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大概是嫉妒我嫁了个好夫君,才说那么难听的话。”言青垂着头,踢着脚下细碎的石子,说话闷声闷气。
现在才意识到嫁了一个好夫君?不过还不算晚。何顷心里很舒畅,“人家恶意中伤的话你也信?她们就是故意给人心头添堵。反正你在我心里美的像花儿一样。”
这话说得,言青心里直呼漂亮,不过脸上还是带出了一丝羞涩。
何顷坦然,好像一些情话说出来了也不是那么难为情。看着言青脸上含羞带怯,宜喜宜嗔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动。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拉着他的‘糟糠’娘子,这糟糠可不是像个宝贝一样,他是费了老大劲才走到今天的,外人怎知道其中的心酸。
言青也终是有了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她由着何顷牵着自己,亦步亦趋。大热的天,两个人手心都是汗,可谁也没有说要松开。光天化日下,拉个小手,别人看见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他们是正经夫妻。言青再没有去想那些闲言碎语,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牵着的两只手上。
“我们去平遥郡小住几天可好?”
“为什么,你是要去见苗娇钿吗?”听何顷说要去平遥郡,言青立马像炸毛的公鸡。她能想到的就只是苗娇钿在平遥郡。
“我哪能是想去见她?我听人说,有一个京城大酒楼做菜的老师傅还乡了。听说他手艺相当了得,在京城的时候,好多达官贵人都要去吃他做的菜。你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下?他落脚‘惠囍’酒楼,说会选个日子露一手。”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什么时候去啊?不过我们能不能不住苗娇钿家,能不能不给苗娇钿说我们去了呀?”
当然不能住别人家了。何顷筹划着和言青出趟门,可是有安排的。言青不是在念叨着肚子里有小宝宝吗?这难道不是在暗示他要多努力?他可不得创造点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努力完成她的期盼。
“我们就住酒楼里。也不知道表妹会不会去凑热闹,这要真是遇见,你也别怕,不是还有我吗?我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言青心里琢磨,她也不是怕了苗娇钿,只是眼不见心不烦。不过何顷说他是她这一边的人,这句话她觉得分外入耳。
“还有哪些人去呢?你也带谢小姐去吗?小豆子也去吗?”
“他们都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人,就我们两个人去。”这可是好不容易寻到的独处机会,他可不想有其他人参与。何兜兜,你应当是最能理解你爹的,你不也殷殷盼着有弟弟妹妹吗?
何顷要出几天门,他觉得于情于理还是应该给谢菁菁知会一声。
“五小姐,我这有点事,可能要出门几天。这学堂里的大小事宜,我想就只有劳烦你了。有你在,我自是放心的。”何顷说话不疾不徐,如那微风拂面,让人听着都觉得份外舒坦。
“你放心吧,我自会将一切都打理妥当。”谢菁菁心里欣喜,何顷想来是指望不上言青什么的,还是只有她才能帮得上忙。要说到贤内助可不就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跌份。
何顷又再三感谢了一番。谢菁菁和他相互客套、恭维。越是相处的久,谢菁菁越是觉得何顷这样的男子才算得是大丈夫,一人在外要操持诸多事务不说,回家对父母、家人也是孝顺谦让,极尽照顾。连给岳母选寿礼这样的小事,他都记在心上,亲力亲为。这不是女人家应该操持的事吗?真不知道他娶言青回来是干什么的?
鲜花牛粪,别人说的可没有一点错。而且这牛粪好像以前看上的还是别家的鲜花,谢菁菁还真是想不明白,何顷这么好的人,她以为这十里八乡的姑娘都该是在心里偷偷思慕他的。言青居然还有其他的心上人,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能有比何大哥还优秀的男子?
谢菁菁有好几次都想向言青打听那个貌似和她有故事的男人。但都有所顾及,而没有开口。言青是个性子刚直的,要是她去给何大哥说自己瞎打听,保不准何大哥怎么看待自己。现在何大哥要出门几天,正好让她和言青好好处处关系。
直到何顷和言青双双出门的时候,谢菁菁才知道言青是要一起去的。她在自己的屋里生生的将一张手绢拧成了咸菜样。真是也不怕带这么一个人出去丢脸。她竟对何顷生出了几分怨怼。
不管心里有多不痛快,谢菁菁在人前依然是举止优雅,有礼有节。不光是在何家的二老面前,就连在何家下人的面前都是一副笑意盈盈、温柔谦和的样子。
何家的下人都说这谢小姐看着是大家小姐的气派,可却没有半点大家小姐的骄矜。下人端个茶倒个水,还要客气的说声谢谢,这样人美又有涵养的女子,真是不多见。
谢菁菁在何家住着还不到一个月,可就给自己挣了一身的美名。大家时不时的猜测点她和何顷之间可能的种种,又编排一些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剧情。古往今来,才子佳人的故事总是让人期待。他们要是真不发生点什么,还真是让人有点失望。
何家从上到下都喜欢这个谢小姐。就连不太理事的何锡寿都在李香婕面前夸了谢菁菁一句,“知书达理,进退有度。”
这么一个妙人,花扬喜却没办法喜欢。当着面笑着叫谢小姐,背过身全是白眼。她只殷殷盼着言青小两口浓情蜜意,多给她添几个外孙。
52书库推荐浏览: 白发问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