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解痕沙还有谁?
青诏搁下笔,无可奈何的侧趴在桌上,目光落于纸面,带着缠绵的眷恋之情。
她伸出手,想摸一摸那人紧抿的嘴角,指尖才刚触及纸面,电石火光之间,“啪”的一声视野黑了下来,停电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青诏凭着记忆摸索了老大半天才找到桌上的蜡烛。
她心里一喜,刚想把蜡烛点燃,结果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她忘记借打火机了!
青诏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莫名觉得自己就是被美色勾引得失去心智的代表,脑袋里装了一公斤的浆糊,完全不成体统。
她垂头丧气的拉开门,摸着黑下楼找云伯借打火机,还好云伯这时候在整理东西还没睡。
“你刚才找我借蜡烛的时候没有和我找打火机,我以为你有了就没提醒,没想到……”云伯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声:“你这幅莽撞的模样其实跟那个人还蛮像的,怪不得少爷会……”
“那个人?”青诏有些不着头脑的问。
云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住,将打火机交给青诏,有点赶客意思:“这个你拿去,晚上不安全,记得把门锁好,不要到处乱跑。”
“云伯,你刚才说和我像的那个人是?”青诏忤在门口,还没从他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
云伯挥了挥手,慈祥的面孔瞬间变成了很不友好的表情:“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在赶她了,青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可能真的为难云伯,她带着满心的疑问上了楼。
青诏伸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走到桌边,拿起其中一根蜡烛点燃立在桌面上。
她将打火机放在睡衣口袋里,一低头,吓得瞳孔蓦然睁大,她……她的画不见了。
解痕沙的肖像画不见了!
☆、第14章
眼前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又另人毛骨悚然,青诏再不敢作画,愣是逼着自己躺回床上,战战兢兢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外头果然刮起了台风,看那被吹得左右摇晃张牙舞爪的树枝,大概也能猜出风势的大小。
青诏夜里睡得不安稳,精神状态很差,顶着两黑眼圈慢吞吞的走动,活像一只树懒。
解痕沙拉开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低头,就看见青诏一步一挪窝的从他门前移过。
他打了个哈欠,单手撑腰,目光落在青诏的脸上,挑了挑眉:“何青诏,你是被狗啃了吗?怎么一副被揍了几拳的样子。”
青诏停住脚步,无声的张了张嘴,刚想和他解释,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幅乱糟糟的模样实在是有辱斯文,有毁形象,于是她屁话也没说,撒腿跑了。
解痕沙眯起眼,望着青诏逃亡的背影,不高兴的扶了扶额:“我有那么可怕?居然直接吓跑了?”
九点半左右,其他的几个人都起床了,阿玲在厨房为大家准备午饭,青诏给她打下手。
客厅里,解痕沙和林清流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中间放着一盘盲人用的象棋,这两个人大早上的竟然心血来潮,切磋起了棋艺。
王燕不死心,摄像机修好后,她又忍不住想给解痕沙拍照,被肖河给拦住了。
肖河:“王小姐,因为我解哥的工作性质,有些个人隐私不适合曝光,希望你能理解。”
王燕白了他一眼,悻悻的关掉摄像机:“我不拍就是喽,你不必用这么仇视的眼神看我。”
解痕沙摆好棋子,对肖河招了招手:“大河,过来给我们当个裁判。”
“我来吧。”胡心裴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细长的高跟踩在台阶上,发出令人心痒难耐的声音,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唇边挂着怡人的笑意,浅绿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婀娜又多姿。
她走到解痕沙和林清流之间,站定:“肖河兄弟毕竟跟你是一伙的,这对林先生来说很不公平,不如让我来。”
胡心裴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就算解痕沙和肖河合起伙来欺骗林清流,做了些猫腻,林清流也不可能会发现,自己的人品遭到质疑,解痕沙还没说话,肖河却先炸了。
“你什么意思?我解痕为人坦坦荡荡,高中时期在象棋比赛中还拿过优胜,用得着搞猫腻吗?”肖河跟在解痕沙身边几年,多少有些了解他的为人性情,听到别人污蔑他,不禁护起短来。
“大河。”解痕沙截断肖河的话,无所谓的对胡心裴说:“你随意。”
胡心裴目的达成,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王燕拍照不成,台风天又不能做其他事情,无聊的撇了撇嘴,干脆也搬着一张椅子放到旁边看他们下棋。
赵卫成本来就是个山村野夫,初中就辍学,字都没认识多少个,对象棋更是兴趣缺缺,只是远远的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诏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
林清流手中握着几个黑方的棋子,微微歪头,似在深思,表情淡定而从容。
解痕沙右手托着下巴,目光在棋盘上流转,眉目凝重,疑是遇到了难题。
旁观的几个人竟然比他还紧张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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