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道长回道:“这里要乱了。”
“哦,道长!”陶淘听到道长这样说,连忙起身,收拾没几样东西的家什。
道长站到门口,拉了门板,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哇,好冷啊,道长——”
“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好。”
“是,道长。”
陶淘边穿衣服边问:“道长,我们要逃难,为何那天大把的银子,你不收?”
道长轻笑一声,“明明厄运连连,我却说他鸿运当头,你说这银子我能收吗?”
“啊……”陶淘惊讶的张嘴,“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已经死了,已经家破人亡了。”道长叹道。
“道……道长……为何……为何这样?”
“他惹了不该惹的人。”道长平淡而又洞悉一切。
“真是吓人。”
“可不是,这世道真是吓人。”
溪口渡得到陵王驾崩的消息时,已经要天亮了,夏宗泽夫妇一直睡得不踏实,被丫头急迫的唤醒了。
林怡然一个激棱坐起来,“难道敌人主动攻击了?”
夏宗泽瞬间下地,拿起佩刀,厉声问道:“什么事?”
“回王爷,四喜有急事找你。”
夏宗泽看了眼林怡然,连忙放下刀,穿好衣袍出了房间,到了厢房,四喜正候在那里。
“什么事?”
四喜一脸喜色,“先生让我来告诉你,说是陵王驾崩了。”
“什么?”夏宗泽的喜色挡也挡不住,“死了,他死了!”
“是!”
夏宗泽马上问道:“对面情况怎么样?”
四喜回道:“陵太子已经回宣城了,春平候还守在这里。”
夏宗泽哼道:“果然是只老狐狸,这么沉得住气,那老二那里是老大的对手。”
范先生从外面进来,“就算不是,他也顾不上了。”
“也是,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一定会留下。”
“候爷,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夏宗泽刚想说马上,林怡然出了房门,说道:“王爷,我觉得等陵太子发国丧时行动比较好。”
夏宗泽看了眼范先生
范先生赞成道,“王妃所言极是,如果现在发国丧,那势必会引起陵国上下人心晃动,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一举拿下定城。”
“好,好!”夏宗泽高兴的说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说完后,大步踏到了船头,看向快要天亮的天色。
一阵寒风吹来,不禁让刚出来的夏宗泽打了个冷颤,“这鬼天气,可真冷!”
林怡然跟着出来,说道:“天气要么不冷,要么就再冷一些。”
“何意?”
夏宗泽问道:“这样沿岸边的水面就会结很厚的冰层,有利于打仗。”
“有道理。”夏宗泽说道:“这让我想起几年前的谷河之战,确实是这么回事。”
范先生说道:“往年,我们都是打得内陆城池,没有打过近江城池,还真没有这些经验。”
“但愿宣城能很快发丧。”
寒风凛凛,冰天雪地,三千里山河一片白色茫茫。
一觉醒来的明和公主不知道为何,王宫里已经一片鲜血流流,不消一会儿功夫,地上的血跟着雪水一起,被冻住了,形成斑驳惨人的景色。
瓣儿拉住明和说道:“公主,我们赶紧进去吧,不要出去了。”
站在公主殿门口的士兵听到宫女这话,也说道:“公主,殿下正在打仗,你赶紧回宫殿。”
“敌人已经打到王宫了吗?”
可怜单纯的明和公主竟不知道他的两个哥哥已经干上了,还以为是敌人来了,并且隐隐希望听到敌人将领的名单中有她的情哥哥——凌齐轩。
士兵除了不让明和出去,其他一个字也不说。
王宫正殿
陵太子打仗的智商早就甩自己的庶弟多少条街了,有春平候留下的人又怎么样,他只用了两夜一天就控制了陵王宫的局面,在发不发丧之间,有些头脑的陵太子选择了不发丧。
一切想听到陵王发丧的人都等得心焦了。
怎么会这样?
陵国定城
春平候一直静静的坐在军事指挥所里,困了就睡在指军所侧边小房间里,宣城所有的事情,不停的朝他这边送过来。
听到陵太子不发丧的消息,他稍感安慰,还有些脑子。
溪口渡
夏宗泽和一众将士们已经耐心等待三天了,可就是没有陵国发国丧的消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林怡然只好安慰他们说道:“正好等等,让江面上的冰封得更厚些,更有利于我们作战。”
杨明杰将军苦苦笑道:“要是他们不发丧呢!”
夏宗泽眯眼,“那也打过去。”
陵国宣城
等在小客栈的凌齐轩也感到奇怪:“为何不正式发国丧?”
陶大人说道:“应当是怕人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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