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怎么送到江对面?”
林怡然笑道:“现在你看不到了,可是每当鱼汛期到时,很多少渔民会驾着自己的小梢船到江面上捕鱼。”
“小梢子船?”
林怡然回道:“对,我想让人把梢子船再改小些,只比大澡桶大一些,然后一只小船坐两个人,让他们横渡过去。”
“冰面怎么办?”夏宗泽问道,典型的平原少水地区的人。
林怡然回道:“厚冰处可以人在冰面上推船,薄冰处,一个划船,一个凿冰,这样配合着渡到江对岸。”
夏宗泽还是觉是不妥,“光这些山夫……”
“当然不是,一条船上,一个山夫,一个先锋营的精锐兵卒。”林怡然马上回道。
“先锋营……”夏宗泽脑子突然转弯来,“我明白了!”
林怡然说道:“不过这行动要再等几天,这几天先训练。”
“你的意思是等宣城那边的情况?”
林怡然点头,“我有种直觉,就算我不让陶大人他们去宣城,这宣城也要乱。”
“郑昊则?”
林怡然点头,“一个眼高手低的王爷,最会惹事生非了。”
夏宗泽眯眼:“离开春平候的制肘,如鱼得水,不翻起点浪花来,似乎都对不起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哈哈……”林怡然被夏宗泽逗乐了:“没想到你这么贫!”
“感觉看到了希望,这神情一松,就乐了。”夏宗泽咧嘴笑道。
“不要高兴的太早!”
“知道!”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太阳虽出来,可是寒冷却冻死了不少流浪汉,犹其在宣城西北角,流浪汉聚集的地方。
凌齐轩看不过眼,以百越商人的名义,在北城设粥点,每天早、晚各五百碗热米汤,虽然米汤里没有多少米粒,可是米汤热乎,又养人,还是让很多流浪汉活了下来。
有道是,行善积德,一点都不假,凌齐轩没有想到,这些活下来的流浪流会在关键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不管春平候如何担心、或是制肘宣城,也不管陵太子有多顾虑京都——宣城,该发生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听到消息,住在客栈的马、陶二人高兴的就差跳起来,“老天啊,老天啊,终于开眼了!”
他们兴奋的说起三天前的事,“马老弟,那天有件事,我没敢肯定,所以也没跟你说。”
“什么事你不敢肯定?”马秃三好奇的问道。
陶仁泉回道:“那辆停在小店铺门口的马车,是宫内大太监所用的私人马车,但我离开京城太久了,怕搞错了,没敢对你讲。”
马秃三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辆马车可能是帮宫里男人买春药来了?”
陶大人点头。
“可宫里除了王爷,就是王上……”
“嗯。”
马秃三说道:“那这药十有八九就是给陵王的。”
“应当不错。”
马秃三继续说道:“而后面有人跟踪,怕是有人借着春药动手了。”
陶大人点了点头,除了傻不拉叽的二王爷还会有谁呢?
“天啊,真是天助我们啊!”马秃三兴奋的叫道。
陶大人却在高兴之余,有一丝丝愁怅,国破山河不在,他们就是亡国奴了。
马秃三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再看向一直沉默的凌齐轩,不说话了,抄起手,坐到一边去了。
春平候在第一时间知道陵王得马上风死了,可是他却进退不得。
身边幕僚说道:“候爷——你现在——”
春平候伸手制止了幕僚,“王宫内外有我布置的人手,我要留在这里,一旦定城失守,就算此刻得到王位,也毫无意义。”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春平候有政治家的远见,他没有回京,依然驻守在定城。
陵太子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需要回京都,虽然他的好弟弟对于父王的死,密不发丧,可骑上战马,他仍然回京城了。
临走之前,让人打听春平候的消息,结果春平候非常大方的过来跟他说:“殿下,京城鹿死谁手我现在也管不着了,但定城我守定了。”
陵太子坐在高头大马上,朝春平候拱了手:“候爷大义。”
“先不忙大义,我仍然是那句话,先攘外,如果攘外成了,咱们兵戈相见。”春平明说道。
“好,我等着你兵戈相见!”说完后,陵太子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陵太子的背影,春平候转身就踢翻了门口的旗柱,“蠢货,蠢货,一群蠢货……”
“候爷……”
春平候仰天大笑,“天要亡我大陵啊,天要亡我大陵啊……”
宣城某小院
小陶淘正在睡觉,突然有人拉他。
“道长,你怎么啦?”陶淘觉得奇怪,以前道长起夜从不叫他,为何今天叫自己?
“孩子们,咱们离开宣城。”道长平静的说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冰河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