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熟悉的草木香笼罩,陆茗睫毛扑闪了几下,看着眼前清俊如辉的脸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支支吾吾的开口:“师兄,我的贺礼跳……跳完了。”
“我知道。”江亦秦的气息毫无阻隔的扑在她脸上,眼里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他抬起手,将嫩绿色的叶片贴上她的唇瓣,俯身动作轻缓的覆上去。
柔软的触感,甜腻的味道,仅仅维持了三秒便快速退开,松开她:“这是回礼。”
“啊?”陆茗鼓了鼓腮帮子,懵逼的捂着嘴。
李泰白处理完琐事来后院叫她:“陆小茗回宫了。”
陆茗抓住时机撒丫子开溜:“师兄,我先走了,再见。”
江亦秦看着她逃得比兔子还快的小身板,声音低低的从喉间溢出一声笑来。
陆茗恍惚的回到广寒宫,躺在床上扯着衣领翻来覆去:“唔,总觉得今天心跳得好快,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她吓得爬起来找水喝,却听到了隔壁房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
她愣了一下开门出去查看。
秦鸢的夜游症又犯了,穿戴整齐,双眼空洞,一路敲着木鱼咚咚咚的往外走。
陆茗怕她出事,急忙跟过去,才出广寒宫大门,就看到了长身立在月光下的楼越。
残月如勾,万籁寂静,南风渐起,也不知道他曾经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陆茗只觉得满心悲凉,最后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退回房间里。
第23章 倒数第二章。
临近棠国祭祖的这天,已有数日未曾踏进过广寒宫半步的楼越再次敲响了广寒宫的门扉。
白鸽受到惊吓拍着翅膀从屋檐上飞过,秦鸢推开门,看了眼来人冷淡道:“陛下突然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楼越面色严峻,强装作不在意的随口一问:“明日一早,朕和众大臣将前往千山庙宇祭祖逗留两日,夫人若无事可愿与朕一同前往?”
不用想也知道这位皇帝陛下约摸是带着被拒绝的心态来的,秦鸢沉默片刻,居然点头答应:“好”
为了保证楼越的安全,禁卫军全部出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护着楼越的马车出宫。
秦书骑马跟在江亦秦身边远远的看着秦鸢的轿子,一副想过去打招呼又怕皇帝怪罪的委屈模样,憋得面红耳赤。
秦鸢吩咐侍卫和楼越交代了两句,掀开帘子对秦书招了招手。
秦秦书心里一喜,迫不及待的快马加鞭飞奔过来:“姐!”
“还是这般莽撞。”秦鸢色厉内茬的训了他一句,又见他长高许久,比以往添了几分成熟的男子气概,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才道:“你这些天在王府过得如何,有没有给王爷惹麻烦?”
唠叨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倒真像一位平常人家的姐姐。
秦书拍拍胸脯意气风发的说:“王爷教了我一套刀法,还替我选了一把砍刀,用起来甚是顺手。”
陆茗在旁边听得一字不落,拢着袖子哼唧一声。
秦书拧着眉,居高临下拿鼻孔瞧人:“陆小茗,你哼什么哼?不服啊?”
陆茗摇头晃脑的摊摊手:“心浮气躁,心高气傲,乃兵家大忌也。”
“你……”秦书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碍于秦鸢在此,只能硬生生的将说了一半话吞回肚子里,仅供五脏六腑交流。
秦鸢瞧着这一对冤家,眉眼不觉的弯了弯。
祭祀的庙宇建在千山脚下的平坦地段,巍峨耸立,是棠国百年来专门祭奠祖先的地方。
一群人走了约半日,终于到达目的地。
在大师的组织下完成祭祀礼时天色已黑,便商量着在此住下,明日一早休整完毕方可回宫。
月黑风高夜,陆茗侍候秦鸢睡下后出门找大师借了些雌黄和艾草。
山下蚊子多,又没有足够的帐篷,只能借此来驱蚊。
陆茗点燃香炉放在墙角,替秦鸢掩好被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合衣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做起梦来。
梦里她回到现代买中彩票发了大财,就在她喜滋滋的拿着彩票去兑换奖品的时候,门外传来高亢的一声“有刺客”,接着就是刀剑碰撞的嘶杀声。
陆茗猛的惊醒,回头查看床上,发现秦鸢不见了!
反锁的门被人打开,穿堂风蹿入屋内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刺客在祭祀的香炉里下了迷药,守夜的禁卫军昏迷大半,还清醒的已经和蒙面刺客打一团,楼越穿着白色里衣一脚将门踹翻,冷眼看着外面混乱的场面。
江亦秦指挥几位首领保护楼越,自己和秦书拔刀加入战局。
数百位黑衣蒙面刺客,人数虽不多,但个个武艺高强,训练有序,又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刺杀,比起中了迷药动作迟缓无力的禁卫军,气势上难免占了绝对优势,一时之间竟难以将他们捕杀。
再说那祭坛本是严关把守之地,既然能被人轻易动手脚,除了有内贼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合理的解释。
楼策扶额摇摇晃晃的从屋里出来,走到陆茗身边站定,一副中了迷药意识错乱的样子,虚眼看着厮杀作一片的刺客和禁卫军。
他的五官半隐在黑暗中,被月色托出邪俊异常的半边侧脸,削薄的唇得意的,幅度极小的往上勾了勾。
52书库推荐浏览: 黎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