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西装外套已经脱下,上身只有一件白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面,窄腰被皮带收紧,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影,至于腰下那一对长腿,被黑色的西裤衬托无疑。
脚下的地毯软茸茸的,踩在上面格外舒服,自己又被妹妹毫不掩饰的目光上下打量,张豫琮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看什么呢?”
晚秋见他这样拘谨,轻皱了下小鼻子,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我在看大哥呀。”
“鬼丫头。”
张豫琮走上前,轻捏住那挺翘的琼鼻,另一只手在少女的惊呼声中,揽住她娇软的细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晚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两只小手紧紧攀住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脸蛋通红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容:“大,大哥,我错了,快放我下来呀。”
怀里的小少女从小狐狸变成了小白兔,挣扎两下后就服服帖帖地抱住他的脖子求饶了。
张豫琮原本只想逗她玩,可他没想到,十六岁的女孩儿早已发育,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着他坚硬贲张的身躯,尤其是胸前那一对饱满的奶儿,正压着他结实的胸肌,张豫琮只觉一股莫名的暖流往小腹处涌,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幼妹。
“都过了十年,怎么感觉没比大哥离家前重多少。”为掩饰尴尬,张豫琮勉强稳住粗重起来的喘息,笑着与她打趣。
晚秋揉了揉被他搂疼的腰部软肉,水汪汪的美眸没好气地看了张豫琮一眼,哼声道:“那是大哥长大了,力气也大了,半点不会疼人!难怪我到现在还没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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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大哥:你们都看见了,是妹妹先勾引我的,以后我做了什么都不准怪我。
秋山外(5)
自满清覆灭,确有人提出“早婚足以弱种”的说法,但男子满十八,女子满十六成婚的仍然比比皆是,至于张豫琮这样,足足二十有五还未订婚的,的确属于稀奇异类了。
好在张家家世摆在那儿,张豫琮又是十年留英才给耽搁大的岁数,没有旁的什么不好,那些家里女儿未嫁的,哪里会在意他年纪稍大,巴不得攀上这门好婚事呢。何况,年纪大些的才稳重会疼人儿呐!
早在张豫琮回家的第二天,施云琴就开始筹办起初八那天的生日宴会了,时髦了说,那叫生日派对。请帖印了一封又一封,大半个奉天城都给发遍了。
至于张豫琮本人,自然不会关心这些,母亲愿意折腾就让她折腾吧。
十多天下来,他常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日,或是跟随张世璋一同奔忙,只有到了晚上,才得空与施云琴说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唯独到晚秋房中逗弄逗弄这有趣的小妹妹,一晚没落下。
转眼就到了初八那天,张公馆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连张大帅都停下了手头的活儿,在家中为儿子生辰亲自坐镇,那些个收到请帖自然早早带着女儿登门了。
张申守在公馆门口,一下午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僵了,或名贵或精巧的生日贺礼收得两手发软。
“管家,这,这还有人来呢,库房都放不下东西了。”一下人打扮的男人凑到张申耳边低语,瞠目结舌地看着满院子珠光宝气、叽叽喳喳的名媛们。
“库房放不下就收西厢房的空屋子里去。”张申扭头叮嘱一句,立马转过笑脸相迎,“孙太太,可把您盼来了——哦呦,这位就是孙大小姐吧,真是标志,快快快里面请。”
那被称作孙太太的女人徐娘半老,手臂上挽着个身量高挑的漂亮姑娘,团锦的旗袍绣工精致端庄,红白相间,穿在她身上却半点不显俗气,肩上一条白色小坎肩,与那白皙的肤色相映成趣。至于那张瓜子脸,在下午来的一众女子中确属上乘。
“你们家太太在里边?”
孙太太笑了笑,抹了艳丽口红的嘴唇轻轻张合。
张申知道她要问什么,忙道:“太太和少爷都在大厅里,您只管进去就是了。”
“嗯。”张太太应了一声,后面的司机递上礼物,母女俩才袅袅婷婷地进了屋。
“这就是锡山吧?”一中年男人端着副圆溜溜的眼镜,上下来回打量着张豫琮,“上回见你还是在明德亭吧?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高了,啧,分明还是眼前头的事,那么快就十年了,芝泉啊,我们怎么能不服老。”
张世璋看了眼儿子,言语间难掩自豪,笑道:“是啊,孩子一大我们可就都老喽。”
张豫琮也不太认识眼前这人是谁,将近两个时辰下来,客套话听了不知多少,他只需要笑着点头,唤一声“伯父”“伯母”就够了。
正是百无聊赖间,远远就看见他家晚秋穿着一身粉白小洋装,搭配一条雪白的貂毛披肩,仰着脖子在人群中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父亲,我过去一下。”
张世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小女儿下来了,也就点头默许。
“伯父,锡山失陪。”说完,张豫琮就脚下生风地往晚秋那儿去了。
“大哥!”
见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晚秋忍不住眼前一亮,没想到大哥这身背带裤穿着也挺有味道的,天生的衣服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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