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太贪心了,想要自尊,又想要钱,自尊对于她来说在小树的手术费面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可她一无所有,除了仅剩的自尊,她还有什么呢?
这一夜,她很晚才闭眼。
当她闭眼,呼吸变沉的一瞬间,白毅峰睁眼了。
他搂着她的脑袋,吻了吻她的额头,笑了。
次日,崔璨醒来的时候,白毅峰不在,许姨做好了饭菜等着她。
崔璨本来想直接回家,但不好拒绝许姨,吃完饭才走的。
由于她昨晚想事情,她觉得今天都没有精神,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楼下,就听见楼上在装修。
虽然不知道是几楼,但只要装修几乎整栋楼都能听见。
这么一看,她心里觉得还挺庆幸昨天没住在这,否则上午肯定落不着睡觉。
估计韩依浓可惨了吧,这丫头现在也是越来越野,见自己不回家连个电话都不打了。
崔璨上楼的时候,越往上面上,越觉得不对劲儿。
到地方一看,这怎么……自己家在装修呢!
她疾步走进去,屋子里面砸的乱七八糟,别说东西不见了,连墙皮都没了。
“停,停,停,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在这里装修的?”她抓住一个人问。
这人好奇的看着她:“你谁啊?管那么多呢,起来,我们还要干活呢。”
崔璨这个暴脾气上来了:“我谁,这我家,谁让你在这装修的,屋里面的东西呢?”
“这位小姐,你哪来的回哪去,我们是房东雇来的,这你家?你走错门了吧你,你连自己家在哪里都找不到,神经病吧你,出了门不远有医院啊,看看病去。”
崔璨还想骂他怎么说话这样难听,可她不动了,她想起来了。
她站在原地好久,明白过来白毅峰这是不给自己活路了。
她拿着手机给韩依浓打电话,韩依浓很快接电话,报了地址,也不远,就在隔壁小区。
但跟崔璨住的这个小区可谓是天壤之别,隔壁是高档小区。
崔璨冷着脸离开的时候,屋子里面的工头还瞪了崔璨一眼说道:“神经病。”
崔璨自己没有理,有气跟人家也撒不着。
她跑着到了隔壁小区,韩依浓开门:“璨璨姐,你好快呀,真让峰哥说中啦。”
听韩依浓这番话,崔璨朝里面忘去,果然,白毅峰系着那个小熊围裙微笑着看着她,手里面端着一盘螃蟹:“就等你呢,快来吃。”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这个杀千刀的!
崔璨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她要疯,真的。
她生平最讨厌被人耍,而白毅峰似乎就是上天派来的克星。
那种恨之入骨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心情,使得崔璨整个人拧巴的难受,恨不得拿刀在自己身上扎上几百个洞,放放气,她觉得自己马上要气爆炸了。
但又不是气球那种,扎一下就能放气,而是橡胶皮球,怎么扎,她都觉得自己泄不了火。
这种橡胶的韧劲,就是白毅峰给的,他气你气到你连撒气的地方都没有。
就是这种感觉。
她冷冷的盯着白毅峰,气的嘴唇发紫。
白嫩的脸上,脸颊红晕明显,大概也有跑的太快的因素。
韩依浓可知道崔璨的气性,她小心的看向白毅峰求救。
白毅峰明媚的笑着,走过来将崔璨拉倒屋子里面,“吧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温柔的说:“来尝尝吧,小浓一直等着你,都没舍得吃呢。”
崔璨真的,此刻的心情那个气啊,她的手指都在不自觉的哆嗦。
很纳闷白毅峰怎么能像没事人儿一样在这里谈笑风生,劝自己吃东西。
她必须要发作,可白毅峰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怎么发作?
再看韩依浓,乖巧的都不敢看自己了。
哈!
她憋的脸通红,鼻子里面也加重了呼气,呼哧呼哧的,就在刚准备开口的时候,韩依浓大喊:“完了完了,璨璨姐,你流鼻血了。”
崔璨似乎也觉得鼻子里面有东西流了出来,白毅峰立马上前把她抱住,去了洗手间,用凉水拍了拍她的脑门。
白毅峰心里也在想,这气性得多大啊,都气出鼻血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别人生气能流出鼻血的呢。
不过他这会儿可不敢嘲笑崔璨,他知道他的小狐狸已经怒火攻心了,不能再惹她。
崔璨推开白毅峰,自己拍了拍凉水,头脑似乎清醒了不少,白毅峰接着给她的鼻孔里面,塞上了两个小纸团止血。
强行把她抱出来,放到了沙发上。
白毅峰和韩依浓两个人就半蹲在地上看着她。
崔璨这会儿也是缓过来了情绪,她委屈,她想哭,但她忍住了,就算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这次也绝对不能哭。
她起身站起来的时候,白毅峰一把护住她:“坐会儿,璨璨,要不头晕。”
崔璨冷脸打掉了白毅峰搭在自己胳膊上面的大爪子,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着里面走。
她想好了,她现在就要走,当着白毅峰的面,堂堂正正的走,在他女马不受他这窝囊气,他要是在敢逼迫自己,她就要拿刀砍死他,要不就砍死自己,反正她要走,不走她就要气死了,气死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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