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可巧这时从门口进来两个男人,正撞在她的肩膀上。
艳容双剑冷声道:“劳驾,借过。”
两人像没听到一般没有动,其中一个男子生的瘦高像个竹竿,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满是不耐烦,朝着茶馆中的人叫喊着:“你们谁认得扬州城城南的陈家?主家叫陈小浓的。”
那两个人挡着她的路,她也懒得废话,拔起脚向一旁挪了两步转了个方向走。
两个男人故意一般并不看她,可是脚下的步子也随着她移动。
艳容双剑的一只素手霍然间按上了腰间的双剑。
茶馆内有胆子大点的人就问那两个男人:“陈小浓?那个做木材生意的大户?”一个人开了口,就有第二个人接茬:“我听说前阵子黑面无常要强占他妹妹,后黑面无常无端惨死在悦心客栈……”这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看到竹竿男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升起一抹红晕来,他激动的颤声吼道:“黑面无常是我兄弟,我就是霍飞风。”
有人小声的说道:“他就是人称白面无常的霍飞风。”“旁边那人又是谁?”“应该是他的朋友,你看到那人手中那柄黑色的剑了没有?我猜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黑锋长剑柳饮雪。”
柳饮雪生得阴柔,却有着阳刚的声音,他拧着两道俊秀的弯眉道:“陈小浓已死,只是他到死都没有说出是谁杀的我朋友霍飞云。若是有人能报出此人行踪,今后便是我们的朋友兄弟,但凡有知情不报者……”他抬了抬手中的剑“我这柄黑锋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了。”
战秋狂睁了睁眼睛,嘴角边随即勾起一抹讥笑。
艳容双剑是个急脾气,她已经站在一旁听了太多与她无关的闲话,此刻暴躁的像个点了火的爆竹,她提了几分内力出声,声音虽还是冷冷的却铿锵掷地:“我管你是什么风什么剑,是好狗就不要挡路!让开!”
兄长惨死,霍长风正有气没地方撒,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嚣张叫嚷,让他一瞬从腰中摸出一条长铁链,眼中闪着如炬的怒火,偏偏还要较真的问一遍:“你说谁是狗?”
艳容双剑冷笑:“谁问谁就是狗!”
柳饮雪有些怜香惜玉的作风,见情形不对连忙劝架道:“这位姑娘,方才堵你的路只是不想这茶馆里的人离开,现在你也听到了,我们要找杀死霍飞云的凶手,你从这茶馆里出去若是在外面听到什么消息,劳烦请来给我们传个信儿……”
艳容双剑一双美目瞪着柳饮雪,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
柳饮雪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了。
她将鸟笼提起别开二人,毫不客气不留情面的说了一声:“滚开。”
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找到屠昀司这件事,谁要拦着她的路,她就敢拔剑。
霍飞风忍无可忍,长长的锁链已经招呼了过去,大吼一声:“小贱蹄子不知好歹!”
第14章 黑锋剑法
临出发前,谢眸彻夜翻阅完谢刃霜的手札,将最后一点记不住且不得要领的东西抄在了自己的小册子上。
此刻她正由陆海生在前面牵着她的马,而她则随手查看着那本小册子。
看到某处时,她赫然抬起头感慨了一句:
“啊!竟然还有人常年在自己的剑身上涂毒的,这也太卑鄙了吧?”
陆海生回过头来,笑道:“你说的是柳饮雪的黑锋剑吗?”
谢眸点了点头:“你见过这个柳饮雪?”
陆海生道:“没见过,不过听闻人说这个柳饮雪生得阴柔,像个女人,只是他出剑的招式可一点也不阴柔,带着股狠劲。”
谢眸不屑道:“那又如何?武器上涂毒,下乘招数。”
陆海生朗声道:“小弟啊你还太年轻,师父曾说过,本就无什么上乘下乘的,人们总认为暗器伤人卑鄙,涂毒比试下流,不过是因为防无可防罢了,如若功夫过关,管你用什么,反正你伤不到我。”
谢眸撇了撇嘴:“老头子说的话也不一定就都是对的。”反正她不赞同这种说法。
陆海生大笑:“你竟然管师父叫老头子?不行不行,见到师姐我一定要告诉她!你怎么这般目无尊长?!”
谢眸翻了个白眼:三句话不离师父师姐,真是个还在吃奶的小奶狗。
霍飞风的铁链比霍飞云耍的招式还要生猛些,带着股破竹之势。
谢尔将身子打了个转儿,提起内力将鸟笼推了出去,恰巧落向战秋狂。
战秋狂一把接住。他轻轻揭开了黑布一角,只见两颗亮如火焰的眼珠赤色咄咄,在黑暗的鸟笼中静静的望着他。
重山之外?
他亲眼看到过谢尔进了扬州城后以此鸟与他人传信。他抬起头来,不慌不忙的望着谢尔与霍飞风对持着,此时她已经拔出双剑,剑的光芒如同一道道划破夜空的凌厉闪电,没有分毫多余的繁琐招式,剑剑生风。
柳饮雪在一旁有些焦灼,他握紧了手中的黑锋,咬了咬牙关。
他本来就是个杀人如麻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人,只是偏爱美好的事物,他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美人,不禁生起了些善解人意的情绪,谁知美人毫不领情,还恶语相对,他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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