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我们离了都满三年了。”
曾畅感慨:“我说刚和你搭伙儿的时候你那副样子。”
礼礼伸脚踢了他一下骂:“什么叫那副样子?”
曾畅了然笑说:“需要帮忙就和我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礼礼笑骂他:“省省吧,别跟我来英雄救美那一套恶俗论调。我最烦那一套。”
曾畅回她:“我以为你这么一一交代不顾一切要去救他了。”
礼礼笑问:“我就这么个形象了?”
曾畅说:“那不然呢?”
礼礼扬头笑了下,说:“他最不希望我这么胡来。他是个自律又冷静的人。再说我又不是十几岁,不会动没脑子?”
曾畅无话可说。
她已经将里面的关节想的清清楚楚,没人能说她执迷不悟。这两年从来不见她朋友圈有新增。那位大概确实是她挚爱。
结果下午礼礼刚出了图关, 就被拦住,不知是哪家小报记者,追着她追问同洲的事, 追问她古谚语叶勋的事。
她走的快,几步上车,扬尘而去。
后面的人却紧追不舍,跟着她一路。
礼礼兜了几个圈子后面的车还是甩不掉。
正烦时,姜叶宁的电话进来,问她:“你在哪呢?”
礼礼老实说:“我在路上。”
姜叶宁干脆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礼礼求之不得。
直奔姜叶宁办公室。
姜叶宁大概也忙,礼礼到时见一群人下楼。
等礼礼上去,姜叶宁在埋头写东西。
礼礼敲门,姜叶宁抬头看她问:“你的事怎么回事?”
礼礼避重就轻:“没什么事。”
姜叶宁早上看到她个人社交媒体上的声明,气到不可忍。她前脚嘱咐,她后脚不听。
姜叶宁放下笔问礼礼:“陷进几米这个摊子里,你值得吗?就算你过错再大,责任该由你承担吗?”
礼礼拦住她的话说:“这本身就是我的事。我的私事。自然该由我来处理。”
姜叶宁的火气一瞬被点燃。
“所以这就是苏业铭为人父母的合格?你这么护着他,有什么用?他要是个好家长就不会让你冲锋陷阵,站在前头。”
礼礼和她解释:“我爸从来没有让我冲锋陷阵。你不要臆想。”
姜叶宁问:“所以不管我怎么说,就苏业铭不是东西,你都不会听?婚内出轨,你弟弟多大,你多大?是不是?我只是个外人是不是?”
礼礼问:“你在和我抱怨?还是在和我讲我爸多混蛋?”
姜叶宁说:“我只是让你知道,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盲目的护着他,几米的责任是他自己的责任,不是你的,你拼死奉献没有意义。他把你养成奉献人格,为他们父子积累财富,而他们只是把你当工具。你要为自己活着,为你自己的事业考虑,你明白吗?”
礼礼坐在沙发上并不作声,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是不是始终不能释怀你们婚姻的失败?”
姜叶宁痛骂她:“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蹉跎成这样?”
礼礼了然,看着姜叶宁说:“假如,我爸是真的利用我,就算利用到底,我都愿意。起码,是他把我养大的。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所以就算他有什么过错,我都愿意接受。何况,他从来没有利用我的心,这么多年,即便有儿子,他还是一样偏疼我。你们婚姻失败,他背叛你们的婚姻,那是你们的事。我不问也不说。可是你把我当什么?当成你失败婚姻的证据,所以你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从来就不聪明,从念书开始。成不了你口中那种杰出优秀的孩子,早婚离异是你给我的定义。但是,我们离婚,起码是我们两个人理智成熟的决定,连我们婚内养的狗,我们都妥善安置了。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等你走出阴影了,你才想起我这个女儿。不要否认,你弃之不理的不止是你的婚姻,还有你的孩子。”
从小到大,她从来不提这些,有些事不能深想,也经不起深想。因为这不是谁犯了个错那么简单。
姜叶宁张张嘴。
礼礼又说:“我当初结婚的时候,和他强硬的要股份变现。他不肯,所以卖了几处投资资产,给我凑了一笔嫁妆,为了让我结婚后有底气。但是我们那几年关系很僵,我不肯和他认错,他也不肯和我多说话。可是去年他大病一场,你知道吗?一家人都等着我回去拿主意。我回去看他躺在那里,我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救他,我不计代价。我对你也一样,一样的心。我三十岁,才有了为人子女的觉悟,我想为人父母和为人子女的心大抵是一样的。些许过错,我们都别计较。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们都一样,再婚后都能过得好。那样我也放心。从前的事,就别提了。”
姜叶宁红了眼,只说:“我没有想过丢弃你,从来没有。”
礼礼应声:“我知道。”
门口有人喧哗,接着苏昀就闯了进来,也不打招呼,见了苏礼礼就骂:“你一天不回家胡跑什么?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
下午他追着礼礼脚步,找了一下午,她手机早上就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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