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乐意要贺兰永当女婿谁要去,我不要,我嫌脏。”夏婉儿算什么啊?两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货,可怕的是贺兰永!他和淑贵妃的那点事儿要是发了,谁沾上谁倒霉!黄氏之所以支持和离,也是为了怕夜长了梦多,京里那么多双眼睛呢,但凡哪一个多瞧了夏婉儿两眼,想到了宫里的那位贵妃,嘴一歪歪,事情就大了。更何况以贺兰永的胆子和脾气,捏死了夏婉儿,还会有别的人,到时候一屋子姬妾让人瞧见了这个也像淑贵妃,那个也像淑贵妃,贺兰永死不死啊!
这事儿她就跟镇南侯一个人说了,吓得他连说了三个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仔细一回想,辗转了三天没睡着觉,要不是黄氏拦着,镇南侯就派人把贺兰永捏死了,永绝后患。
妯娌们呵呵了,皇上都申斥过的无德之人,她们不敢要。
说不动黄氏,她们又把主意打到了夏小雨那里,却连门也进不去。
另一个和离受害的谁也想不到,香皂本来已经打开了高端市场,马上就要大赚一票,可谁想到曝出了这档子事儿,那些个高门贵妇随手就把香皂给扔了,无德贱妇做出来的东西,我们不要。
夏小雨乐坏了,直到收到了一张请帖,“天香楼说书先生请她听新书。”
作者有话要说: 庆王其实很好攻略,还有不到两章攻略完成。
第90章 第90章 侯爷的倒霉原配(二十四)
文言文讲究精简, 比如写景物, 现代小学生五百字的景物描写,在文言文里可能只有几个字就表达清楚了。
画皮虽然是半文半白了,一样是文字精练,能识字的人多半都是有底子的, 自然能看懂。
可说书人不一样,说书人面对的是更普通的人,这些人有些甚至是文肓,说书人就要将文言文的原著按照自己的理解口语化, 生动化。
庆王显然是个中老手, 一整段画皮, 被他拆解开来, 又增加了许多的细节描写,王生是做什么的, 家有多少房子多产良田, 妻子如何美丽, 生活如何和顺,又讲道那个美女如何的美丽,王生如何见色起义,如何将美女带回家中, 就是交合一段也是车开得十分的稳, 偏又不觉得下流,只觉得这人“坏”。
“王生得了如此鲜嫩的美女,自然是恨不得日日痴缠, 早将夫妻情份忘到了脑后。”
后又讲到王生的妻子如何的深明大义,如何的聪慧,觉得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一人黑夜独行必定有诈,王生却以为妻子是吃醋,哄骗不成竟与妻子争吵了起来,负气出门。
后面就是遇见道士的剧情了,把道士的外貌、衣着也说得十分的详尽……道士一眼看出王生中了邪马上就要死了……
观众都是没有看过原著的,随着说书人的讲述一时也同王生一样被美色所惑,一时又如王妻一样疑心为何一个美貌女子单身独行,到了道士这一段,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王生见到美女画皮的时候,说书人又特意着重形容怪物本体是如何的丑陋,听得众人在这初春的季节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讲到最后王妻为了救他吞了脏臭乞丐的吐沫时,众人又觉得感动。
到最后说书人一拍扶尺,说了一段话,“愚哉世人……”
书既讲完,说书人抬头看向二楼,在那里坐着一个穿着浅粉披风,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她的身后站了两个戴着面纱的年轻丫鬟,又有健壮妇人和护卫保护,显然是名门贵妇。
书既讲完,贵妇人起身退回到雅间,只留了两名健妇和护卫在外面保护。
说书人说完书之后也上了二楼,从暗门进到了一个房间,只见这房间宽阔异常,用屏风隔出了书房,卧房,净房等等,家具皆是紫檀木精雕细刻,随手放在椅子上的垫子都是织造署进上来的蜀锦喜上眉梢,谁能想到这么一小块,就能在乡下换上一亩好地呢?
勾着软烟罗床帐的螭龙勾通体雪白尤如羊脂,在净房屏风间竖着一面一人多高的西洋镜,正所谓富贵莫若帝王家,这么间屋子,只不过是庆王临时落脚的所在罢了。
周晨摘下帽子,往日他说书云淡风清,如同在自家厅堂与人说话一般,今番说书给“原作者”听,竟然紧张异常,险些忘词,汗出了一身。
依他的脾气既然出了这些汗,不洗一洗是绝不会出门的,偏偏他害怕那人等不及走了,只得叫了小六子和几个贴身的仆人拿温水沾湿帕子给他擦拭,又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裳,看着西洋镜里玉树临风的自己,清了清喉咙,这才迈着方步走了,嗯,一点都不着急见到那个刚和离的前汝阳侯夫人呢。
夏小雨并不着急走,天香楼的美食既然被说成是天下至尊的美味,系统就会做到极致,看似不起眼的一碗鸡汤,也一样是色清如水,喝起来柔和绵软不带一丝腥气。
能吃到好东西,又不会发胖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夏小雨吃得很开心。
京里人都觉得她必定是闭门不出在家里面哭哭涕涕,谁能知道她的快活呢。
“夫人,水晶肘子。”春红小心地说道,夫人怕是难过得狠了,在家里面憋得受不了,她早就听说有一种人越难过越想吃东西。夫人点了一大桌子菜,全都是肉!肉!肉!想来是自暴自弃,再不怕发胖身材难看穿不上漂亮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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