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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若雪虽然被尔东浩劈晕了,手上的通讯腕表也被尔东浩掷坏了,但是她按了一次红色的按钮,哪怕她身在地下室,那微弱的通讯依旧传到了上官炼的手里。
上官炼收到那微弱的信号,很快就能分辩出那信号是来自贝若雪的,因为他发给重案组的腕表,每一个人的都作了编号的。
这一个信号立即带给频临心死的上官炼新的希望,贝若雪会会信号给他,证明贝若雪并没有死。
可是当上官炼想通过追踪器来搜寻贝若雪的下落时,贝若雪和他的联讯却突然中断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再联系上。好不容易燃起的新的希望,在这一刻又让上官炼饱受痛楚的折磨。
他坚信贝若雪不会死,猜到贝若雪肯定是出了意外,或者被人绑了起来。
他要救回他的女人!
不管要花多长时间,他都要救回贝若雪,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因为他在S市滞留了四天了,上官时打电话给他,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并告诉他,龙煜没有截拦住,被他逃往公海了,重案组其他警员香港警方的协助下已经往公海追去了,希望能在到达公海之前把龙煜逮住。
上官时得知贝若雪并没有赶往香港,上官炼又在S市滞留,他敏感地问上官炼,贝若雪是否出事了。
上官炼想隐瞒,可他稍一迟疑,就被上官时听出了不对劲,知子莫如父,上官时最终还是知道了贝若雪失踪的事qíng,然后在不惊动贝家的qíng况下,也飞来了S市,此刻还在飞机上呢。
父子俩人同时都向贝家隐瞒贝若雪失踪的事qíng。
他们担心老贝年事已高,承受不起这个噩讯。
……
后脖子好痛!
贝若雪悠悠醒转,立即感到自己的后脖子很痛,她记起自己输给了尔东浩,然后被尔东浩劈晕了。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尔东浩担心的俊脸。
在她的面前,尔东浩的冰冷总是会融化三分。
他,似乎只对她温柔,可她并不想要他的温柔。
她不要。
她只想要上官炼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宠溺。
她不想招惹桃花,她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过于漂亮是祸害,所以她才执意投身警界,没想到现在,她终究还是成了红颜祸水。
“雪儿。”尔东浩看到她醒转了,立即心疼地把她搂扶起来,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却也扣住了她的双手手腕,让她挣不脱他的控制。他们练习的是拳脚功夫,虽然不像古代人那样,懂得控制别人的命门,但人体要害命脉,他们都知道的。
尔东浩不会控制她的要害命脉,只扣住她的手腕,她双手动不了,他就不用害怕她反抗。
“痛吗?”
“你妹的,你你让我劈一下试试痛不痛!”贝若雪被他的关心气得脸都绿了,劈她的人是他,关心地问她痛不痛的人也是他。
尔东浩低低地笑了两声,他特别喜欢听贝若雪这种火爆的口吻。
他搂紧贝若雪的身子,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那如丝一般柔软的长发在她坐着的时候,披落在chuáng上,很美,很xing感,让他时刻都想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在她被他劈晕的时候,欧阳天逸说如果他不担心她肚子里的胎儿受到影响,可以趁她晕迷之际对她注she麻醉药,然后进行催眠,可是他迟疑了。
欧阳天逸还告诉他,催眠术就算能成功,被催眠的人,要是遇到了熟悉的人和事,也有可能醒转的,因为催眠术不可能永久xing。
尔东浩有点害怕贝若雪万一有一天醒转,记起了前尘往事,真的会恨他一辈子,所以他迟疑了,迟疑的结果就是贝若雪醒了过来。
“放开我,别碰我,你的碰触让我觉得作呕。”贝若雪口毒地低吼着。
尔东浩身体微颤了一下,被她这句话影响了半分,但他还是紧紧地钳制住她。
“雪儿,别这样对我,行吗?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从二十年前的第一次相遇,到后来我有能力调查到你的一切开始,我就不知不觉地爱上你了。”尔东浩低首,把下巴抵在贝若雪的头顶上,低低地诉说着这段不知从何而起的感qíng。
一开始,他对上官炼和贝若雪都怀着感恩之心。
直到他成了龙会的继承人,有了能力,有了权力,有了野心。
直到他吩咐手下的人不停地把贝若雪成长的相片拍下来给他,他每天看着相片,久而久之,看相而动qíng。
qíng,从何而起,他真的不知道。
贝若雪涉着上官炼的后尘投身警界之后,多次破坏龙会的暗黑jiāo易,也捉了龙会不少手下,他开始恨,恨上官炼和贝若雪,那个时候,他真的恨不得他们都死在自己的面前。
尔东浩也的确策划过几次暗杀,意yù除掉上官炼和贝若雪,可是最终不了了之。
然后看到上官炼对贝若雪的感qíng,他发觉自己疯狂地嫉妒,特别是现在的贝若雪更显娇美成熟,全身都散发着女人的成熟风韵,勾动了一直被他压抑而不自知的感qíng,他才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贝若雪,并且爱得一点也不比上官炼浅。
或许早在二十年前的第一次相遇,贝若雪清脆的童音,jīng致的外表,对他的关心,就深深刻入了他的心底。
或许也真的是见相钟qíng。
更或许是他在嫉妒上官炼的得天独厚,才想着夺取贝若雪。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理由,都无法否认他爱贝若雪的事实。
有了爱,便有了软肋,对贝若雪的感qíng让他难以割舍,最终他以龚煜的身份出现,贪婪地享受着两个人独处的幸福。
贝若雪对他没有爱qíng,他知道,可是他还是贪婪至极,他想让她爱他/
在被警方围歼,逃亡的路上,他想的依旧是把她霸到自己的身边来。
哪怕二十年前主动放弃相伴贝若雪身边的人是他。
“二十年前?”贝若雪在他的怀里仰起了俏脸,凤眸闪烁着一抹探寻,冷冷地质问着:“龙煜,我们见过面?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她才六岁,她不记得自己见过龙煜,在她的记忆深处,她在童年的时候,只担心过一个乞丐,那是她和上官炼一起帮助过的乞丐,那个乞丐饿得快死了,她发现了他,然后就和上官炼一起帮助了对方。
上官炼跑回家里装了两碗饭给那个乞丐吃了,她清楚地记得那个乞丐吃得láng吞虎咽,连筷子也不要,直接用手抓,是她看到他的手很脏,非要他用筷子,她更记得当时那个乞丐用一种非常特别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她,最后还是听从她的话,用筷子扒着饭吃。
上官炼说要乞丐等杜素素回家,让杜素素收留他,可是当杜素素回来的时候,他们回家去找杜素素,那个乞丐却走了。
贝若雪记得自己当时特别的担心,她担心那个乞丐讨不到吃的,还会饿死。
因为她特别的担心,那年的夏天,上官炼带着她在保姆的陪同下把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找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乞丐。
后来大人们就告诉她,可能那个可怜的大哥哥被人收养了,让她不用担心,因为上官时那时候还是刑侦大队长,只要稍有命案发生,他都知道,他也告诉她,不曾发现哪里有乞丐死亡的事qíng。政府也设立了收容所,一些饿得走投无路的乞丐还是会被送到收容所的,再也饿不死。
贝若雪才慢慢地放下心来,因为那段记忆特别的深刻,也很特殊,过了二十年,她才会还记在脑海深处。
“雪儿。”尔东浩低首,轻轻地触吻着她的唇,在她躲开之后,他的眼眸一暗,但还是淡淡地说着:“是的,二十年前我们就相遇了,你或许不再记得了,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当时还是个乞丐,我自小便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到十三岁,一直被人欺负,就逃出了孤儿院,没想到离开了孤儿院受到的欺负更多,没有吃的,没有穿的,还会被人嫌弃,当我饿得快要死的时候,是你发现了我,你那年才六岁,穿着裙子,长得很漂亮,就像一个洋娃娃那般可爱,你身边跟着上官炼,上官炼那时候也不过十岁,是你们给了我两碗饭吃,才让我不至于饿死。”
回首前尘往事,尔东浩感慨万千,他们之间的缕缕qíng丝早在二十年前就牵上了。
“你……”贝若雪全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瞪着尔东浩,震惊地问着:“你是二十年前那个大哥哥?”
尔东浩点了点头。
“你……”贝若雪一千万个想不到,留在童年最深处的那个大哥哥,居然就是龙会的老大,心狠手辣的龙煜。
尔东浩和她是故人,二十年前就相遇了的故人,这个事实,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瞬间把贝若雪劈晕了。
她只觉得心好痛,好痛,她想不到她和上官炼的好心帮助,却是让尔东浩没有饿死,得以进入龙会,成为祸害社会的坏人。
她更想不到上官炼好心给尔东浩两碗饭吃,让尔东浩不至于饿死,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尔东浩要杀死上官炼和她的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和上官炼都是尔东浩的恩人,他们不求尔东浩报恩,施恩不图报,可是尔东浩也不能如此的恩将仇报,要杀掉自己两位恩人的血脉呀。
尔东浩后来还在说什么,贝若雪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
她想不到真相原来如此的难堪,如此的让人无法接受。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二十年前开始。
如果不是她和上官炼,就不会有今天的尔东浩。
他们警方恨不得全部歼灭的龙会头目,竟然就是她和上官炼所救之人。
贝若雪怔怔地看着尔东浩,脑里一片的空白,有自责,有难堪,更多的是愤怒。
好心助人,助的人成了社会祸害,助了的人和自己成了敌人。
下一刻,贝若雪用身用力地把尔东浩推压在chuáng上,就算她的手腕还被扣着,她的头还能动,她用头狠狠地撞着尔东浩的肚子,怒吼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大恶魔,吃了我们的,就把我们的吐出来!”
007 上官炼的痛
“嗯……”尔东浩被贝若雪撞得闷哼了一声,贝若雪撞得很大力,要不是他练过拳脚功夫,身体健壮,被贝若雪这样一撞,他的五脏六腑都会受伤。而贝若雪这一撞,也让他知道贝若雪有多恼恨他的忘恩负义。
尔东浩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搂着贝若雪,任她的头在他的身上碰撞着。
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那她就撞吧,最好把他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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