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言青的何顷也很满足,其实你只要给我生孩子就可以了。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的。
“我让惠娘就蒸了三只,夜间吃太多总是不太好。不过,这三只是选的最肥、最大的。”
言青忙不迭的点点头,“够了,解解馋就可以了。”言青心里还是有分寸,毕竟还身负绵延子嗣的重任。“夫君,再是没有比你更懂我的人了。”
可不是嘛!何顷心里极为赞同这句话,所以其他的谁谁谁都是浮云。
言青知道王闻回来以后,这心里真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提不起又放不下。当然她不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她应该是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没有发泄,所以才这么地耿耿于怀。
言青有几次想去找王闻问个清楚,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到底没有动作。王闻回来有那么几天了,也没有托人给自己带个口信,解释点什么。看来,情人大多的走向是形同陌路,世间哪来那么多至死不渝。
当初自己不愿嫁给何顷,如今想来,嫁他真好。
言青想着自己有好久没去学堂了。她应该去看看她的夫君,说不定还能给他个惊喜。
何顷觉得这人还是不要做亏心事,他生平做的最亏心的事大概就是给言青、王闻这对有情人传信。很遗憾,他确实不适合做这个,那两封信现在都还在他书柜的某个角落。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早点毁尸灭迹呢?何顷一上午都在翻箱倒柜。
谢菁菁来到何顷书房的时候,看到他把个房间弄得乱七八糟,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只说是找一张地契。这不是学堂的事情,谢菁菁还真不便插手。
谢菁菁说着一些学堂里的安排,她是大户人家有见识的女子,自是能帮上何顷几分忙。
下人敲开房门,送进来一封信。何顷看那字迹,这应该是三公子写的,也不知道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他们在这个小县城,还真是偏安一隅,天高皇帝远,连一些消息都很少能传过来。
☆、遮遮掩掩
“五小姐,好像是三少爷写来的。”
谢菁菁神色也紧张起来。兄长一走就是两月有余,现在才有消息过来,也不知道现在京城是个什么形式。
收信人写得是何顷,但这是攸关谢家的事。何顷叫了谢菁菁一起看。
两个人读着信,靠的有点近。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没有人去在乎什么授受不亲。
薄薄的两页纸,两个人很快就看完了。
然后就是沉默。谢菁菁再抬起头时,眼里已有了泪花。她的祖父没了,谢家的主心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皇上病重,大皇子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所以他们谢家只是被收押入狱,案子还待审理,她的祖父在狱中就病逝了。祖父虽说是上了点年纪,可一直都身强体健,怎么可能就突然病重,还死在了牢狱里?
何顷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
“想来,三公子传这么一封信过来是颇费了些周折。”
现在的形式很不好。皇上算是病入膏肓,一应权利都落在了大皇子的手中。三皇子还在边关,鞭长莫及。京城里一些三皇子派的官员怕大多都是谢家这般的境遇。
想来三公子这趟回京城也是惊险万分。还好总算把一些大皇子作恶的证据拿了出来。他不打算回贡南城,他要直接去边关,看能不能给三皇子通上气。那些能够指证大皇子的证据,三少爷托稳妥的人给何顷送过来,让何顷代为保管。若是他路途上有什么闪失,总还有一份指望。
另外就是拜托何顷照顾他的妹妹谢菁菁。这个照顾就不是一般衣食住行上的照顾了。如果一切来不及,谢家大概就只能成为过往了。
“五小姐,一切还是有希望。”
谢菁菁对谢家不是太有感情,对她的亲人也不是太有感情。富贵人家大多凉薄,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伤心。一个女子如果连家都没有了,该何去何从?泪眼朦胧中是何顷俊朗的脸,脸上有不忍,有伤感。谢菁菁顾不得礼义廉耻,她附在了何顷的肩膀上无声抽泣。
何顷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到底是个女子,再坚强又能坚强到哪里去。借个肩膀给她,就像她的哥哥一样。
历来朝廷更替都会有牺牲者,何顷当时不愿入朝为官就是怕被牵扯进如今的局面。一朝落败,满盘皆输,轻则草席裹身,重则株连九族。他何家人丁不旺,没有那么多人用来被牵连。这国家要真是落入大皇子手里,要想繁荣昌盛怕是不易。
谢家可怜,这国家也怕要可怜。他办这么一个学堂又能教出多少有志之士?何顷苦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这个匹夫还能做什么?
言青推开门的时候,何顷没有感受到惊喜。惊吓,三个人都惊吓。
谢菁菁离开了何顷的肩膀,坐正了身子。她想开口解释的,奈何刚才哭的投入,现在还止不住抽噎。
何顷想解释,可这解释就难免牵扯出朝廷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活得简单的言青来说太污糟,他不想她去平白无故的去担心。
言青有点懵,这是个什么情况?有人靠她夫君的肩膀,还是个美人。她应该生气吗?没人给个解释,她应该发火吗?可谢小姐哭的很伤心,这美人梨花带泪总是特别让人心软。言青也心软,总是遇上什么要紧的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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