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地拿好提前准备好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在鹤氅早晨第一次翻身之前,就换好干净衣服,化好妆,做完了早饭。
等鹤氅睁眼下床,迷迷糊糊开始洗漱的时候,白裘已经摆好早餐,喷完香水开始等待了。
绝对不能让鹤氅看见自己不化妆的样子,自此成为白裘的执念。
还有不在晚上七点以后吃任何食物也是,不能熬夜,会胖会皮肤不好啊。
所以说毁掉一个女人永远不需要任何暴力手段啊,只是一份3500人民币往上的工作,和一个她爱且足够爱她的丈夫,就可以让她失去自我了。
煜旻突然想起四年前和长灵去故宫玩的那次,她也是这样靠在自己的跑车座位上,阖着眼,不知道睡着没有,不过时而抬起头看看有没有到高铁站。
从煜旻的角度看,她白皙的皮肤浸泡在黄昏的余光里。随余光中的橘黄色渐渐退去,长灵细腻的皮肤和余光中剩下的天青色渐渐融合,让煜旻想起那天所看的宋代汝窑瓷。
那么精致,典雅,令人窒息的细腻。
那时珊瑚色的薄唇比昨天看到的正红色好看多了,怎么又变得拘谨了呢。
我们好不容易向互为同类的对方靠近了一点点,就被时间的洪流再度隔开。对岸彼此的身影开始模糊,扭曲,消逝。
煜旻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揉着乱发,下楼到厨房倒水。
“今天要回我哥家,还有点事,晚上pub见。”江珊已经收拾好行李和自己站在了门口,只等和煜旻打个招呼就准备走了。
“晚上见。”煜旻随口答了一声,喝了水又回楼上洗漱,没有偏头看江珊一眼。
长灵抬起头,看着窗帘透过的纤细身影。
长灵低下头,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轻快地跑下楼,没有跑到垃圾桶前面就往里将垃圾一丢,然后又“哒哒哒”地跑上楼。仿佛这种老小区没有电梯是一件好玩到不得了的事。
恋爱中少女的微光将长灵正红色的行李箱渐渐漂白成粉红色,又随主人心情不可避免的陷入灰暗。
太阳开始暖和了,长灵再想陷在阴翳里也不太可能了。
她缓缓走上楼,敲了敲鹤氅家的门。
不出所料的是白裘开门。
“啊,丘长灵对么?鹤氅,长灵来了。”白裘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对鹤氅说话。
“早。关白裘是么?”长灵露出一个礼节性微笑。
“啊,这么早。”鹤氅拿过长灵的行李。
“白裘,你在客房的行李拿到我房间吧,长灵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长灵倚在门框上,打量了一下鹤氅的小公寓,“等我找到工作,租到房子就搬出去,不会长住的。”
“不过这公寓确实......怎么说呢。”真特么又小又旧又破。
鹤氅把行李都放到唯一的客房以后,从背后按住长灵的双肩,把长灵推到同样也是唯一的餐桌前坐下。
“我做的,试一下吧。”白裘堆着笑坐到长灵对面。
“嫂嫂,是么?”长灵一口气喝了半杯豆浆,眼角有些上扬地问道。
白裘有些不知所措,“哎呀,还不是......”
长灵扭头对吴鹤氅一个白眼,“你行啊你,这才多大个小姑娘你特么就拐回家啦?”
鹤氅:“......”
白裘:“......其实我成年了,我有个哥哥叫关煜旻,那混小子正好曾经是您的学生。”
长灵又扭头回来看白裘:“啊,有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迟一点还有一章
.
第11章 11
11
江流的左眼皮老是跳这件事着实苦恼了他一阵。
“珊儿,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
江珊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纤细白皙的双手保持匀速敲击键盘。
江流不满地撇了撇嘴,“你在听么?”
江珊抬头看了江流一眼,“你刚刚问我什么?”
江流清了清嗓,正色道:“你到底为什么和关煜旻分手?他是我兄弟,长得不差,关家也不差,只是没感觉了么?”
“这你别管,我嫂子找到了么?就和你的内地市场和我在澳港一样,做生意的规矩总归有不同。”
江流:“是不是那混小子乱来欺-负你,你和哥好好说。”
江珊有些不耐烦:“没有,你比他能乱来多了。”
“关煜旻有没有些奇怪的癖好?”
江珊:“没有。”
“那你们干嘛分手?”江流突然一拍大腿,“哦,我知道了,他劈腿了是不是......”
江珊:“你够了啊,我更宁愿关煜旻有什么奇怪-癖好。”
关煜旻坐在一辆沃尔沃里打了个喷嚏。
通过单层可视的车窗,煜旻透过深秋已经掉得稀疏的梧桐枝叶看到长灵走出大厅。
交叠的修长双腿因为主人心情放松也舒展开来。
原来不是去人才市场啊,诶,也对,高材生嘛。
面试的这家是什么公司啊?
煜旻等长灵稍稍走远,将沃尔沃往前挪了几米。
我今天这车不是很扎眼吧,再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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