处的暗一听到皇上呼喊,立刻出现:“今天暗卫报上说容六最近都待在容家,今天进宫递牌子没见成便回了家,容家没有其他异动,现正在安排人到容家里帮工。”
单阔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这容六几日来倒是安稳得很……他如果非移情别恋,又何苦这样折腾昌盛呢?想不通,难道是那女人不在外头,在容家?
单阔打算继续再看些日子,他倒是要知道,是什么人勾得容六非得让他妹妹出了问题都要娶进门。
……
玉镯事先早已经和管家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单静秋只需轻身出发即可。
她伸手从乳娘那接过孩子,乳娘原先是不敢给的,毕竟小少爷有多沉,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但见过几次公主抱小少爷,意外地公主看起来纤细得很的胳膊却是力气很大,一下把少爷抱起来好像比她更轻松。
她私下同李嬷嬷说过,都觉得看来是做娘的把儿子放在心尖尖,否则就公主的身体哪能做到。
单静秋只吩咐了后头的人带上放在窗外的那几盆盆栽,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让底下人还以为这盆栽有什么特殊意义,一个两个小心翼翼。
其实那几盆盆栽是单静秋这段时间来的定点中药浇灌地,把人屏退,药一凉就往下倒,倒是雨露均沾,一个个轮流来,它们也算是生命顽强,到现在还郁郁葱葱,到了新公主府可也还离不开它们。
单静秋忍不住在心底骂了008几句,天知道这病美人光环让皇兄老以为她不知何时便会出事,每天汤药不停,两三碗都是起码的。
一进府,单静秋看着左右,风景正好,现在这所公主府并不比之前小,整修过程按照她在宫里同皇上说过的,倒是栽种了许多花草,看起来风景独好,在她居住的院子里有着行之的房间,旁边的小院可以预留给行之大了用……安排无一不顺她心意。
她逗着怀里的小胖墩:“行之,喜欢吗?”
“公主娘娘,喜欢!喜欢!”行之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这两天倒是进化了,这孩子倒还学会了组词,硬生生灌入他脑里的娘这个词他倒也活学活用,现在叫起自己的娘就是叫公主娘娘叫个不停。
……
太阳刚落山,天色渐黑,新迁的公主府便在门帘上点亮挂着的红灯笼,今天正门大开,已经闭门许久兴建的公主府今日便办起了宴会。
管家带着玉镯站在门前,旁边跟着的副管家坐在门内的桌上记着礼。
每个宾客来到,便会有小厮先去示意停住马车待到宾客下车后,便引着马夫拉缰绳到后门去,进去的宾客让下人把带的礼品或封好的红封交给副管家登记、做记号,哪怕是公主府也有还礼的讲究,然后旁边嗓门大的小厮便会大声吆喝来着的名号,示意里面的人可以接待。
事先管家便排好了每个座位,宗室同大臣分开坐,未出阁的女子另外凑做一堆,在丫鬟的指引下分门别类的坐好,虽一时涌入的人不少,但在管家事先的筹备下早就安排得清楚。
皇上事先吩咐好了,没等昌盛公主往上报,便先请了顺亲王王妃南氏来帮忙招待宾客,他不肯让昌盛从宴会还没开始便在那招待来宾,到时要是身体出点什么问题谁都担待不起。
南氏一早来了,在见到昌盛之前她没忍住在心里嘀咕了个不停,毕竟皇上和顺亲王说的可是从头替公主招待,而不是在旁边帮衬着,可在看到昌盛之后她便明白了为何皇上再三吩咐。
听了李嬷嬷私下的解释,南氏更是在心底滋生了些许想法,也是造孽了,嬷嬷说公主已经从还没入夏病到现在了,那这样看来容六岂不是在昌盛还缠绵病榻时便闹到皇上那去非要和离?这岂有此理,南氏心有戚戚,在他们这种身份上,为了面子哪有人干得出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这容六出了名的好人品,怎么在妻子重病的时候说走就走?
南氏在心底起了疑。
南氏早早就坐在厅里等待宾客上门,都城里的宴席都有规矩,早有眼力尖的下仆守在街巷听着报人的呼喊声,全靠这些脚力快又眼力好的下仆来把控各自主人的上门时间,一是不要冲撞、二是要遵守一定的秩序。
就像亲王、辛相等,这些家眷位置稍高的,可不能一早就进了屋等,为了下属的一般也不能越过主子,不过这也是约定俗成的,要是真违反了倒也不会如何,只是在私下嘲讽两句不知礼罢了。
宾客来得很快,毕竟今天是公主府首回办宴,作为当前朝里受宠的独一份,肯定要给面子。
辛相家的马车到了,来的是辛相新续弦的夫人,辛夫人,年纪尚轻,就成了辛家当家主母,这也算是她头回出现在这种大场合,她带的是辛家嫡出的二女,刚出孝;还有辛家的三女、四女都是庶出。
辛秀娘跟在辛夫人身后,这三年来她一次都没有出来过,母亲死后守孝的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若非她找父亲使了点劲,想必这位辛夫人是不会让她出来的,谁叫现在她还在家里嫡庶两脉还能斗一斗,她要是嫁出去了,这位辛夫人只能自己斗那些姨娘、庶女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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