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齐轩皱眉。
这时出去买早饭的马秃三回来了,带着紧张之色。
“怎么回事?”
马秃三回道:“前几天还有流言说陵王死了,现在没了。而且大街上到处都是士兵,人都不让随意走动了。”
陶大人说道:“看来赶回来的陵太子已经夺取政权了。”
凌齐轩突然问道:“有王爷攻定城的消息吗?”
“我到茶寮里打听了,没有。”
凌齐轩倏的站起来,“王爷不可能不知道陵太子回宣城,但这仗还不打,难道在等什么?”
“王爷能等什么,见主将不在,赶紧打就是。”马秃三也不解。
陶大人说道:“可是王爷没打。”
凌齐轩皱眉:“是啊,可是王爷没打,肯定在等什么。”
马秃三随口说道:“难道跟我们一样,在等陵国发国丧?”
“对,肯定是这样!”
凌齐轩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趁陵国上下人心晃晃时,一举夺下定城,进而拿下宣城……”
“那我们要不要为王爷做些什么?”马秃三问道。
凌齐轩说道:“逼陵太子发国丧。”
“怎么逼?”
凌齐轩深深吸了口气,在家国与天下太平之间,他迅速做出了选择,“用小然的方然,既简单又有效。”
“舆论——”
“对!”
谁是舆论的传播者呢?
当然是那些只要能吃饱饭却没有家国概念的流浪汉们。凌齐轩没有想到,自己随手做的善事,这么快就得到了回报。
流言一直都是三人成虎,众口烁金。陵太子被流言逼上了风尖浪口。
就在他准备仍然隐忍不发时,弑君杀弟的流言又上来,一波接一波,让他措手不及,朝中‘正直’的谏官也粉墨登场,内忧外患。
驾不住名不正言不顺,也为了正式登基或防止春平候有动作的心思,陵太子终于发了国丧,举国上下都知道陵王驾崩,都开始要守国礼。
听到此消息时,春平候几近崩溃。
听到此消息时,夏宗泽终于出动了。
原本准备派出五百人的前锋营,因为等待期间太长了,不知不觉多做了许多只小船,最后竟有五千前锋营的精锐出动了。
子夜过后,他们在较暖的南坡壁悄悄登陆了,悄然无声,山夫们先带着麻绳攀上了山岭,然后放下麻绳拽守在下面的前锋营军卒。
一直到三更天,才有定国巡逻的士卒发现。
“不好啦,不好啦,敌军爬进来了啦,爬进来了啦!”巡逻的士卒转屁股就大叫。
正上沮丧中的春平候听到夏宗泽的大军来了,既有一种必然如此的心态,又有一种他怎么可能攻进来的心态,矛盾中带着极度自负,一场恶战开始了。
五午精税,至少进去了三千人,他们选择了最短的罗口道集中攻定城,正如林怡然所说,沿江边厚的冰层上不仅能站人,甚至能站马,攻城的宁国一船一船的运过来,一拔又一拔的轮流攻定城。
有人要说,咦,难道夏宗泽和林怡然做事这么巧吗?
他们到吴国,吴国发生宫变,让他们攻破了吴国;到陵国,陵国也这样,是不是太过凑巧了,太过戏剧性了。
其实不然。为何这样说呢?
最普通的一个例子就是‘最后一根稻草’的故事,再次,细说开来,这两国内部的问题一直都存在,为何等夏宗泽的军队、或是林怡然的计谋出现才显现出来,这其然是偶然,更是必然。
就说陵国,夏宗泽就是陵国最后的那根稻草,他以势不可挡的气势驻扎到了陵国家门口,一下子打破了处于表面平衡状态的陵国政局,而平衡的关键点就是春平候。
春平候如果不去定城,陵太子守不住定城,陵国破。
春平候去定城,离开春平候制肘的二王爷不安分了,他以为他抓住了机会迅速上位,殊不知,他把陵国推进了万怯不复之深渊。
☆、第265章 攻破(二更)
春平候去定城,离开春平候制肘的二王爷不安分了,他以为他抓住了机会迅速上位,殊不知,他把陵国推进了万怯不复之深渊。
其实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宁国,但是,却没有那一国能做那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实力不错的平太子也没想到,此刻他去攻宁国——阳城,估计跟夏宗泽攻宣城是一样的道理,但他太多滤了,他以为宁太子会安排好一切,没敢轻举妄动,于是宁国在这一格局中,显胜。
三天三夜后,春平候被夏宗泽亲自活捉了。
“候爷,还好吧!”夏宗泽以胜利者的姿态轻松的问道。
春平候恶狠狠的叫道:“你为何不杀了我?”
夏宗泽挑眉:“我以为你会无颜见陵国万千百姓,自杀于阵前。”
“你……”春平候被夏宗泽堵得一句话也没有,瞬间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蓬头散发,“自从山道真人说真命皇后出自我大陵国,我就知道,大陵国完了,大陵国完了……”
夏宗泽不屑的嗤笑,“春平候,输了就输了,何必搬出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让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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