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青诏按下暂停键,仔细瞅了瞅那具尸体,惊讶道:“我咋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和赵卫成有些像呢?不会就是他的尸体吧?”
解痕沙猛的睁开眼,长臂一伸,抢过青诏的手机。
青诏急了:“你抢我手机干嘛!”
解痕沙捂住她的嘴:“大河,停车!”
肖河踩下刹车,将车停到路边,有些不明所以的问:“解哥,怎么了?”
“别问了,将车开回别墅,快!”
阿玲看见青诏他们重新回来,以为他们有东西落下,就没多问。
解痕沙搬了一张椅子,快步走上楼。
解痕沙将椅子放在王燕的门前,踩上去动了动那块刻着“宙”字的门牌,很轻松就摘下来了。
他又如法炮制的摘下了胡心裴的“宇”字门牌,两张牌子对比一看,果然是后期用胶水黏上去的。
胡心裴端坐在大厅里,高贵、优雅、从容,神情半点也没有慌乱,她嘴边拾一抹极浅的笑意:“你们回来啦,我一直以为那些粉丝对你的赞美只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倒是我目光短浅了。”
解痕沙没空理她的调侃,直奔主题:“赵卫成真正想劫持的人是你对不对?”
胡心裴“哦”了一声:“怎么说?”
解痕沙将两张门牌丢到桌子上:“在拿到钥匙的时候,你故意说出自己的门牌号,其实就是想告诉赵卫成你的房间,事发当天晚上,你将自己的门牌和王燕的门牌调换,让原本想劫持你的赵卫成意外劫持了王燕。”
胡心裴无所谓耸了耸肩:“是又怎么样,无聊换个门牌号而已喽,怎么,不行啊?”
解痕沙眼里藏着怒火:“吊桥也是你动的手脚吧。”
胡心裴舔了舔干裂的下唇:“你也知道啊,大门是被云伯锁死的,没有钥匙任何人都出不去,我要怎么对吊桥动手脚?”
“根本就不用出去!”
解痕沙绕过桌子直视胡心裴的眼睛:“青诏,你还记得最后一个来到别墅的人是谁吗?”
青诏想了想:“当然记得,是胡小姐,我亲手开的门。”
解痕沙接过青诏的话:“你只要在过吊桥之后,再对吊桥动手脚,装作车抛锚了跑来别墅躲雨,刮台风时,没有人出门,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发现吊桥有问题,台风过后你大可以将桥坏的事归到台风上。”
胡心裴不躲不避的回视解痕沙:“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理由呢?”
解痕沙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有村民在山路的断崖下发现了一具坠崖身亡的男尸,那具男尸长得和赵卫成有七分像,并且右脚患有六脚趾畸形症,很不巧的是,我那天在浴室里看到赵卫成的右脚也有这样的症状,多趾症先天遗传的概率很大,他们是亲兄弟。”
胡心裴垂死挣扎:“跟我有什么关系?”
解痕沙直起身说了一段青诏不知道的往事:“两年前,我们两个第一次合作新戏,杀青时恰逢你的生日,剧组人员纷纷给你送了小礼物,我当时跟你不熟,但碍于礼貌,老梁让我送你一个礼物,于是我就随手送了你一个白玉吊坠,那个吊坠出现在了男尸的旁边。”
胡心裴精神恍惚,被识破了诡计的她突然大笑起来,拍了拍掌:“原来是这样,果然不愧是演了连环变态杀/人狂才出名的高智商影帝。”
解痕沙见她没有半点悔改的样子,愤怒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胡心裴,你杀了两个人!”
胡心裴:“那是因为他们罪该万死!”
他们两最后一句话基本都是用吼的,旁边的青诏和肖河被震得吓了一跳。
云伯和阿玲听见声音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云伯:“怎么回事?”
青诏摇了摇头:“林先生还好吧?”
云伯:“嗯,医生说马上就到了。”
听到林清流的名字,胡心裴的表情总算温和了些,连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嘘,小声点,别吵醒他,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们讲。”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一大片桃林,桃树上结了青红色的桃子,有些被台风打落在地上,三三两两的挨在一起。
胡心裴嘴角含笑,声音轻轻的:“我十六岁那年,被拐卖到一个落后的山区,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当妻子。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十几平米的屋子里,不让我和外人接触,我曾经逃跑过许多次,每次被抓回来就是无休止的□□,最严重的时候,他们甚至把我的腿打折了。
我和路过的村里人求救,可他们看我的目光只有冷漠,就跟看一个烂掉的苹果一样。
他们觉得我是那个畜生花几千块钱买来,所以我活该被他□□。
我在那个漆黑的屋子里待了两年,每天生不如死,到了最后差点丧失了与人沟通的能力。
我装傻装愣装乖巧,在那个畜生以为我不会再逃跑降低防备的时候,我终于逃出了那个村庄。
我一个人在山里跑了三天三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看见了这片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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