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就是对菲菲名称的所有权问题。不要说咱们的菲菲,是我的,我的。不是咱们的,可没你的份。”梅子墨郑重其事地说。
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样子,玉霖还真是觉得有点滑稽,还有点奇怪。以往这家伙可不这样的,现在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名称问题严肃起来,倒是头一次见到。难道他真的打算和张菲菲结婚,完全忘记曾经那一段伤心刻骨的痛?边想边掏出一支烟递给他,“行行行,你的菲菲,你的菲菲!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梅子墨点着了烟,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双眼望着天花板,一边吐着烟一边说:“玉霖,在从老家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老天爷对人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老天爷办的那点缺德事。”玉霖说。
“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几对情侣。其中有一对,女孩子长得真是闭花羞月、沉鱼落雁。再看她男友,远看像她爸,近看简直就是她爸,头上没毛脚上生疮,你说那个女孩子怎么看上他了,真是不开眼。”梅子墨感叹说。
玉霖轻轻地,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没想到他会为这种事较真,看来有必要开导开导他了:”你难道忘了有这么一句话。”蓝梦若有所思地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可是男人的黄金时期。你说他老,可姑娘说这是秋收的庄稼成熟了;你说他头上没毛,可姑娘说这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你说他脚下生疮,可姑娘说这是为事业奔波劳碌所留下的印记。总之,四十岁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姑娘肯定少不了。等你到不惑之年后就明白了。”
梅子墨皱着眉头,用手轻拍他的肩说:“玉霖,我还真看不惯你那份装腔作势,道貌岸然的小样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多懂呢,还好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那点底我真是太了解了。说、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女朋友,晚上睡不着瞎想的这一套?记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嘿嘿,好心给你分析你还数落我。说实话,你都有张菲菲了,还替别人操什么心啊?再说了,张菲菲那么好,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要温柔有温柔。该有的都有,你就别再说老天有多不公平了。对你太公平了,简直就是优待。要说不公平的是我才对,三十多了还是孤家寡人。我这样的都没嫉妒人家老少配,你瞎吵吵什么呀!”玉霖嘲笑着说。
“那倒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了许多,哈哈。不过,你也别说不公平,我不是给你介绍过几个么?是你自己不把握机会。”梅子墨问道。
听到梅子墨这么说,玉霖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拉倒吧,就您介绍的那几位,你还是留给后人吧。”
“怎么了,反应这么强烈?”梅子墨说。
玉霖咳了一下:“就说您介绍的第一位吧。说个子高,身材好,还是长发。不错,这些都是我喜欢的标准,可您倒是告诉我这位小姐的尊容如何呀。你瞧瞧她那张脸长的,说是月球表面,可能夸张点,但说是横断山区绝不为过,满脸的青春痘呀!”
“这个是我当初筛选失误,不过给你介绍的第二个,也挺漂亮的嘛,这一点你承认吗?”梅子墨在沙发上坐下来,接着说。
“是、是,我承认那个女孩子漂亮。不过我倒也真佩服你,那么肤浅的女人你也能介绍给我?只要是个男的,她就能跟人腻腻歪歪,说得好听点这叫不自重,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犯贱。”玉霖说。
梅子墨无辜地耸耸肩:“行,这还算我的错,那第三个……”
没等他说完,玉霖马上打断他的话:“第三个是吧?你也好意思说。人家是清纯,才二十来岁,我都能做她爹了。哎,你就不能认认真真的给我好好介绍一个?就是再找不到女朋友,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未成年少女产生兴趣的地步。”
“还有……”梅子墨还要继续说下去。
玉霖用手打出了一个暂停的姿势,对他说:“得了、得了,聊点别的吧。就别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让我不爽了好不好。”他突然想起今天凌晨时,云非语问的的那个问题。既然现在有情场老手在,请教一下吧:“老黑,昨天晚上和一个女孩子聊天,她提出一个问题,说让我下次网上见面时回答她。”老黑是他对梅子墨的戏称,墨嘛当然是黑的了。
“噢?是么,说来听听,我也给你出出主意。”显然,这个问题勾起了梅子墨的兴趣。
但这对玉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他就喜欢听这些东西:“她问我,如果你给你喜欢的人……恩……讨厌的感觉,你该怎么做?”
☆、第三十回 网聊
六十一
早听人说起,谈恋爱中会做一手好菜的女人是有故事的。因为女人的厨艺,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人准备的。
对此,玉霖深信不疑,他一点都不介意柳蓝的过去。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谈论人生,然后一起看电视。而对玉霖最有意义的是:他终于懂得了柳蓝,因为懂得,所以心常常变得松软。与柳蓝,都是曾经信奉爱情的人,都是被往事中伤的人,柳蓝竭尽全力地对他好,也许是对往事、对伤害的一种别样感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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