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站起身有些被骂懵了。
苏昀不解气骂她:“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有你什么事?你引的什么咎?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几米有再大的事也有爸和我,你操什么心?”
礼礼一整天都理智又清醒,并告诫自己绝对不要感情用事。可是被苏昀骂了一通后,觉得委屈,莫名的委屈。抿着嘴,眼睛红了都不肯流泪。
苏昀揽着她,抱着说:“你怎么还这么蠢?为了个男人,你值得吗?”
苏礼礼流着泪不肯说话。
等她哭够了,苏昀才和姜叶宁打招呼,强硬又不失礼的说:“姜姨,我爸让我接我姐回家。那我们就先走了。”
礼礼和姜叶宁告别:“我先回去了。完了打电话。”
回去路上苏昀脸色都不好看,依旧骂礼礼:“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草包?”
礼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愤怒,也不好惹他。
她知道还好,偏偏什么都不知道,苏昀更生气。
礼礼开了手机,社交账号被刷爆了,叶勋作为当事人做了简单陈述:我与苏礼礼女士三年前已结束婚姻关系。是我负她良多。婚姻结束只是朋友,无任何经济合作往来。社会对离异女性实在不够宽容,希望不要打扰到她,再次向她致歉。
礼礼不知为什么看的泪如雨下。
苏昀见她的样子,不好再训她。
第三天,礼礼终于等到叶勋了。
清晨,他在家还没出门,礼礼有钥匙,登堂入室,他大概睡眠不好,眼下乌青。礼礼进门他从卧室出来,见她,像寻常一样问:“你回来了?”
礼礼抿着嘴笑笑。他招呼:‘坐。’
礼礼问他:“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他迈着头朝窗外,没接话。
礼礼不再问,说:“目前你有什么大困难吗?”
见叶勋不说话,说:“你别多想,我才不会飞蛾扑火。想给你借钱来着。”
叶勋去给她做早餐,她追在厨房门口问:“我再追你,你怕是再也不肯接受乐。真遗憾。”
叶勋笑了下,熟练地烤面包,热牛奶。做好端出来,坐在餐桌前,看着礼礼说:“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起码近一年之内。不要觉得我说话绝情。这对我对你都重要。我们不是二十岁的时候了。为所欲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剩下的都是我的责任了。我已经没有能力,去照顾你了。”
礼礼点头,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她笑笑,说:“我明白。追我的人从动区能排到西街口,没了你,有的是人照顾我。照顾的好,还不气我。”
叶勋笑起来。看着她,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礼礼不敢多回视他,喝了牛奶,站起身和他告别,出门时和他说:“我走了,叶勋,你真的不是个好恋人,我讨厌死你了。”
转身就泪流满面,
我真的舍不得你受尽人冷眼,舍不得你疲于奔命的辛苦。
就像你舍不得别人攻击我一样,抢着在我之前发言。
作者有话要说: 我鹅子回来了。
第三十九章
等她下楼, 情绪就收住了。
本就意料之中的, 叶勋就是这样的人, 怕她为他胡来,他怕是还防着她。大男子主义的蠢样子。李立新力骂他。
之前还忙到脚不沾地,突然就变清闲了。几米的明细她全交给苏昀了。
她回图关本来是去收拾东西的,结果曾畅也在,见她回来了, 问:“要不我给你推荐个工作, 你去拍吧。总不能闲着。”
礼礼没在意随口问:“什么工作?”
我有个校友,正在拍纪录片, 最近几年都在拍国宝和藏品。活儿清闲, 不过要和历史学的顾问沟通好。纪录片这块只有天逸传媒在做。他们老板儿子专注这块儿比较多。到时候肯定能说上话,吴默儒应该也知道, 你要是感兴趣我再给你问问。
曾畅和她搭档这几年,帮助她很多。
礼礼问:“拍什么?”
曾畅说:“上次我听说在拍器,琴、书、画,有好的推荐应该就会拍。”
礼礼听得心动,叫曾畅说:“你帮我仔细问问,具体拍几家?现在开拍,排到哪里了?还有就是推荐是怎么推荐的?”
曾畅以为她只是单纯对拍摄感兴趣,满口答应。
自从那次见了叶勋后, 两人时不时能碰面。
礼礼回从前的家轻车熟路,第一次回去给他送东西,他后半夜才回来, 礼礼窝在沙发上,看见他进了门背靠在门上,休憩了半天才缓过力气开灯。
看到她吓了一跳。
礼礼指指笔记本:“我给你送东西。”
叶勋一改进门的疲倦,看着她无奈。
礼礼也不在意,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倒了杯水,有些哑着声音说:“下个礼拜一,我可以去探视。是目前我争取到的唯一一次机会。”
礼礼叹气,有些笃定说:“我们没精力想那么多。现在走一步看一步,争取最大机会。”
舆论里,叶圣钦父子已经成了罪大恶极的无耻之徒。叶家是一个单位,各路新闻稿里贬斥之言已经算是客气。
礼礼从来不看,也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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