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不过是烧了他们的粮仓,让他们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主动下山。
徐翰飞面上不动声色,对着报告的士兵吐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这些将士,随便拿出来一人,都是极服徐翰飞的。既然将军都说了静观其变,巡夜的士兵便不会有丝毫的疑问。这种情况,与周致远在的时候截然相反。
他很快退了出去,独留徐翰飞一人在营帐里。
他摸出凌珍送他的香囊,思绪飘远,不知远在京城的她,是否安好?
风鸣山上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到徐翰飞的兵营。不一会儿,张凯和郑奇就凑到徐翰飞的帐子里。
张凯小心询问:“将军,我们需不需要派人出去打探一番?”
“不必!”徐翰飞看着风鸣山的地图,指了指通往山寨唯一的入口,“按照先前的部署,守住这里就好!”
现在,这里成了唯一的出口。
……
腊月初一,凤坤宫。
凌珍福身给崔婉馨和凌肃问安,“父皇大安,母后大安!”
崔婉馨开口唤起,“珍儿不必多礼!”
凌肃看着凌珍,皱眉开口,“珍儿最近,清减了不少!”
凌珍早已发现自己瘦了,所以理由也是提前就想好的。
“珍儿最近长了个子!”前几日,她也是这样回复崔婉馨的。
凌肃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起身,“你们母女俩聊吧,朕去御书房看折子!”
崔婉馨亲自给凌肃穿上大氅,母女二人跪地送他离开。
崔婉馨拉着女儿的手,两人回到塌边,商量凌珍及笄礼的宾客名单。
……
日子过得飞快,徐翰飞这边剿匪进行的异常顺利。不仅如此,凌珍的及笄礼,也在众人的期盼中,顺利到来。
崔婉馨的本意是大肆操办,可奈何凌珍不同意,所以便一切从简了。
腊月初八,凌珍的十六岁生辰,也是她行及笄礼的日子。
凌珍早早起来沐浴,然后穿着平日里的衣裳前往宗祠。
宗祠。
崔婉馨已在此张罗着一切。
凌珍独自一人坐在东房内等候,说是在等候,倒不如说她是在发呆想徐翰飞。
吉时一到,她就被唤出。
凌珍出来后,行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今日来参加她及笄礼的宾客,都是一些高官位的文武大臣的家眷。
行完揖礼,她面向西跪坐在席上,乔子愉上前为她梳头,之后将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乔子愉退下后,凌珍及笄礼的正宾晋王妃,在崔婉馨的陪同下,洗手做准备。她二人相互揖让后,各自归位。
凌珍由向西跪坐改为向东正坐。晋王妃来到她面前,高声吟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她膝盖着席,开始给凌珍挽发插簪。
做完这些,晋王妃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乔子愉上前替凌珍扶正发簪。
凌珍起身,向各位宾客作揖后,再次回到东房内,更换衣裳。
换完衣裳,她回到场地,向崔婉馨行跪拜之礼,感谢她的养育之恩。
“儿臣愿听母后教诲!”
崔婉馨笑着看她,温声细语道:“教诲倒是谈不上,只愿你以后能平安幸福就好!”
“儿臣谢过母后!”
及笄礼到此,就算结束了。
凌珍虽不喜应酬,可今日的主角是她,所以她便乖巧地跟在崔婉馨身后,听众人对她的一顿夸赞。
……
珍霞宫。
今晚,凌珍一家五口都聚在了她这里用膳。而原因嘛,很简单,庆祝她生辰。
众人皆送了礼物,凌珍也很开心。
凌珍端起酒杯,对着凌肃,“父皇,女儿敬您!”
凌肃亦端起酒杯,“自今日起,珍儿就是大人了,以后万不可再恣意胡为!”
“父皇放心,”凌珍与他碰杯,“女儿知晓!”
话落,杯中酒亦跟着一仰而尽。
她兀自斟满一杯,举起对着崔婉馨,“母后,这杯酒珍儿敬您!”
崔婉馨轻举起酒杯,“祝珍儿生辰快乐!”
凌珍与她轻碰,“谢母后,也愿您永远年轻!”
话落,杯中酒再次跟着一仰而尽。
同样的方式,她又与两个弟弟喝了酒。瞧她这架势,大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众人都以为她是因为今日过得开心才如此,可凌昊文心里却想着,他皇姐准是想他皇姐夫了。
在凌珍再次端起一杯酒的时候,崔婉馨马上拦下了她,“喝多了明日该头疼了!”
她也想喝多,因为这样,她兴许就能一觉到天明了,也省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他到不能入睡。
可惜,今晚的她,似乎特别清醒。
所以,她笑呵呵对崔婉馨说道,“母后放心,珍儿没事!”
似乎是为了表达她真的没事,她还起身对着崔婉馨转了一圈。
崔婉馨看向凌肃,二人皆被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说好的今日便长大了呢?
凌昊文知她心思,笑着替她打圆场,“母后真是偏心,您怎么老是注意着皇姐,也不多看看我与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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