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隐捂嘴一笑:“放心,鬼藤上的刺虽然有毒,但不是剧毒,那种毒素进入体内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分解。也就是说,对一般人而言它的主要作用是麻痹肢体的感知能力约两个时辰。”
“你……”逝云虽然生气,但好歹那一路上为清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冬隐狡猾地说:“我可没说别的,我只是说两个时辰之后就算拿到了解药也只是白拿,是你们两个一起会错意了。”
“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他,这里太冷。”逝云看了那堵冰墙一眼就要走。
“不行,”冬隐义正辞严地叫住了他说,“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你!”
逝云满脸不信地看着冬隐说:“你等我?你认识我的吗?”
冬隐直指面前的那堵墙说:“你必须先进到这扇门里去!”
“这是门?”逝云指着那堵寒气逼人的墙壁说,“我可是修习驭风术的,这堵墙连道透风的缝隙都没有,你跟我说这是门?”
冬隐严肃地说:“天帝陛下可也是修习驭风术的,这门是他封上的,怎么就不能封地密不透风了?”
“父皇?”逝云听到冬隐提起自己失踪多年的父亲,心头一惊,顿时激动不已。
“你们长得很相像,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想起了天帝陛下!”冬隐诚挚地盯着逝云,却也怀着自己心底的小小困惑说,“九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神族的男人,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你与他身上带着同一种气息。”
“封黎没有说错,父皇真的被困在了月墟洞里?”逝云仰视着这扇巨门冲了过去,耐着严寒站在门边急切地说,“那你就快点开门呀!”
畏寒的冬隐也跟着走近了些,说:“我要是能开这道门,就不需要在这等你这么多年了。”
“你别废话了,”逝云急切不已盯着这扇巨门,恨自己望不穿冰层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颇为焦躁地说,“到底怎样才能打开这扇门?”
冬隐看到了逝云眼中的希冀,马上说:“你先冷静点,九年过去了,里面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逝云所有的期盼都被冬隐的一句话给扑灭了,或许事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毕竟天帝陛下已失踪九年,这九年来逝云应该做好了任何一种准备。他激动的情绪缓缓冷却下来,神色黯淡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受诅咒的人,出生时她们就在我的掌纹里留下了印记,”冬隐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那是永远将我囚禁在月墟洞之内的印记,我永远都得待在这个洞里。所以我出不去、我也没办法告诉外面的人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所与人都在那场血战中死去了,这些年来我能做的只有等。那一年……”
“不要解释了,”逝云抬手打断了她,另一手抵着这扇门,“我已经很冷静了,现在我要进去。”
无论逝云怎么催促,冬隐就是不急,稳稳地说:“天帝陛下用他的血液加印了这扇门,只有借用与他血脉相承的力量,才能打开这里。难道你不曾察觉,这些天来都有一种莫名的意念在召唤你?”
逝云马上就想起了这两天的梦境,忙问冬隐:“你为什么这么说?”
冬隐指着这扇门说:“最近里面发生了异动,这扇门内留下的强烈的意念,多年以前自从天帝陛下封上这扇大门的时候就留下了。这是召唤的遗言,召唤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只是你同他太远了,而且你所修习的并非念力,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没有感应到。但是当你离这里越来越近的时候,你的感应就会越来越明显。”
逝云双手撑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似乎想感知墙壁后面的情形,懊恼不已地说:“我早就该来了!”
“不管你来得早还是来得晚,都无法改变天帝陛下的命运。”冬隐抓住了逝云左手手腕,说,“如果当年陛下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他还会选择把自己和那两个魔族封死在里面吗?”
“两个魔族?”逝云盯着冬隐,左手不知不觉被她从墙壁上移开了。
“时至今日我还是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那两个魔族是对立的?”冬隐一手拿着逝云的左手,另一手的手指则好奇地触碰他的掌纹,说得更详细了些,“天帝陛下竟然同其中一个魔族联手对付另一个魔族。”
逝云顾不上冬隐正在对他的手掌做什么,激动地说:“怎么可能,自古以来神魔对立!”
“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冬隐依旧很冷静地回想着什么,“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是个女人?”逝云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梦境!
“没错!”冬隐似乎看够了逝云的掌纹,忽然指尖凝冰刃,一下就划开了逝云的手掌,顿时鲜血如注。
“你干什么?”逝云自己则是疼得手臂一缩,不解地看着紧抓着他不放的冬隐。
“你的血就是这开门的钥匙。”冬隐将逝云鲜血如注的手掌迅速按到了严丝合缝的巨门之上。只是他的血液一旦触碰到冰墙,并未凝结也未滴落,反而是在伤口旁边悬空起来,慢慢凝聚,接着血液贴着墙壁以某种特定的纹路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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