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重
逝云伤患处的皮肤本就灼痛难耐,御璟却把刚刚涂上去的药膏重重擦走,逝云一下子就疼得坐了起来,本能地缩手,但是御璟早有预料死死抓住就是不放,干净利落地把手臂上的药擦得分毫不剩。
“哎哟,你轻点!”逝云看着自己乌黑一片的右臂疼得龇牙咧嘴的,“你看狄旭下手这么重,几乎把我整条手臂都烧伤了,多难看呀!你还不准备给我上药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呀?”
“嚎什么嚎!”御璟不耐放地松开了逝云的手臂,将染药的纱布扔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狄旭下手已经很轻了,不弄成这么难看没办法让封黎相信你伤重,我给你上了药之后这皮外伤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到时候就露馅了!”
逝云听明白后勉强把手伸了过去,说:“好吧、好吧,你尽快包扎做做样子,我还要去看清缘,也不知道她伤得重不重。”
御璟不禁白了他一眼,用不沾药的纱布缓缓缠上逝云的伤处,说:“你毁了雷池之后就伤重昏倒了,哪里还有精神到处走动!”
逝云立刻反驳:“你看瞬影来去自如!”
御璟手上猛地用力,纱布勒在逝云焦黑的皮肤上,痛得他失声大叫,御璟这才觉得解了气,缓缓道:“这就是你八年前被他重伤的原因。”
“少说废话,”逝云也许是觉得有点丢人,绕开了话题,“等下你替我打掩护,我偷偷地去看看清缘就回来。”
“如果你伤得不重这事就没办法收场了,歇歇吧!”御璟这话说得没有一丝规劝的意味,反倒像是在说教。
这么一来逝云的意见可大了,说:“那怎么行,你没看到刚才在雷池底下……”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人推开了,逝云马上收声,往床上一倒就不动了,可是很快他听到了清缘的声音:“伤得很重吗?”
逝云又迅速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笑呵呵地对她说:“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形容憔悴的清缘少气无力,不放心地看着逝云的伤臂说:“可是我在雷池下面听见你动静挺大的。”
“没有,狄旭下手很轻。”此时此刻的逝云完全忘记了方才他跟御璟的抱怨,只因看到清缘开心的不行,眼看就要跳下床去,御璟一把将他按了下去,稳稳坐在床边将纱布的尾端在他伤患处末端系好了。
清缘衣裙上有着灼焦的痕迹,走路也快不起来,只得缓缓靠近逝云,姝蔓跟在后面说:“姐,我都说他没事了,你伤得都比他重!”
包扎结束之后,御璟才起身退离不再阻拦逝云的行动,逝云下了床就冲到了清缘面前,见她的面容惨白发丝散乱,且衣上有多处电灼的焦黑痕迹,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狄旭就是把我手臂的皮肤灼伤了故意给封黎看,让他以为我伤得很重,这样他那个犟脾气就不会再追究后面的事情了。”
清缘看着逝云绑着绷带的右臂心神牵动,柔声相劝:“以后别这样了。”
逝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着清缘。一旁的姝蔓闲来无事,看向逝云身后的御璟,正巧御璟目光迎上,见到姝蔓笑靥如花。
清缘意味深长地对逝云说:“我和姝蔓之间是不能动手的,这是义父当年收养我们的时候就说过的话,意思是手足不能相残,义父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所以,一旦违反,必定重罚。”
“他跟我说的不是这个……”对于逝云来说,这事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清缘虚弱的样子让他没工夫去思考为什么会有两套说辞。
姝蔓不服气地说:“可是姐姐,我们两个之间动手完全就是误会呀!”
“怪我,误导了你。”站在一旁的御璟终于开口,抱歉地看着姝蔓。
“不是,大人没有做错。是我做事太冲动了,打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打的人。”姝蔓低了低头,目光瞟向了逝云。
“那都是小事,你都沾不了我的身,不提了。”逝云心疼地看着清缘不见血色的脸庞说,“你快回去休息吧,好好养伤,我找时间去看你。”
清缘依旧有事记挂在心上,问起逝云:“方才是腾王殿下毁了雷石兽首,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逝云稀里糊涂地看向御璟问:“瞬影那样子,受伤了吗?”
御璟嫌逝云麻烦,他与瞬影又有过节在先,随意回了一句:“不清楚。”
逝云对御璟说:“你去替我看看他。”
“没这个必要吧!”御璟待在原处动也没动。
逝云有点急了,说:“瞬影毕竟是为了我才毁那雷石兽首的,你去看看再说!”
御璟挑了挑眉毛反问:“你确定他是为了你才去毁雷池的?”
“不是为我难道为你呀!”逝云觉得御璟莫名其妙。
姝蔓是个实心眼,没看出什么事情来,便说:“不可能不受伤吧,那雷石一碎,聚势外泄,必然会有所牵连的。”
“说的也是,”逝云本就担心瞬影,可是御璟视若无睹,清缘有伤,最终目光落在了姝蔓身上,说,“他不让我出房门,不如你帮我去看看瞬影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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