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胡说,施以柔。本公主如今把孩子的爹都带来了,难道你还要否认么?”花蛮儿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群臣一片哗然。
施以柔霎时面如土灰,那曾经盈着楚楚可怜的水眸陡然布满红丝,焰火燃灼,狠狠地瞪向花蛮儿。
“花蛮儿,本宫跟你何仇何怨?你要这么来害本宫?你出事的时侯,本宫还一直为你说好话,可是你却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本宫身上,尽情地往本宫身上泼脏水!花蛮儿,你以为本宫是好欺负的么?”
施以柔一手抱着娃,一手指向花蛮儿,声色俱厉。
“你就是嫉妒!花蛮儿,你就是嫉妒!你被陛下赶走了,心心念念想回来当你的皇后,所以,你才会把这脏水泼在本宫身上!本宫怎么可能和摩耶在一起?本宫和他之前并不认识,在他住在皇宫里时,也是你和他走得最近,要是有什么苟且之事,也是你才有可能。你看你们俩现在手拉着多亲热啊,这不是明摆着么?那个时侯本宫病着,连聚会都很少参加,怎么可能会和摩耶搞出一个孩子?”
施以柔急切地为自己争辩,这时侯的她脸红脖子粗,完全不计个人形象了。
花蛮儿冷哼,还故意勾紧摩耶的手指,仰着精致机灵的小脸对着摩耶绽然一笑:“本公主和君上亲密也是现在的事情,不必对你们交待什么。反正本公主早就被贬为庶民,不是什么皇后了。”
“而你……可不一样,你是厉慕寒的贵妃,你即将成为厉慕寒的皇后。你跟摩耶搞出一个孩子不合适吧?”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施以柔大声厉叱。
“陛下,陛下,你不要听她胡说,柔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可能?”施以柔身子一软,向厉慕寒跪了下来,眼泪也情不自禁滑落。
“又是眼睛攻势。施以柔,你再哭也没有用。君上,剩下的事情应该让你说吧!”花蛮儿微笑着仰望着摩耶。
“不必说了!滚!”厉慕寒拍案而起,铁青着脸色厉叱,“花蛮儿,摩耶,念在往日情份,念在摩耶是邻国君王,朕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哪里来哪里去!不需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最清楚!”花蛮儿直接回呛,“厉慕寒,你害怕面对么?如果你害怕面对,你现在就说一声,我们立刻走!如果你还是一个男子汉,那就请你勇敢地面对真相!”
厉慕寒怔住!
如刀冰眸射出的视线与花蛮儿的视线在空中电光石火般交战着。
两人对峙良久——
气氛一片僵滞……
终于,厉慕寒缓缓坐了下来,磁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好!你好!想说什么统统说出来!”
花蛮儿挑了挑眉梢,冷笑:“当然,会说的。来,不就是为了说嘛!摩耶,先从你的事儿说起——”
摩耶从容道:“首先,本君要先对陛下表示感谢。如今萨国与蛮夷两国交好,不仅有本君和公主殿下的努力,还因为陛下一片真挚的热爱和平的心。所以,首先,本君要使陛下明白,不管你的后宫如何,不管本君如何不小心涉入陛下的私事,那都不是本君的初衷,也希望将下来所说的事情,不要影响到两国邦交!因为,这些纯属本君与陛下的个人恩怨。不知陛下同意这种说法么?”
“哼!”厉慕寒邪挑唇角,“你都这么说了,朕能说不么?朕的贵妃生下的是你的孩子,凭什么这么说?”
摩耶轻叹:“其实这也并非贵妃的本意。只怪陛下自从与贵妃重逢之后,都不曾碰过她。她心里寂寞,又想跟陛下生下皇子,这才会想去给陛下下药,而陛下却将酒误给本君喝了,这才引起误会。”
“什么?”厉慕寒及文武百官都愣住了。
摩耶于是将那天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这还不算,还把之后偷听到施洪昌与施以柔是如何对话的事情,当初施以柔如何明知花轶炀会出现还故意跑到县城买东西,以及如何选择了厉栩庆一事也一併说了。
这一番话,当着众臣的面说出来,惹得厉慕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陛下,你别听他的!没有这些事,这全都是花蛮儿瞎编的!他们嫉妒我,所以编了这些话来骗你的。花蛮儿,你太过份,本宫跟你拼了——”
施以柔突然爬起来,抱着孩子就朝花蛮儿打过来。
花蛮儿轻巧的避开了,避开的同时顺势劈手一夺,将他怀里的婴孩夺了过来,打开襁褓一看。
“嗬嗬,还说本公主瞎编,瞧这琥珀色的眼睛,还真的跟摩耶一模一样啊!”花蛮儿这话一说出来,施以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群臣一片喧哗。沈含笑立刻上前禀道:“陛下,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可有一丝一毫血统的存疑。微臣有办法辨别真假。请陛下同意滴血验亲,就可一辨真假!”
“是啊,沈太医说得对!”傅文渊立刻上前禀奏,“陛下,立太子一事非同小可,不可有一丝一毫差错。还请陛下让沈太医验验!”
其余大臣也纷纷请验。
摩耶朗声道:“陛下,你我皆男子,就直说了吧。本君一直想不通,既然你从未与贵妃同床共枕,为何会对这个孩子的来历深信不疑?莫非你之前也有被设计过么?再则,本君若非亲自耳闻过他们父女说过这些事情,又如何知晓陛下并未碰过贵妃,贵妃心生怨言与担忧之事呢?可见本君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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