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太傻了。”
“傻?与无欢好,我不吃亏。”
暗夜,雨终于停了,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无欢并不与庙中的僧人同住,而是在一处临水的地方,以竹为砖,以芭焦为瓦,建了一处小屋。
佛灯如豆,僧人盘腿坐在竹屋外的长廊上面对着水面,轻拨腿上的佛琴若有所思。
一盏灯出现在远方,缓缓走近,掀起葱绿披风上的帽子,女子走进了竹屋,仆人们提着灯缓缓退去。
“夫人来了。”无欢将琴放下,起身施礼。
“我初入佛门,有许多困惑难解,希望大师指点。”夏小雨施了一礼。微弱的灯光下,她的乌发微微闪着光,嘴角微抿,露出几分的倔犟。
“小僧也有困惑。”无欢瞧着她,“夫人出身名门,明明可以走,为何还要泥足深陷?”既然已经为了富贵留下,为何又要引诱僧人?
“为了报仇。”夏小雨直白地说道,她解开了披风,露出里面的粉白轻纱襦裙,在秋风中飘飘若仙。
无欢垂下了眼眸。
“新婚之夜,他逃了出去,嘴里不停的喊错了错了,大师,我本侯门嫡女,从小端庄守礼,谨遵父母教诲,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嫁与了他,何错之有?”
眼前的女子言语中透着激愤,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无欢看着她,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女人是不是也曾经问过,“我犯了什么错?你宁可去抱硬梆梆的男人,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夫人可以走。”
“大师,我往哪里走?天下之大,哪有容小女子的地方?”夏小雨问无欢。
无欢曾经无数次的在心里问,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离开,得到的答案只有为了贺兰永……“你无子。”
“我有执迷。”
“执迷于谁?”
“执迷于惊才绝艳,京中第一才子,文武双全……”
“你可知道他成名的那几首诗是我写的。”
“我现在知道了。”夏小雨走近无欢,“我不甘心啊,我没输过,我从来没有输过……”
“后来呢?”
“后来?我输了,还是输给了她。”
“你妹妹?”
“不,不是。”夏小雨摇头,“大师难道不知道,那人是谁?”
无欢想到了记忆中的那张脸,“我知道。”
“大师,我想报仇。”夏小雨凑近无欢的耳边吐气如兰,“大师难道不想吗?”从小被送来佛寺,终日与佛为伴,眼看着蠢笨如猪的贺兰永成了京中人人吹捧的才子,汝阳侯,有父不能认,有母亦不能认,无欢心有若非有恨,白日在凉亭中,他就应该把凉亭让给她,远远的避开。
无欢知道,自己心有魔障,这个女人仿若是妖,只轻轻一句就把他的魔障撩拨得占据了心魂,不想报仇吗?不想狠狠撕下那个人的脸皮吗?不想让那个人受尽屈辱吗?想啊,当然想,作梦都想。
“只是不知道,大师恨的是贺兰永,还是蓝月娥?或是……都恨?”
无欢手紧握成拳,佛性与魔障在心中交缠,听到蓝月娥的名字,他的唇抿紧了。
“可怜大师年少英俊,气血方刚,却要受困于僧衣之中……”涂着红色蔻丹的指尖划过无欢的脸庞,“大师想不想知道做男人的滋味?”
樱唇缓缓吻上僧人的嘴唇,指尖划过气息不稳的胸膛向下划到侧边解开绳带。
无欢的眸色深暗,他知道,魔障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欢被推了。只有不和离才能推到他,他想要报复。
第101章 第101章 侯爷的倒霉原配(三十五)
事实证明推倒母胎单身二十七年且因为信仰连五姑娘都很少用的处男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小雨趴在床上, 整个人仿佛被重型卡车辗过又辗, 压又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隐秘部位更是又胀又疼。
处男不可怕,可怕的是处男体力好啊!
因为是处男, 就算是有引导,关键时刻还是毛燥异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翻出记忆中有限的几次跟贺兰永啪啪啪的黑历史,兄弟俩个还真是师出同门。
只不过贺兰永是故意的, 无欢是真控制不住。
如果说第一次是夏小雨有意引诱, 后面就是完全不用引诱了, 被刻意封闭的欲望溃堤, 结果就是山洪暴发,她再也不说霸总文里一夜七次郎, 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勇猛什么的是胡编了, 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啊。
报仇什么的夏小雨觉得自己被报复了。
同样心绪难平的还有无欢。
每日早课对他来讲已经是习惯, 尽管经过了一夜荒唐他还是起身了,盘腿坐在竹屋外面向东方打坐,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过去平静的心情。
只要一闭眼,昨夜的一幕一幕和销魂滋味就会出现在眼前, 莹白如玉的肌肤, 搂着自己的玉臂,动情时紧紧攀住自己的腿,几乎要被自己弄断的纤腰, 欢娱时的喘息,忍受不了自己时求饶的声音。
“大师……大师……大师……大师你轻一点,大师……”无欢睁开了眼,心弦已被撩动,再难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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