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翰飞平躺着,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凌珍的纤腰。
凌珍侧身半倚在徐翰飞身上,一手抵在两人身体之间,一手横在他的肚子上。
两人同盖一条锦被,十分亲密。
“翰飞,今儿个白日里,我在酒楼里听到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吧?”凌珍没扭捏,没铺垫,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是,都是我做的!”徐翰飞也是大大方方承认,他喜欢两人这种说话直来直去的方式,既是最亲近之人,就该免去那些弯弯绕绕,猜来猜去。
“为何呀?”要说是给她出气,泼粪这件事就足够了。凌珍知道,徐翰飞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看他们近来太闲了,所以帮他们找点事儿做!”徐翰飞说着,大手就在凌珍腰线上游走。
这是什么理由?
如果真是这样,那徐翰飞也太“任性”了。
“不能告诉我原因吗?”凌珍支起头来看着他。
徐翰飞侧过身子,然后手脚并用,牢牢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这些阴谋诡计的事情,我不想让珍儿知道!”
“是怕我学坏吗?”凌珍衔笑的声音从他怀里响起。
“不怕!”徐翰飞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让我的珍儿,永远都这么简单,这么开心!”
这样的话,任何一个女子都抵抗不了。
凌珍心里感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以,两人之间便就此沉默了下来!
许久,徐翰飞轻启唇,“睡吧!”
说完,他就如往日一般,轻拍凌珍后背,哄她入睡。
……
没几日,“周王妃出门被一群乞丐泼了粪”这件事,就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
珍惜殿。
凌珍正坐在软塌上,一针一线地缝制着自己的大红嫁衣。
几个大宫女闲来无事,便也一道坐在矮凳上,给自家主子缝些春日里穿的里衣。
内室十分安静。
没一会儿,梅儿从外回来。
她对着凌珍福过身,便自动自觉地坐到矮凳上。
“主子,您也绣了多时了,莫不如,奴婢给您讲讲今日得来的消息,您就权当是休息了!”
凌珍放下手中的针线,对着她点了点头,“也好!”
其她三人也一道放下了手中活计,主仆四人静待梅儿的消息。
“奴婢听说,有一日,周王妃出街,恰好赶上一个乞丐晕倒在她脚边。当时,她非但对那个乞丐不闻不问,还踹了他一脚。全京城的乞丐得知此事,都特别的气愤,他们相约要给周王妃好看。之后某日,周王妃再次出街的时候,就被全京城的乞丐泼了一身的大粪!”梅儿讲得可谓是绘声绘色。
除了凌珍,其他三人听后唏嘘不已。
“全京城,那得有多少乞丐呀?”
“周王妃遭此一劫,恐怕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算了吧,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乞丐,全京城的乞丐就都要报复周王妃,一听就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不知道,”梅儿出来澄清,“反正咱们宫里就是这么传的!”
“好了!”凌珍看向四人,徐徐开口,“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
凌珍把三月十五那天,她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四人听。
“所以,事情竟是这样的!”梅儿一撇嘴,“这和咱们宫里传得也太不一样了!”
凌珍嗔她,“三人成虎懂不懂?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过程中,人们大多喜欢加入自己的主观情感,咱们宫里的传言是这个样子的,宫外的,还指不定什么样子呢?”
四人赞同,纷纷点头。
兰儿看着凌珍,“主子,不知这事是何人所为?”
“管他何人,只要是替主子解了气便好!”竹儿真心说道。
那日,她和兰儿一道陪着主子去的凤坤宫,对周王妃故意挑衅主子的事,可都记在心里了。
兰儿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其她二人也跟着点头,她们二人虽没亲身经历,但也听兰儿、竹儿私下里说了。当时四人,具是气愤不已!
凌珍笑着摇头,“这件事的真相,出了这个门,对谁都不要说!”虽然她没有说出幕后之人是徐翰飞,但她仍怕有心之人顺藤摸瓜,查到徐翰飞。
梅兰竹菊纷纷表示知道了,这种事,她们向来有分寸。
……
凤坤宫。
凌珍来请安的时候,发现自家母后正脸色不虞地训斥几个宫人。
她安安静静地听了几句,发现竟是关于周王府的流言。
“传本宫的命令下去,再有乱嚼舌根之人,必定严惩不贷!”崔婉馨说完,就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管事的崔嬷嬷同样退了下去,她得去敲打那些宫人。
凌珍这时才上前来,对着崔婉馨一福,“母后万安!”
“珍儿来了!”见到女儿,崔婉馨的脸色好了不少,“坐吧!”
“谢母后!”凌珍虽这样说着,却没有真的走去坐。她来到崔婉馨身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她。
“母后莫要生气了,不就是些乱嚼舌根的奴才嘛,敲打敲打就好了!实在不行,赏几个板子也就老实了。您这样,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父皇又该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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