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一股不属于在场神魔两族的力量突然出现,清缘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力场变化,果然听到了魔族的的嘶吼声,立马抬头看去,发现不知为何,魔族自己的化形之力竟会调转方向攻击他自己!魔族虽然有所躲避,但还是伤了胸膛,顿时魔血外涌。
“是谁?”魔族对着逝云和清缘的方向怒吼起来,他的化形之力正是从那边无故调转回来击伤自己的,但绝不可能是逝云和清缘两人所为,故而魔族盯着两人的后方,十分警惕,如临大敌。
不想清缘却在魔族的身后看到了记忆宫殿的书吏,她断然不敢出声,但眼神却出卖了一切。魔族恍然大悟,猛地转身回头,看着对面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神族。
“刚才是你所为?”魔族盯着书吏,以手抚过伤口,沾了一手的魔血,十分憎恶地盯着书吏。
书吏却相当轻视魔族,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遥问清缘:“他的伤势如何?”
逝云已然昏迷不醒,清缘急忙答他:“可能伤了心脉,出血十分严重。大人我医术不行,需要尽快找到御璟大人啊!”
这魔族一定在神族面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视,面前出现的书吏居然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而是询问其他问题。
“让我看看你刚才是如何出手偷袭我的!”魔族怒张双翼,化形之力从其中逸出,振翅之时,暴雨般密集的化形之力在翼下鼓风时,齐齐射向书吏。
但书吏却无动于衷,纹丝不动,清缘看得心惊,若是让这阵化形之力沾身,血肉之躯必然支离破碎。
“大人!”清缘发出一声担忧的惊叫。
没想到,眼看着化形之力近身在即,书吏那边只是扬手在面前轻轻一挥,所有暗紫色的气息全数凭空消失,看不到一丝一毫残留的迹象。如此一来书吏自然是安然无恙的,这情形不仅使清缘讶异万分,就连魔族也是一样。可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给魔族思考,下一刻,无数暗紫色的气息赫然在他面前出现。消失的与出现的一模一样,只是方向截然相反。
魔族就这样被自己的力量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意外地,躯体被暴雨般密集的化形之力冲击得支离破碎,血雨纷纷的同时,零碎的骨肉也一同倾泻,洒在林中污了一片地方,终于,这魔族连个全尸都没有,被自己的力量碎尸销骨于此。
“好精准的空间割裂……”清缘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解地看着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其貌不扬的书吏。
书吏盯着伤重在地的逝云,一踏步便在远处消失于清缘的视野之中,但紧接着是书吏一步落下,赫然站定在她的身旁--又是一次空间转移。
被清缘护在怀里的逝云在迷迷糊糊中又吐出一口鲜血,染了清缘的衣裙,她连忙伸出一双抓住了身旁的书吏,急忙道:“内出血我止不住,必须尽快……”
清缘是在慌乱无措中抓住了书吏粗糙宽厚的手掌,话还没说完,眼前世界居然迅速转动起来,一阵难以避免的晕眩之后,周身世界超速旋转的感觉戛然而止,然后她听到了一众人等的惊呼声在她身旁炸开。
☆、脱险
当清缘视线内新环境稳定下来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方才一番混沌中脱离出来,来到了书吏的住处。大家似乎都在,御璟第一个冲了过来,查看逝云的伤势,而她自己则被瞬影一把拉起。
大概是她还没有从空间转移的挤压感中恢复过来,反应有些迟钝,只觉得周围的人们七嘴八舌十分吵闹,却听不太清嘈杂的内容。
“清缘,你伤哪儿了?”瞬影关切的脸庞第一个映入眼帘,他抓住了她的双肩,手上微微用力抓紧,担忧地看着她衣衫上的血迹。
“没有,”清缘连连摇头,还因方才的遇险而心有余悸,低头看清了自己衣衫上成片的血迹,连忙挣脱了瞬影,寻找方才还在自己怀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逝云,“这都是逝云的血,他伤了心脉,流血不止!”
清缘转身就看到院内的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御璟跪在逝云的身边,兴许是听到了清缘的提醒,将逝云扶坐起来,看清了他背后的伤口,以手抵住,同时大喊:“止血药!”
逝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朱雀府内的房间中,现在侧躺在床上,背后垫着软枕用来固定姿势,防止他平躺时挤压到了后背的伤口。
还什么都没做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御璟的声音:“不要乱动以免牵扯了伤势。”
“清缘……”逝云费力地看清了床前御璟的面容,忍着有后背直传入心腑的剧痛,关心地问,“清缘呢?她没事吧?”
御璟担忧地看着逝云毫无血色的面容,走近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的伤势无碍!”
“啊?”逝云听得莫名其妙,侧身躺在床上,还有些迷糊地看着御璟说,“这个问题我问过你很多次了吗?”
“自打你伤成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开始,就一直喊着清缘的名字,”御璟无可奈何地解释道,“净说些胡话!”
这么一说,逝云好似有了些印象,却摸不准那些时而浮现出来的断断续续的画面代表了什么,便问:“我说什么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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