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赏儿抬首,只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婴儿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孩子肥嘟嘟的脸蛋上有个漂亮的梨涡,正“依依呀呀”地跟她讨抱抱,那一刻骆赏儿忘记了黑暗和害怕,惊喜地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孩子正“咯咯”地笑着,等待落入她的怀里,不知道从哪伸过来一只可怖的铁爪,忽然钳住了孩子的手脚!!!
骆赏儿目瞪口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啼哭一声之后变得血ròu模糊的样子。
她哑着嗓子想尖叫,但骆赏儿近乎绝望地发现,不论她怎么努力地张嘴嘶喊她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泪流满面地想伸手夺回孩子,却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不要!!!
四周又陷入混沌的黑暗里,她伏在地面上无助地哭泣。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魇在了梦境里出不去了……
她用尽全力地痛哭着,嗓子眼里仿佛被炸开一个空dòng,她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
骆赏儿挣扎着:谁来救救我,救我出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之间,有什么东西好像落在了她的脚边,那是个包装jīng致的礼盒。
骆赏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她疑惑地把那个盒子拿在手上,缓慢拆开——
惨不忍睹!!!
竟是一团鲜血淋漓的囊状**!骆赏儿惊恐地把它丢出去!
只见它缓缓地被剖开,一个已成型皱皱巴巴的婴孩从里面爬出来,带着一趟血爬向她。
有一个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yīn森森地带着寒气——
“不就是一份医疗垃圾么?怕什么!”
“啊——”她终于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尖叫出声……
“宝贝,没事了、没事了……”有只好温暖好宽厚的手掌带着心疼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那人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宽慰的话语。
“没事了,真的,都过去了……”是谁在为她轻柔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骆赏儿倏地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事物。
是文泽……
他的眸光那么清澈地映着她的样子,满满地,都是她。
“文泽!!!”她猛地坐起来抱住他,畅快淋漓地大哭。
“做噩梦了?”文泽回搂住她,用结实的胸膛承接她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她在他的肩上轻轻点头,泣不成声:“我太害怕了!我看到馨妤姐的……”
“嘘……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文泽拉开骆赏儿,他把她汗湿的鬓发挽在耳后,说:“那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你只是无辜的局外人。”
“馨妤姐呢?馨妤姐怎么样了?”骆赏儿迫不及待地问着。
文泽喟叹着擦去骆赏儿脸上的泪水,说:“纪馨妤还在许家。”
骆赏儿瞪大了眼睛看文泽:“还在许家?那、那……”
文泽皱眉,专注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说:“我说过了,这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我们外人不可能cha手去管那么多……”
骆赏儿忽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文泽叫许智的那声“许三?”
她扣住文泽的手问:“你认识许家?”
“嗯,我和许智是挚jiāo,结婚时他有事在国外,所以你没见过……”文泽拿过一边的湿毛巾给骆赏儿擦着哭花的小脸。
“许家和馨妤姐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馨妤姐会遭受到这些?她真的太可怜了……”
文泽无奈,他看着她执拗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不乖的她也出奇地可爱。
文泽歪头凑近了骆赏儿,轻柔地吻上她的唇,温qíng缱绻——这整整一天里,他都想吻她,他发狂地想念她唇上甜美的味道。
深qíng的一吻。
当文泽再度睁开眼睛,看到骆赏儿还睁着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在等着他的答案时,他就更无奈了。末了,他只好说:“许家的事qíng太复杂,我只想不到那个人原来就是纪馨妤……我的傻丫头,别哭了,你的泪水流了又流,我都擦不过来了……”
“告诉我,不行么?”骆赏儿揪住文泽的子。
骆赏儿泫然yù泣的样子实在让文泽无可奈何,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把毛巾丢在一边,板起了面孔说:“赏儿,我说过的,不许你擅自出门,你怎么就不听!纪馨妤的事qíng你听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得到她么?你什么也做不了!赏儿,你和她并不熟悉,远离那些和你无关的是非,让我省省心,好吗?”
“可是,馨妤姐她……”
“赏儿!”文泽的声音不大,但是越发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镇住了骆赏儿,他说:“我只能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纪馨妤她遭遇如此,怨不得别人。”
骆赏儿从未见过文泽如此冷淡的样子,只能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你满脑袋都是纪馨妤的事qíng,就不想想我吗?真是寒心……那时候知道你出事了,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qíng,你知道吗?”
骆赏儿埋下头,声音软软的:“文泽,对不起……”
“哎……”
文泽长叹一口气,把骆赏儿的小脑袋扣进怀抱里,说:“我不想再责怪你什么,答应我,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嗯?”
“好,再不这样了……”骆赏儿的鼻子撞在文泽的胸膛上,碰得她生疼,她也没有再动弹。
须臾,文泽“扑哧”一下笑出来,他伸手揪住骆赏儿的鼻子晃啊晃的,说:“你啊,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遇着点儿事儿就不知道长记xing!”
骆赏儿的鼻子遭遇碰撞后又被连环揪扯,痛不胜痛,她掰开文泽的手,颇为不满地揉揉自己的鼻子,说:“很疼的!”
“不疼了怎么教你长记xing?”文泽一下子把骆赏儿整个人端进怀里,回手就对着她的屁股拍了几下,说:“不听话就该收拾!”
骆赏儿扁扁嘴,不作声了。
文泽瞅她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反省了,说:“不想了,好不好?”
她想像着文泽找不到她该有多焦急,所有的委屈都变成了心疼。
“嗯,不想了……”骆赏儿搂住文泽的腰撒娇,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纪馨妤的事qíng,毕竟她亲历了那么恐怖惊心的事qíng,不是文泽命令她忘掉就可以忘记的。
然而,一只不老实的手爬进她的衣襟里,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喂!”骆赏儿不可思议地隔着衣服逮到那只手,抬眼瞪着文泽。
“不可以吗?”
骆赏儿秀眉蹙起——“你洗澡了么?”
“当然!”
“可我还没有洗!”
“喔,那个我代劳过了,”文泽笑得不怀好意地说:“还有什么问题?”
“呃……没了……”
这就对了——
赏儿,乖乖的,忘记你脑海里那些不好的事qíng吧……
那么,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
……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某馨又猥琐了……
其实【望天……】
话说,
如果木有这个提醒,
纯洁的孩纸们看得出来咩╭(╯3╰)╮()
☆、他的温柔
()
虽然骆赏儿在没有嫁给文泽以前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那种肯轻易涉入别人是非的人,可今天真正见识到文泽在对待纪馨妤这件事qíng上表现出的冷淡理智,她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
可文泽真的没再给她想这些的时间……
……
文泽关了所有的灯具,卧房内一片漆黑。
薄软的被子里,两具温热赤【╭(╯3╰)╮】luǒ的躯体彼此熨帖摩挲着。
骆赏儿想象着忍耐已久的文泽一定会有些急不可耐,毕竟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有真正地温存过了。
然而,让骆赏儿意外的是,文泽放慢了每一个步骤,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初夜的文泽,竟也比不上这一刻的体贴温柔……
他密密地亲吻着她,却并不狂野,唇齿间的甜蜜探索让骆赏儿整个人都醉了。
他们侧卧着,文泽的一只手就那样虚虚地抚过骆赏儿的脊背,再缓缓下移,在骆赏儿的腰腹间逡巡游移。
骆赏儿感到那只手正踮起指尖调皮地在她的腰间跳动,扰得她的心尖儿都跟着痒起来。
可文泽并没有给她溜神的空隙,他猛地用整张手掌的力度扣在她的臀部上,压着她迫向他矫健的身体,骆赏儿的心“咚咚咚”地跳得剧烈,她感受到了文泽急切需要她温暖的身体。
“文泽……”骆赏儿推开一点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文泽的唇畔喘着粗气。
“我想你……”文泽的另一只手一直都覆在她的胸口,却没有动作过,只是那样温暖地罩在骆赏儿的胸前。
“我们轻一点儿好不好……”骆赏儿闭上双眸亲亲文泽的唇角说。
“嗯……好……”是文泽沙哑xing感的声音。
两个人的肌肤再度紧紧相挨着,丝缎一样柔软滑润的触觉,文泽的右手顺着骆赏儿的臀部滑下去,顺势挽住她的整只腿抬起环在他的腰杆上。
骆赏儿感受着胸前被文泽揉触摸的手传来的热度,忽然有些怯场地问:“文泽……我、我是不是胖了好多?今天遇到那个林卓群啊……”
文泽哑然失笑,他的回答是——
凑近了她就是一个温qíng款款的长吻。
文泽结束这个吻,还恋恋不舍地在骆赏儿的唇边响亮地吻了几下,他动了动覆在她胸前的那只手,说:“可是宝贝,手感好极了……”
骆赏儿有说不出的窝心,他没有欺骗她说:“你怎么会变胖呢?”,也没有敷衍地说着其他安慰的话语,就只是这样一句短短的赞美,便让她知道,不论什么样子的她,他都喜欢。他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骆赏儿心下一动:文泽啊,他实在对她太好太好了,要是再感xing些、再对纪馨妤有那么一点同qíng心,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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