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诱供
清音道观在安京城外的福桃山上,福桃山没桃子只有大片的竹林,穿过郁郁葱葱的林子,迎面吹来的凤都有几分韧劲。
山不高,路平好走,只要沿着别人走出来的路一直往前埋头走,就能轻松到清音道观。
但虞清欢走到一半止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山上走而是折路回温府。
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卫有些纳闷,互相望了眼,有一个实在没忍住就张嘴问:“少夫人,怎么不上去?”
“我们一路来时,看见上山的人了吗?”
经过两天的调理,她身体恢复得不错,半夏不愧是传说中神医的后人,治病调理养生样样精通。
两人又互相看了眼,那人继续回答:“有啊,不是过去好几个。”
清欢顿了下,脚步加快,迎面吹来的竹风剐蹭过她的脸,心里陡然凉了半寸:“看出来是什么人吗?”
那人挠了挠脑袋,拧着眉啧了一声没说话,看向自己的兄弟。
“非富即贵。”这人紧跟在清欢后面,他本来也不打算说话,但接受到兄弟的目光只好替他接了话茬,“而且……”
清欢听到他这声疑虑停住脚步望向他。
两人也随之的停住,那人看了眼自己的兄弟和清欢,继续说:“而且上去的大多是男的,这大户人家平日去道观寺庙祈福的不该多为女眷吗?”
清欢望了眼周围的环境,够幽静够隐秘,而且听说如果有人非要走自己的路,那迷路的可能性极大。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子弱又气急攻心倒了两天,还没恢复,走这么多路很累。
对这个侍卫的话,她没做什么评论,要平时她还能夸两句,但现在满脑子都是尽快查出真相,也许找到真相就能找到下毒的幕后主使。
清音道观肯定是有问题的,可她不能去送死。
清欢没有直接回温府,跟人租了辆马车,直接去了宁王府由宁王府的人带着她去到地牢。
听说宁王府建址前身是前朝刑狱大牢,当年是宁王自己选得这块地并要求把这地牢给留下,皇帝宠这弟弟,不顾群臣反对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会儿还真用上了。
这地牢建得时间已经很长,也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在里头,一进去浑身就能竖起鸡皮疙瘩很不自在,无风自凉,阴气森森,空气里都泛着潮湿还有恶臭。
不过恶臭里竟然还夹着……酒味?
绕过狱卒们休息的地方走进窄道,两旁牢房空空如也,径直往前就能看见一扇拱形木门,伸手推开木门,随着吱呀声就能看见正对着门坐着的太子齐沣。
老头子们都玩失踪,太子齐沣倒是天天守在宁王府,其实正常来说这并不符合规矩,倒是有点像皇帝把太子支到宁王府来的。
他端端正正坐着,听到门口的声音眼皮抬也不抬,右手拾起筷子夹了花生往嘴里一丢,左手又握住酒杯却没有端起来。
“你怎么来了?”
肯定事先已经有人通知他了。
清欢给他行了礼,然后没等齐沣开口就先结束了礼节,也没说话就跟自己身后的侍卫伸手。
侍卫从腰间掏出一纸包。
齐沣又夹了一只凤爪,刚掀起眼皮瞧向清欢,就见她已经自顾自地站在他的桌前,还不做声响地倒了一碗酒。
看着她的举动,齐沣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觉得她一点都不懂礼节,不知死活,刚准备张口教训两句,就见清欢快速拆开她手心握着的纸包,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酒里。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又见清欢端着酒直接就往被绑在刑具上昏迷不醒的人走过去。
“泼醒他。”清欢对着身侧的狱卒说。
那狱卒啊了一声,看向齐沣请示,齐沣点点头。
狱卒得了命令,便弯身从自己腿边的水桶里,用葫芦瓢舀起水来往那下毒的人脸上泼了下。
一下不够,又来了两次。
清欢注视着对面的人,脸很熟,的确是丁香楼后厨的人,五官很正就是普通了点,单眼皮眼睛不大,脸又有些圆润,不起眼。
他已经被人用水浇醒,身侧的狱卒把葫芦瓢丢在水桶后就往后退了两步。
犯人抬起头,脸上本来已经干涸的血迹和水溶在一起,正缓缓划过他的脸颊在他的下颔处聚集,然后滴落在地上,他半眯着眼看着清欢,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惊愕,随即强硬的扯着唇角冲她短暂地一笑后又重重地垂下脑袋。
彻彻底底看清这楚这张脸以后,虞清欢有点意外——虽然是个坏人,可眉宇间竟然有股正人君子的傲气。
简单来说,这人的气质和所做的事情并不符合。
她有点怀疑,迟钝着往前走了一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投毒。”
“收人钱财,□□。”
他的身上已经被鞭打炮烙到无一处完好,满身的血污与伤口只要看一眼就让普通人心惊胆战,呼吸的时候,被鞭打的伤口也似是一张张血盆大口,吞噬人的清明。
“冯二子吗?”清欢接了他的话。
“呵。”对面的人显然对她的答案嗤之以鼻。
“我记得,你在丁香楼的时候,他们都称呼你大广,是吧。”清欢问着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酒,“万一毒死,我会给你留个全尸。”说完又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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