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怕我……”屠昀司喃喃自语“你怎么能怕我?”
我为什么不能怕你?谢眸在半梦之际冒出这个疑惑。
毕竟这个世界里只有我这一个异类。
第35章 家族叛徒
“莫停留”内,谢刃霜坐在柜台后敲着算盘。
继小李子之后上工的这个小伙计年纪轻轻,却极有眼色。做事利落,说话沉稳,谢刃霜给他涨过两次工钱。
此刻他却匆匆忙忙从门外跑了进来,一溜烟的到一旁倒好了一壶“千日醉”。
谢刃霜心生疑问却没出声,伸手给桌上摆着的一只鸟笼里加了些鸟食。
那只鸟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就在此时门外步进一个挺拔的一身黑衣的中年汉子。
他手中提了把很罕见的武器。
一把大号的剪刀。
剪刀只有普通佩剑的一半大小,通体泛着银白色的冷光。
他走进“莫停留”后就在门口坐下,旁边几桌的人收敛了目光,各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茶杯,好似杯中盛着金子一般。
黑衣中年人嗓音嘶哑,喊了一声:“上酒来。”伙计就已迎到他面前,将“千日醉”递了上去。
他很是满意:“不错。”
黑衣中年人微抬头看了眼挂在账台之上的价格牌子,从怀里掏出银子甩在桌上,抓起酒壶并不倒在杯里,而是顺着壶嘴仰头灌了下去。
之后他站起身子,扫了一眼谢刃霜。
谢刃霜依旧垂着头打着算盘。
黑衣人没有说话,扬着头迈出了门去。
伙计道了一句:“客官慢走”,收起了桌子上的银子。银子才抓在手上,旁边一桌人就出声道:“那不是洛酩酊吗?”
谢刃霜在账本上写下一笔,转手接过了伙计递上来的银子。
谢刃霜问他道:“你怎么知道他要喝酒?”
伙计笑了笑:“昨儿个在店里听到有人在说,剪烛鬼影洛酩酊这些日子就要赶到扬州继而北上,他们说他使一把大剪刀,渴了只喝酒,性子又阴晴莫测。我在门口站着时远远就看到他朝这边走,就立马进来先准备好了。”
谢刃霜点了点头。
桌上几位茶客就在讨论。
“据说洛酩酊是得了楼心月命令来的,是为了什么事啊?”
“嘘!小声点。楼心月在朝廷那都销了名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两个人的声音就真的小了下去。
伙计很是好奇,他转头看了看谢刃霜,谢刃霜也不避讳,直言道:“被斩首的那个是个冒牌货。”
伙计惊讶一声:“楼心月没死?”
谢刃霜笑了笑:“楼心月是胡堃手下如今的两大高手之一,他怎么会舍得她死?江湖人谁人不知?这不过是你不说我也不提默契罢了。至于得了何令……”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听了半天,最重点的地方他不知道!伙计顿时泄了气。
侯不空秘密为胡堃办事,胡堃怎么会透露出一丝一毫?即使侯不空死了,也不能死于战秋狂的一刀毙命,胡堃早就为他想好了冠冕堂皇的死亡理由,为的就是隐藏他要抓沈月的事实。
侯不空之于胡堃,不过死了一条狗,他还能再找千千万万的人来抓沈月,最掩人耳目的方法就是找江湖中人来。
死了就是江湖纷争,怎么会查到朝廷上去?
战秋狂咬着一枚水气十足的梨子,顺手抹了抹汁水朝旁边一甩,梨子汁溅了一旁的陆海生一脸。
陆海生怨念的擦了擦自己的一脸汁水,转过了头去。
马车的轱辘声碾在大道上,一圈一圈,催人入眠。
沈月从一场好眠中醒来,沈辰依旧还躺在一旁睡得正酣。
她撩开车帘朝外望了望,战秋狂侧倚在门帘旁,百无聊赖的驾着马。
出于好心,她探出了头,小声小心翼翼的问道:“战大哥你累不累啊?不如换我来驾会儿?”
战秋狂怎么好放过这个耍流氓的机会,他立刻换上一张无耻的笑脸:“如果小月儿能亲我一口,我就不累了。”
沈月憋红了脸,想嗔怪又说不出口。陆海生冷笑一声:“你这厚脸皮的功力可真是练的炉火纯青。”
战秋狂不以为耻:“自然,如果你能练到我这种水平,你那个冷艳的师姐可能也不会一声不吭扔下你一个人就走。”
陆海生虽早知自己耍嘴皮子功夫斗不过战秋狂,可总是不长记性,这一次依旧吃瘪,他竟不再怄气,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概我没这个遗传因子,这辈子都学不会撩妹了。”
战秋狂好奇,忙问:“这是什么词儿?遗传因子?撩妹?什么意思?”
陆海生这一路都被他压榨,此刻终于找到了些能降得住他的东西,昂了昂头:“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战秋狂威胁道:“你若不说,我就把你随地撒尿的事告诉你师姐。”
陆海生:“……”
沈月的脸憋得更红了,似乎是想笑偏偏又不能,只得捂着嘴,从鼻间哼出了两声抑制不住的轻声。
陆海生快要被这个混世魔王气死了,俊脸扭曲的变了形:“我那不过是……太急了……你!不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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