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看,下人们谁拦得住?以往
她在府里身份尴尬,曹墨对她不亲近,
下人们看人下菜碟。
如今这府里太太说
了算,自然没有不长眼的敢来拦她。
待幼菡进了瑶姬的卧房,见她果是
倚在床上,曹墨坐在床边,正一勺一勺
地喂她吃饭。幼菌还是有些畏惧曹墨的,端端正正行了礼,见瑶姬冲她微微一笑,这下
也端不住了,连忙跑过去:“太太,李
嬷嬷说太太身上不爽利,太太究竟怎么
了?
小姑娘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偏瑶
姬感动之余,更多的是羞躁。她确是腿
软得下不了床,始作俑者,就是身边这
道貌岸然的男人。
“你太太无事,”曹墨把碗放下,
难得温和地对幼菌说,“休息一晚就好
了,不必担忧。"
“那…….幼菡怯怯地看了他一
眼,“我能跟太太说说话吗?”曹墨刚准备说不行,腰间就被拧了
一把,他只好微一颔首,恰一碗梗米粥
已是喂完了,他站起来,给瑶姬掖好被
脚,又摸了摸她的发顶:“不许说太长
时间,你今天累了要早些歇息。”
瑶姬心道这还不是你惹的,心里却
也甜滋滋的,抿着唇冲他点了点头。
曹墨一走,幼菌立刻扑了上来:
“太太,你真的没事?"
瑶姬又不好跟她解释,只能笑道:
“真的没事,你看我的脸色,像是生病
了?"
幼菡这才放下心,踩着脚踏爬上来坐在床边和瑶姬说话。她们俩名为母
女,其实更像是姐妹。幼菡并不畏惧。
她,反而什么话都愿意跟瑶姬说。
瑶姬照例问了她今天的课业,见她
神色间有些犹豫,便柔声道:“怎么
了,可是遇到为难之事?"
“太太,其实……”踌躇片刻,幼
菌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姨娘走之前
来见过我……”
芸姨娘是两天前离开曹府的,曹墨将她安置在京外的别庄里,那处别庄依山傍水,曹家在附近又有众多田产,着实是极好的休养之处。
她离府的时候来给瑶姬问过安,神色一如往常平静似水,别说怨怼,似乎连一点不满都没有。连香卉和香雪都在私下里说:“难为她跟了老爷那么多年,真真是个明白人。”
此时听到这个名字,瑶姬却是心里一咯噔,但她面上丝毫异状也无:“我没嫁过来之前芸姨娘也教养过你,想是她要走了舍不得你,所以去见你一面?”
幼菡点点头:“姨娘对我……也说不上亲近,不过她也不坏。”她似乎是怕瑶姬对此不满,此时见瑶姬没有不高兴,方才那点踌躇也没有了,把玉佩递给瑶姬,“她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要我好生保管。太太,我想了想,还是应该给你看一看。”
瑶姬接过玉佩,只觉触手一片温润。玉是上好的青玉,色泽质地都是浑然无暇,难得的是雕工。只见一块圆形玉佩雕作佛陀模样,那佛面上慈悲尽显,分明是死物,因其雕工出神入化,竟有栩栩如生之感。
这般技艺,必然出自名家,此玉也是价值不菲。如果真如芸姨娘所说是幼菡之母留给她的,她母亲必然非富即贵。
这让瑶姬不由地又想起了之前的疑惑,曹墨说幼菡并非他亲生,至于这孩子身世为何,看他的模样,似乎也不愿多说。
瑶姬并不想逼迫他,包括他的身世,既然是他不愿提起的旧事,她也不会寻根究底。可如今牵扯到了芸姨娘……
当时那些被水沾湿的旧信,瑶姬分明是在游记里翻到的,可曹墨却说信应该放在匣子里。他以为是瑶姬看完之后没有放回原处,瑶姬却知道并非如此。
联想到第一封信是幼菡从书房里无意拿出来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引导。
曹府里谁能做到这一点?知道这些信的存在,且知道这些信背后的意义,必须要是跟随曹墨多年的旧人。
瑶姬一开始不太明白背后之人的用意,后来忽然想到,于曹墨来说,不想提起的旧事说不定是他的逆鳞,若是被他知道瑶姬在窥伺此事,会不会引得他大怒?
奈何那会儿曹墨的注意力完全被瑶姬打算和离给夺走了,不仅没有追究,反而还拿这事来威胁瑶姬不许和离。啼笑皆非之余,瑶姬却也起了疑心。
她不得不怀疑芸姨娘并非表面上如此简单,要陷害她,十有八九是内宅争宠,可雁蓉几个都是曹墨发迹后他人所赠,绝对不会知道信的存在,只有芸姨娘,才有背后布置的可能。
思绪转回当下,拿着玉佩端详片刻,瑶姬将玉佩递给幼菡:“既是你母亲留下的,那就好好戴着罢。”
看来,有必要请家里查一查芸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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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我还是个孩子,不知道什么肿了就会疼(*/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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