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成这样?”程安玖眸底难掩惊讶,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浅笑。
容彻眼中浮现笑意,那笑意极淡,透出某种意味不明的散漫和无奈。
他极想告诉程安玖,他这副装束也并非他所爱,奈何他在辰王的身体里重生了,顶着他的头衔,享受着他身份带来的诸多便利的同时,也需得承担他所该承担的义务和责任。
虽然辰王如今远离了京城的繁华和权贵圈子,封分在此偏僻严寒的北地,可皇室之人始终忌惮着他、提防着他,只生怕他野心不息,暗中搅动风云。
容彻清楚的知道,在他第一年落脚辽东府的时候,身边就常有暗探出没窥视他的一举一动,而他既然选择与辰王过去的一切斩断联系,自然无惧暗探监视。之后,随着容彻一贯低调行事的态度,朝廷对他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只是每年借着例行的封赏,少不得一番明示暗示的敲打。
而领受陛下的恩典,自然不能假手于人,需得辰王的本尊才行,而接旨的地方,也自然不在容庄,只能是陛下御赐的府邸------辰王府。
程安玖此时尚不知道容彻的原主是个怎样显赫尊贵的身份,只知道腊月二十七那天,秦雀替他传了个口讯,说公子有事要出门一趟,除夕当天应该能回来,让她不必挂心,却不想今日再见,却是看到这样一幅装束的他。
程安玖眨了眨眼,再一次将容彻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觉得他神色清肃,英俊倜傥,浑身上下都透着陌生的贵气和凛然,而她并不觉得有任何的违和和不适应,潜意识里她已然承认,这就是容彻,不,应该说这本就是白亦琛与生俱来的气度。
“玖娘,此事容后再与你细说!”容彻微微一笑,心里已然打算好,要找个时机将‘自己’的身份清楚的告诉程安玖,只是显然现在并不合适。随后,他伸手握住了程安玖的柔夷,问了句:“这几日可是累坏了?”
容彻知道古人的年节要比现代社会繁琐复杂许多,古人更讲究孝道,过年不仅要宰杀牛羊准备三牲果品拜灶王爷,还要进行一系列的祭祖仪式,而程安玖家里就只她和赵妈妈二人忙活这些活计,不免要受累些。
程安玖知道他关心自己,摇头道:“不累,什么繁琐的礼节到了我这儿,自然是能简即简,赵妈妈年纪也大了,就算不答应,她自己一双手也做不过来,只能妥协了。”
容彻闻言轻轻捏了捏她的粉颊,另一只手顺带将程安玖往怀里扣,光洁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嗓音低沉道:“可有想我?”
程安玖觉得自己的老脸,莫名有些发烫,但她却不像其他女孩子为了扮矜持而扭捏作态,而是干脆利落的承认:“想死了!”
细柔温软的语调传入容彻的耳朵,带着某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缱绻,撩得他心弦一颤,又痒又舒服,环在纤腰上的手猛的收紧,将她往怀里扣得更牢,随后,柔软的唇,便落在了她头顶。
程安玖一只手还提着一个包着烤鹿肉的小包袱,生怕油脂沾染上容彻那雪白柔软的狐裘,只能别扭的往后拎,这样一来,身子的重心便越发的往前靠,二人的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玖娘……”容彻哑声唤道。
程安玖嗯了声,抬起头看他一眼,就见他清隽动人的脸慢慢靠了过来,沿着她的发梢额头,一点一点慢慢地往下移动。
周围好似很安静,只偶尔有几道炮响从遥远得天边传来,而他们此刻都忘情地沉醉在浓浓的情意里,鼻尖碰着鼻尖,连呼吸都仿佛缠绕在了一起。
容彻幽深的黑眸噙着溺人的爱意,性.感的唇随后压了下来,像猎物那般牢牢的捕捉住念想了许多天的‘美味’,辗转吸允厮磨犹不满足,最后舌尖强势的撬开了程安玖的贝齿,长驱直入。
程安玖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他亲吻,可她在这方便的学习能力真的不强,她只感觉容彻的吻让她觉得舒服,觉得悸动,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才能让他也感受到她的思念和爱意,只笨笨的靠在他的怀里,仰起脸,任由他带着清冽气息的唇舌贪婪地汲取她的甘甜芬芳。
就在程安玖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当口,容彻才心满意足的,慢慢的离开了她的唇瓣。
二人近在咫尺的凝视片刻,平息了起伏的情绪后,容彻才问她这是要去哪儿?
“今日在东市上买了一腿新鲜的鹿肉,我用孜然调味烤了一些,准备给冯勇和徐大叔他们几个送过去。”程安玖微微喘着气说道。
“我让白虎替你送一趟吧。”容彻说罢,接过了程安玖手里的布包,看着她的黑瞳里仿佛有水光流转,轻声吩咐:“外头冷,你先进去吧,晚点我再过来跟你们辞岁!”
程安玖也不矫情,点头道了声好,转身进了屋。
院门关上的时候,她才伸手抚摸了下微微有些肿起来的唇以及依然滚烫发热的脸颊,心里却是灌了蜜般甜得发腻。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新年愿望
热闹闹的吃完了除夕团圆饭,程安玖这才摸出来三个一早就准备好的利是,给文哥儿武哥儿和赵妈妈三个人派压岁钱。
她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最期待过年的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除了有新衣服穿之外,还有长辈们给的压岁钱可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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