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你们排长今天加我来着,说他在咱们楼下等你两天了,没等着!明天他们就去市里了所以……”
某大的本部在市区,县里的是本科生校区。但为了找工作的时候跑资料方便,本科生大四都要搬去城里。
而某大历年负责新生军训的教官都是大四的国防生。
军训结束了,国防生当然要着手进城,排长急着见她一面也说得过去——奈何晏若愚这两天是真不在学校啊。
“小鱼儿,你要是不想拒绝排长,就跟他说说呗,我觉得你还挺喜欢你们排长的。”
“喜欢?”晏若愚傻眼了,“我什么时候喜欢我们排长了?”
“你天天跟他聊天好么!还是语音,还一聊几个小时。”安令惟眼神里溢出来的全是鄙夷,“撩了就跑!你说说你这什么人哪!”
“啥?”晏若愚满头问号,“我天天跟我弟聊啊,啥时候跟排长聊了。”
圆子也懵了,“给你发语音的真不是你们排长?”
“……”晏若愚郁闷了半晌,打开和晏非南的聊天记录扔给她们,“自己看。”
陆零叁陷入诡异的沉默。
素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认真学习、不是在上网课就是在做题要么就在读稿子的文静小姐慕斯被这少有的安静吓了一跳,无奈地取下四级耳机,“小鱼儿,实在是你弟和你们排长的音色太像了,我们都没听出来。”
这三位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然后继续诡异的沉默。
“我就说!我一直郁闷你怎么谈着对象还天天和排长聊那么晚!我还特意跟他说你有对象了让他别惦记!”
小圆子冒了一头黑线。令惟你这样说话真的很容易被打死的……
晏若愚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只要提到排长就会被另外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
欲哭无泪。
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令惟啊,我求你了,平时少动脑,你就那么点智商,小心动没了。”晏若愚伸手抓了抓安令惟一头的炸毛,“乖啊,别想东想西的,给我留条命吧。”
“我想东想西也没想着把你的命怎么着好吧,天地良心!”
“知道知道,”晏若愚顺毛,“你想啊,万一我被你一句话噎死了,你就……”
“保研了。”
“……”晏若愚手动微笑。
排长那儿……算了,回头跟排长联系一下吧。
以后指不定就得和常大明星天天夜聊了。可千万不要被歪歪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啊……当红小生那些死忠粉可是战斗力爆表……
头疼。
晏若愚连着去了一个星期故人居,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每次去了不是学习就是画画,点一壶梅子酿,什么也不问一直坐到太阳下山。有时候也会和屈非臣就某一问题展开讨论,别的不说,相见恨晚却是事实。
可这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晏若愚头疼,屈非臣更是等等等等晏若愚说明来意等的胡子都快白了。他甚至开始怀疑最初的推断有误——晏若愚根本就是来随便坐坐混个脸熟。
眼看着国庆到了,晏若愚终于打算回家,又开始郁闷“家”在哪。三纠结两纠结的,没等她决定好是继续在故人居赖着还是回舅舅家过节,就接到了圣旨——命三小姐即刻至“高兴就来跳一段儿”殿前听训。
诶……不知道师父又闹什么幺蛾子……
拿老晏的儿子打赌,师父肯定还叫了常望宇!
晏若愚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越想越不得劲儿,最后索性返回故人居让屈非臣写了“高兴就来跳一段儿殿”几个大字。还高兴就来跳一段儿呢,你咋不叫正大光明殿?一会儿就把这给易燃包师父贴她上房去。
极度郁闷的到了某个小村子,果不其然看到了法拉利。叹着气进了师父的小院子,等等……干嘛呢这是?
☆、Третий
……亲爱的易燃包,你有没有搞错,你支使的不亦乐乎正忙的焦头烂额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钳子剪子身上不是灰就是泥趴在地上修剪花叶的那个货,是当代歌坛最年轻的实力派、一开口就有本事让人哭、挑个眉就能迷倒大半个中国的……
小天王。
“要愣也别愣门口啊,我这小院子没给三小姐留地儿站?”
“不是……师父,”晏若愚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您干嘛呢……合着小天王在您这儿干着打杂的活啊。”
“让他打杂委屈他了?”姜祈眼睛一瞪,“自己瞅瞅你那思想觉悟!怎么着啊,成名了就不能给师父干活了?”
“呐呐呐,我干着活呢您就别挤兑人了,”常望宇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充满了无奈,又带着点笑意,“脖子都快拧断了还不落好,没个道理啊。”
晏若愚顺着声音看了一眼,见他整个人趴在泥土地上,被园子里那些花叶遮挡住大半张脸,那双盛着一片惊世骇俗的桃花海的眼睛倒是一点没遮。他垂眸敛目,目光灼灼地盯着手里的活计,像是天地之大也只能看得见这一寸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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