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国抓着手机,说得急切:“是,我是,马华是我的儿子,他才刚进了西山学院半个月,他没事吧!”
“您好,马先生,您的儿子马华现在已经被收住到县城第一医院五楼506病房,由于他在被解救时身上已经有伤、急需治疗,在对受伤程度做了基础评估后,经决定,已经将其先行收容治疗,如果有后续问题,我们这会继续跟进,非常感谢,也希望你们尽快配合,到达县城第一医院与警方完成交接工作。”
马向国听得愣愣,这些话一字一句进了他耳朵,他却觉得好像什么也没能听懂,听对方要挂电话,他忙不迭地问着:“警察先生,我想问下我们家小华怎么样了?我刚刚在新闻上看到他了!他怎么是晕着的,他现在状况如何?我这边家里都太担心了。”
正当他正说得牛头不对马嘴、逻辑混乱的时候,激动的二伯母也追着上前,把马向国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迅速地按了扬声键,电话那警察先生带着些h省口音的声音在静寂无声的屋子里一词一句听得分明:
“……经过我们调查、和对马华同寝室同学的咨询了解,以及对监控等多方面调查,马华在这之前受过一次强度较大的西山学院非法电击治疗,并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棍打。”
“……他由于受伤等原因,身体产生了炎症并发烧了,由于一些原因,他在发烧了近一天后才吃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当我们到西山学院解救时,他依旧保持人事不知的状态,四肢、身体上均有淤青、损伤的伤口,经县城第一医院核磁共振等检查报告,其中右手手骨有轻微骨折,已经做了固定处理,根据医生的判断,可能是受到了过度的电流刺激以及发烧、发炎过程中脱水、转肺炎等状况导致他的昏迷不醒。”
“现在由于他们这些被解救来的学生大多精神状态处于危险状态,我们正在调动省城心理专家前来为他们提供心理辅导,不太好转院,若出现恶化的情况,我们将会即刻将马华转院到省城……”
“谢谢,谢谢。”电话那头的警察刚说完,马向国哑着声音不断地道谢着,他才刚把电话挂上,刚刚在旁边已经听得眼泪鼻涕混杂在一起的二伯母直接扑到了她身上,哭天喊地了起来。
她声音凄厉,喊着:“杀千刀的,要是阿华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和你拼了!”没一会喊着喊着,情绪激动竟是直接昏厥了过去。
所以马丁宁便主动提出和二伯父一起来找马华,二伯母现在已经住了院,只希望二伯父能尽快把马华带回去。
他们下了车一路赶到了医院,虽然早有预料,可在真正看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想的还不够惨。
他们看到的是躺在床上、鼻子上还挂着氧气的马华,脸色死白、毫无生机,脸上、身上都是伤,如果不是还在起伏的胸膛,他们几乎以为这孩子的生命已经戛然而止在这床上。
他们从未见过马华这个样子,躺在那,安静地、生死不知的。
马丁宁看到旁边的二伯父马向国,一个向来坚毅的汉子哭得沟壑纵横的样子,突然真的想问问。
后悔吗?
……
只是来这呆了一会,单静秋只觉得自己也快跟着呼吸不过来了,里头的马向国还在绝望地摩挲着马华的手,轻轻地掀开他身上病人的衣服,然后看着孩子身上每一处伤痕泪流满面,捶胸顿足,似乎是恨极了。
今天的病房异常的压抑,她能听到旁边的孩子呜咽的阵阵哭声,还有的孩子已经是精神恍惚、一动不动只是睁着眼愣愣地看着地板。
她听到警察说,来了的几个心理专家对这些孩子现在的心理状况评估预期都很差,正在往上头申请更多的心理学专家进行干预。
从里头出来的孩子,向东那样的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大多产生了强烈的应激反应,不能独处、恐惧密闭、恐惧陌生人、害怕黑暗、害怕家人、有自残、自尽倾向……
他们摇着头,叹息地说着:“造孽啊。”
是很造孽,单静秋手捏在口袋里,那是两个名为噩梦空间的限时道具。
[噩梦空间]:可根据使用者的指令对指定的人群制作一个群体性噩梦,在噩梦空间里,你,就是王,由于这是特殊时限产品,最长效应仅为50年。
这对她来说可是刚刚好。
当然,不一样的人总是不同的待遇,她轻轻地笑了,选择了使用。
……
林盛和西山学院的教官和老师们一同被抓到了h城公安局里,手铐铐得他们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两道红色的印记,分外的难忍,警察们在讯问他们的时候,不时都愤怒到要喘着气走到外头休息一会才能进来继续讯问,在他看来,这些人心理素质还是不行。
不就是打了人吗?难道是孩子或是大人有这么大差别吗?他不屑地笑了笑,显然是没有的。
他们相信他们这回进来也不过就是权宜之计,毕竟他们做的事情家长不都知道吗?他们可跟每一个家长都说过了,他们这特殊教育要用特殊的办法,可能还得打一下或者特殊教育一下,有很多家长还给他们签了生死状呢!所以哪能怪他们,他们也没有虐待,这不就是普通的教育吗?监护人都同意了,哪能找他们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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