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为自己的不爽找到发泄点时,于泽便带着一班衙役闯了进来,将女扮男装的“吴公子”给捆了起来,然后押回了总督署,还配了一封信。
那信是楚淮睿写给总督大人的,信中大致所言此人冒名顶替吴公子,特交总督大人亲自发落。
吴总督见女儿如此丢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家法棍追了她十里路。
吴大小姐本来好心想去见一下这个小小的知县,谁曾想被糊弄了一翻,心头的仰慕一下子转为恨意,恢复自由身后,也不叫一个随从,便那样大摇大摆地去找楚淮睿算账。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初她如此的雄心勃勃,如今却变成了另一翻境地。
“那丫头果然在这里,我好久没有见她了,先生可否派人唤她来?”刚刚还一直喝闷茶的段珏公子此刻活跃多了,他一句说完,似乎有些等不急,站起身来就想亲自去寻。
就在此时,吴千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彼时她穿着一件黄衫,腰间换成了两块血玉随着前进的步子轻轻撞击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娇嫩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声如银铃地朝上首煜王和段珏作副,“臣女见过殿下,见过段大公子。”
煜王立即起身相迎,打趣道:“看看,这丫头又长高了些。”
吴千蕊行完礼之后,却又朝这位身份显赫的皇子殿下翻了个白眼,噘着小嘴很不满地道:“殿下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扣?”她听于泽说煜王来了,便想着过来见见,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此人在说自己的坏话。
“难道说不是你干的?”煜王憋笑。
“没错,是我干的,反正我挑的空院子轰的,又没有炸死人,大不了我赔你钱就是了。只不过在我承认之前,殿下还没有证据之前,就不要随意乱给人扣帽子,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吴千蕊秀眉微蹙,她从小没大没小惯了,如今哪怕对方是皇子,她也不会买账。
“你总是这样。”段珏朝吴千蕊递了一个眼色,“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
吴千蕊白了太傅公子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楚淮睿身上,白眼瞬间转为了笑眼。
“这么说来彼岸真是你们救走的?本王听说她受伤了,伤得可重,我现在就想去见她。”煜王神色兴奋,眼神已经飘向了门外。
楚淮睿却是眉心一皱,肃然地道:“殿下,您不能去见她。”
煜王愕然,“为何?”
楚淮睿神色一顿,他刚才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的,现在想来,似乎好像便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殿下去见彼岸。
楚淮睿一迟疑,却叫吴千蕊开口了,“因为她是朝廷钦犯,殿下不能与她见面,否则就引火烧身了。”
煜王神色一松,倜傥的面容上勾起了一丝俊逸的微笑,毫不在意地道:“本王还以为何事呢,小事一桩。”
“既然如此。”楚淮睿问,“殿下那个晚上为何没有如之前那般去杏园?”
煜王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感叹道:“那天本王去了,只因刚走到半路,就杀出一波刺客来,等本王将刺客击退到达杏园时,发现院子也被炸了,当时本王以为是同一伙刺客,便未作多停留,后来一打听才知那晚是彼岸到了杏园,说起来她身上的伤皆因本王而起,如果那晚本王及时到杏园,她就不会受伤了,现在本王更应该去看看她。”
“确实应该去看看,她为了见你,已经不顾生命危险地回来了。”总督千金瞧煜王提到彼岸的脸色都亮了,于是在旁边添油加醋。
楚淮睿的一张脸顿时难看了几分。
“楚先生,你脸色不对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请个大夫瞧瞧。”一直未说话的段珏大公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故意在这里调侃。
“咳咳……”楚淮睿干咳了两声,心想此人好不识趣,却又笑道:“昨晚遇见京卫搜府,陪他们在这里闲聊了许久,故没有睡好。”
“这样呀!”段珏一副了然之态,露出一副不羁的笑容来,“那您今晚可要早点休息了。”
吴千蕊见段珏拿楚淮睿开涮,便有些不爽了,走到他面前,直视着眼前如清灵般的男子,“你上次说请我喝膳香楼里的花雕到底几时能够兑现?”
段珏摸着脑袋,心想我几时说的,怎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有这回事吗?”
“嗯……”吴千蕊瞪着他,还露出一脸你敢不承认试试的表情。
“哦!”段珏故作恍然大悟,用扇子敲了敲脑门,非常识趣地道:“我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咱们现在就去?”
“好!”
说完两人就要往外走,后面煜王却有些不高兴了,“你们也真不够意思,有好喝的也不叫上本王。”
总督千金回过头来,裂着嘴假笑道:“酒有何好喝的?您还是去瞧您的大美人吧!”说完还不望瞥了楚淮睿一眼,跟着段大公子悻悻的离去了。
“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煜王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可脸上的笑容却是很随心。
在去彼岸房间的途中,煜王向楚淮睿问起他和彼岸之间的关系,因为私藏朝廷侵犯是要连坐的,楚淮睿居然甘冒风险私下救人,这便让煜王产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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