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豁的出去,要是豁不出去当初能生生的拆散了柳谦絮和言俊霖?”
“好像言青那姑娘和柳谦絮儿子是不是也有那么一段故事?”
这七嘴八舌讨论的可有好几人,都是学堂里做杂事的妇人。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贡南城人,哪家的鸡毛蒜皮都了解的相当清楚。
“我看这谢姑娘指不定就是何少爷当初在外面的相好,现在言婉不在了,勉强娶了个言青。何少爷心里肯定不甘心。言青这姑娘虽说人也耐看,可到底没文化、没涵养。配何少爷当真也算鲜花、牛粪了。”
“这鲜花已经被人摘过,也就没那么金贵了。”
几人哄笑。“摘过的鲜花也是花。”
言青听得脸上的神色阴沉了好几分。这一帮碎嘴的妇人,竟是连爹娘那一辈的事都挖出来了说。还提那劳什子王闻,这人到如今都音讯全无,也不知死活。还把无辜的谢小姐也扯进来,她们要是知道谢小姐是什么人,怕是要吓得屁滚尿流。
这些闲言碎语,谢菁菁自是听了无数遍。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她甚至希望何顷也能听见这么一次,看看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慌乱去抓言青的手,拖着她往别的道上走。“嫂夫人,你别介意,都是些没见识的妇人说的瞎话,你别较真。”
言青是想跳出去和他们理论一番的。可到底她现在是何家的少奶奶,身份自是不一般,她怎么能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她由着谢菁菁拉着自己,绕去了另一条道。
“谢小姐,她们这样毁你名节,你没有给夫君说,让他主持一下公道吗?”
“我现在本就是寄人篱下,若再是给何大哥添麻烦那就不好了。别人说说闲话也没什么,谁背后又不被人说呢?”
言青真是佩服谢菁菁的大度。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书读的多,看事也比自己通透。那些乱七八糟的猜忌,她竟能不予理会。反正她言青是做不到,这个事,她还就要告诉何顷,这都请的些什么人?天天闲得无事就编排自家东家?
言青和谢菁菁来到屋里的时候,何顷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言青的脸色阴沉的就像雷雨天气,随时都可能有一场大暴雨。谢菁菁也是神情郁郁。难道两人闹别扭了?
言青刚要开口说话,谢菁菁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
看他们的小动作,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若真是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摩擦,这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自己还真不好招架招架,何顷抢先一步开了口。
“言青,你来的正好。下个月就是岳母生辰,你和我上街去给岳母选件寿礼吧。”
何顷三言两语的就将言青忽悠出了门。小两口出门,谢菁菁自是不好跟着去。
走在路上,何顷暗吐一口气。总算不用当着面撕破脸了。言青的脾气有时候确实有点急躁,不过还好他降得住,虽说他的降得住大多靠哄,不过这也算一种本事不是?
“出什么事了?这嘴角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
言青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你请的那些打杂的妇人,背后都是怎么编排你的?”
何家在这贡南城本就算大户,这有人背后说闲言碎语不是很正常吗?这些事用得着动气?
“他们说你和谢小姐有一腿,说我是糟糠。我和你是鲜花和牛粪,我是那牛粪,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牛粪吗?”言青说得气愤,指着自己一张脸问何顷。
何顷认真的打量言青一番。“没见过。”在言青将要发作前,连忙补充,“或许我才是她们口中的牛粪?”
言青怒意满满,连带看何顷的眼神都分外凌厉。
“不管谁是牛粪,都太过分了。每个月拿着我何家的月钱,却对我们的家事如此胡乱编排,真是些碎嘴的。”何顷也义愤填膺。
“你也觉得气愤吧?还真不是我小家子气,他们这也说得太过了。还扯起了我爹娘的事,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谷子烂芝麻了!”
“居然连我的岳父岳母也说,简直欺人太甚,我定是要好好治一治!不过我们先去给岳母选寿礼吧,你选得总是最能得她欢心。”
言青撇撇嘴,就认准贵重的选,总是不会错的。哎,她的眼光估计就是得了她母亲的真传。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何顷看她脸色稍霁,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质问他和谢菁菁的事,虽然他和谢菁菁当真没什么,可多得是无理取闹的女子,女子惯常的听风就是雨,还好言青没有。
“她们编排你和谢小姐,”何顷一听这句话,心又吊了起来,这是醒过神了?“你还是要澄清一下,这女子的名节那是相当重要。人家是官家小姐,没得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做个客,还在一群无知妇孺那里受了委屈。”
何顷连连点头,只要你不是真信了那些妇人的话,一切都好说。其实有个深明大义的娘子还真是好,谁说就是牛粪了,就算是牛粪,那也是那最可爱的牛粪。
☆、有喜?
言青心里还是有点憋闷,真没想到大家都是这么看待她和何顷的婚姻。她打量了一眼走在旁边的男子,当真是仪表堂堂,光风霁月。可自己哪里就不好了,当真就这么配不上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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