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凌昊轩附和。
崔婉馨闻言,笑着瞪他二人,“真是两个小没良心,我也是一直在注意着你俩的好不好?”
见话题被成功转移,凌珍对凌昊文投去一个感激的浅笑,凌昊文则是随意一笑,不过这意思却很明显:不用太感激我!
姐弟二人的互动没能瞒过凌肃的眼睛,不过他聪明地什么也没问。
年龄较小的凌昊轩不明所以,听自家母后大人这样说,笑着回道:“母后真的就是偏心皇姐,要不然,皇姐宫里的小厨房做出来的吃食,为何比我宫里的好吃,定是母后给皇姐派了个厉害的厨子!”
这话一出口,其余的四口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一家人一起用膳,端的是和谐放松,而这种气氛,一直延续到这顿饭结束。
……
珍惜殿。
当日晚间,只剩下凌珍一个人的时候,她便收到了徐翰飞的信。
映春悄声闪出,为了不吓到在床上休息的凌珍,她尽量放轻了声音,“公主殿下!”
可尽管如此,凌珍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刚张开口,一个“啊”字还没冲出喉咙,就被映春更快速地点了穴位,不能动也不能出声音。
映春耐心解释,“公主殿下,属下是映春。无意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她恭敬地将手中信放到凌珍的床上,“这是将军写给殿下的信!”
她说完,快速在凌珍身上点了两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凌珍发现,她又能动了,也能出声了,好神奇。原来,话本上的点穴高手就是这样的。
她下地点燃离床最近的一盏灯,又回到床上,拆徐翰飞写给她的信。
“珍儿,展信佳!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你的生辰,祝珍儿生辰快乐!很遗憾没能参加你的及笄礼,也很抱歉我食言了。不过请珍儿放心,待我回朝,第一件事,便是求陛下为你我赐婚。”
“我在这边很好,剿匪的事情也进展得很顺利,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想你。”
凌珍把信抱在怀里,抿唇浅笑。被爱人时刻惦念的感觉,真好!她唇瓣的笑意渐渐扩大,心里的感觉也是,越来越甜!
☆、信
风鸣山。
自烧了山寨的粮仓,徐翰飞就往通往山上的唯一入口处加派了人手。
山寨的大部分存粮被烧毁,可一个寨子的人却还要吃饭。
更可恶的是,在粮仓被烧毁的第三日,徐翰飞就命人在入口旁架起了大锅,生火做饭。
本就饥肠辘辘的山匪们,每当闻到不远处飘来的饭菜香味,便觉得自己更饿得慌了。
风鸣山的山路崎岖险峻,原本是山匪们的倚仗。可如今,山寨里没了存粮,苦等就等于饿死,而这份倚仗,却成了阻碍他们逃跑的障碍。
这几日,偶尔也有几个匪徒下山来打算逃跑,可看似懒散的守卫士兵,却个个身手不凡。
而,匪徒的下场,就是被活捉。
四日之后,入口处的士兵骤然增多。至此,徐翰飞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已是瓮中之鳖,不用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果然,越来越多的山匪偷偷走下山来,为什么是走,因为饿呀,没力气跑不动,又不想停在原地活活饿死!
而他们下山的目的更简单,不是逃跑不是抗争,是,投降。
徐翰飞这次的战术,是他前世受挫之后得出来的,而这次来直接就用上了,不过是不想托得太久。
击败敌人最好的的办法,就是磨灭他的意志。对于这点,徐翰飞可谓是做得淋漓尽致。
又过了几日,徐翰飞不再坐镇于他的主帅营帐中。他身穿铠甲,气势大开,坐于马上,对着一众将士发号施令:“攻山!杀!”
一个时辰后,徐翰飞依旧骑在他的马上,迎接他的将士们归来。
一战便告捷,这与周致远在时的情况完全不同。徐翰飞来这里,只用了十日,就解决了风鸣山的山匪,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
而后,徐翰飞当即宣布,“明日拔营,归京!”
话到这儿,一众将士们别提多高兴了,因为此时已近年关,有谁不想在家中过年,与家人团圆!
……
珍惜殿。
凌珍一人窝在软塌上看诗集,而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格外的无精打采。
自徐将军走了之后,自家主子的性子很明显地安静了下来。在外室守着的梅兰竹菊四人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也无济于事。
该劝得她们也都劝了,可主子想徐将军想得紧,她们也没有办法。
四人在外商量了一番,便齐齐进了内室。
四人福身,“奴婢给主子请安!”
“嗯!”凌珍懒懒地抬起眼皮,“有事?”
菊儿听出她声音中的沙哑,马上斟了一杯温水过来,“主子用些水!”
凌珍将诗集放到一侧,缓缓坐直身体,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菊儿接过杯子,退至一侧。
梅儿上前,福身,“主子,梅园的梅花今日都开了,奴婢们陪您去瞧瞧?就当是解闷了!”
她们的心思她都懂,可是,没有徐翰飞陪在身边,她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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