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天后,卖锅盔的小贩,明显发现自己做的锅盔不够卖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是因为过年的缘故,以前每天只做五只锅盔,现在做十只都不够,不会吧,生意这么好?”
他边高兴边想,今天晚上回去多发点面,趁着过年,多做些,多赚些银子。
收拾好家什之后,他对叫化子们说道,“老规矩,看着我的灶头别让人毁了去,明天,我分食给大家吃。”
一个老媪高兴的叫道:“小哥,你放心,你垒的灶头,我帮你看着,保管不让人抢了去。”
“多谢婆婆了。”
老媪高兴的挥了挥手,连忙挪到了灶头边上,里面还有余烬,可以让她取暖,转头对其他人说道,“要不想被冻死,赶紧去拾枯枝败叶过来,这暖和气,能管一夜。”
团在一起的叫化子,大大小小几乎都去拾柴火了,只有那对父女没有动。
老媪瞟了他们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做生意的小哥没有注意到,作为旁观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为何小哥的生意好了,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看着破破烂烂的,可那勾人的眼神,吸引了不少军营里的军卒。
既然留意到了她那勾人的眼神,老媪又悄悄注意了偶尔露出来的手脖子,那简直就是富户人家的小姐才有的白嫩,这样的人为何会……
只是,这种想法,老媪很快抛之脑后了,为何呢?这个年代,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今天是有钱人,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了,也正常。
这天晚上,老媪等人不是被冻醒的,而是被军营里的军卒吵醒的,他们来到这里,直接开价,“小娘子,哥有银子,跟不跟哥走?”
老媪以为女人会跟着军卒走,没想到,她竟摇头了,“奴家多谢各位大爷的好意,可是奴家是良家子,只肯嫁人,不做暗娼。”
“不卖身?”
“奴家不卖身!”
“你看看这小身段,你听听这软绵绵的声音,真是可惜了。”
“啧啧,还真是可惜了。”
“要不是军中有明令规定,我还真想强上了她。”
“得了吧,将军们说了,妓人明码标价,我们想干啥就干啥,要是谁敢强上良家子,得军法处置。”
“能看不能吃,直扫兴!”
几个军卒挡兴的走了。
一直斜眼看这对父妇的老媪,态度发生了转变,和气的说道,“想不到姑娘倒是有气节,不像那些人,为了银子什么都干。”说完,看了看不远处,几个军卒正在和几个小妇人讨价还价,还完之后,找地方解决去了。
一直眯眼而坐的老头子,睁开眼看了一眼老媪,“老姐姐在这里乞讨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月。”
“一直没离开?”
“这里好,我要离开干嘛。”
“倒也是!”
“老哥,看你女儿不像叫化子,你们这是——”
“我是个生意人,原本小有家财,那曾想一场战事,让我变得一无所有,只余女儿。”
“真是苦命……”
“可不是苦命……”
……
老头和老媪聊家常,‘女儿’避在角落缩成一团,不时抬头瞄一眼路过的兵卒,那目光看似随意却到处是精光,路过的兵卒,什么品极,什么德性,全在她眼里。
叶振拎着一坛酒,看着比大街还热闹的军市,眯成缝的眼里全都是红丝,这里明明应当是四王爷的,应当是我们叶家的天下,居然成了他的,妒火中烧。
叶振的神情、动作全都落到了‘女儿’眼中,眼见拎着酒坛的男人目光没扫过来,她寻思一动,从角落爬起来,装着跌跌撞撞的样子,朝外面走去,还没走几步,软软的身子竟撞落了叶振手中的酒坛子。
叶振收回目光,刚想骂撞坛之人,只见微微歪倒在地的女人,一双水水的眼睛正看向自己,“官爷——”声音娇柔而楚楚可怜。
叶振瞳孔紧束。
“官爷,奴家不是有意的!”女人边说双手边抱着叶振的大手,让他浑身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低头看向那软绵如缎的小手,肌滑白嫩。
叶振抬起眼皮。
“官爷——”
那听似楚楚可怜的哀求声,却让叶振不自觉的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女人的小手上,轻轻的摩唆着。
女人仿佛不胜娇羞,想拿开手,又犹豫不决的样子,低下自己的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没想到叫花子当中,竟有这等犹物,叶振眯起本就细长的双眼,“怎么赔爷的酒?”
“……”女人连忙抬起头,“我……我爹身上有铜子,我马上就去要。”说完,转头看向老头。
老头似乎无奈的掏出几个铜子,“拿去沽酒给这个军爷!”
“爹,女儿——”
“去吧!”
“是!”女人从地上爬起来。
爬起的动作,落在叶振眼里,简直妖娆如蛇,眼中喷出如火的光芒。
刚才还觉得女人有气节的老媪,突然之间,又感觉这女人如狐媚子,感觉她勾引男人仿佛是天生的,搞不懂的看向老头,“老哥,你帮这位小哥估酒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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