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儿,”晏若愚从柜子里取了一沓子衣服扔过来,“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我爸还有个儿子,对我来说没什么对比,最亲的也就这样了。所以我才说比亲哥还亲。可现在突然冒出个亲哥来,那能放在一块儿比谁更亲吗?一个是多年照顾,一个是血比水浓,怎么比。”
“那你是不是觉得有亲哥了这个哥就不重要了呀。”安令惟愤愤不平,“那他不是很委屈吗,自己的亲妹妹有了一个正牌的亲哥哥。”
“没什么正牌不正牌的,在我眼里,一模一样,都是亲哥。”
废话,不是亲哥,能在自家酒店里给晏若愚专门划个房间出来吗!
“你哥挺厉害啊,年纪轻轻就开上酒店了?”
“我叔开的,我哥才学着管呢。”具体情况其实晏若愚并不清楚,只知道白叔叔是小商店起家的,最难的时候应该还找老晏借钱周转过,差点把老晏的古琴厂子也赔进去。
也是多亏了老晏这个人有口粥就能活,交铁了这个朋友,白叔叔又讲义气,要是老晏的厂子出什么问题,白家肯定也哗哗哗的往里砸钱。
挺难得的。
晏若愚这房间原来大概是个大床房,两张椅子一个小桌,房中间摆着个双人床。
身上都是泥,安令惟去冲了个澡出来,换上晏若愚给的睡衣,麻溜钻进被子。晏若愚把吹风扔给她,转身进了浴室。
白涅送姜汤上来的时候,安令惟正迷糊着要去会周公。被敲门声惊醒一个机灵翻下床。
“哥?你亲自送姜汤上来?”安令惟给白涅打开门,“你是服务员?”
“不是,”白涅也没觉得安令惟问的唐突,“若愚和我在这儿住又不缴费,没理由让他们跑腿。我送上来就行了。”
“哇小鱼儿是不是一直这样奴役你啊!”安令惟特别兴奋,“有个妹妹挺头大的吧!”
“若愚嘛,我就伺候了。”白涅把姜汤端给安令惟,嘴里却说,“别的小姑娘,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哈哈哈哈哈对的我们若愚还是要伺候的!”
“走了,”白涅顺手抓起床上的吹风机插上电递给安令惟,“把头发吹干再睡,要不然头疼。”
“谢了,”安令惟送他出去,一边腹诽了句,“口嫌体直。”
“跟我哥编排我呢?”晏若愚擦着头发出来,“没用哒,那就是个妹控。”
“还是特操心的那种!”
晏若愚听见白涅让安令惟去吹头发,冷不丁想起常望宇头发湿答答看她在电脑上折腾那两幅画的样子,又鬼使神差想到他早上刚练完舞、一身汗靠在墙边上,特别性感。
嗯,怪不得迷妹那么多。
晏若愚喝了姜汤,吹干头发,钻进被窝和山东大汉挤在一起,“睡到两点半。下午去水车园。”
去完水车园又让江哥开车去阿西娅吃羊羔肉,安令惟嫌戴着手套不方便,直接上手撕,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地不让沾在脸上,后来就不管不顾糊了一脸油。
江哥转过去问晏若愚,“你没给这丫头吃午饭吗饿成这样?”
一个大写问号好吗天地良心!中午那顿肉蛋双飞的牛肉面三小姐真的只吃了面!安令惟绝对没亏着!
“江哥,”晏若愚清了清嗓子,“这货吃相不咋地是她的错吧,你因为这个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就不对了,嗯?”
“那必须的,”江哥立刻正色道,“掌门姑娘说的对!不能对掌门姑娘进行人身攻击!”
掌门姑娘?
安令惟好奇地看向晏若愚,后者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晏若愚对江哥的“识时务”很满意,撕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但我还是要义正言辞地强调一下,我没有人身攻击。”
“闭嘴……”晏若愚抬头看天花板,深切体会到四十五度明媚的忧桑。
“走吧,一会儿赶上高峰期就回不去了,安宁离麦积山路远着呢。”
安令惟喝着牛奶鸡蛋醪糟顺口问了一句,“什么路?”
“磨叽山炉。”
好的吧。
烂轴罚是真真滴涩费。
江哥把二人送到麦积山路,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进去。晏若愚明白他的担心,拍了拍他的肩下了车。
“等等,”江哥从车窗里递出来个小盒子,“东西带上。”
晏若愚挑眉,很是戏谑地看了他半天,“我哥让你带给我的?”
江哥讪讪地笑了一下,“小鱼儿,别闹。”
“没闹啊,”晏若愚继续逗他,“不知道这东西不能随便递的么,我哥让你带过来你就听啊,不知道推回去?”
江哥磕巴了一下,求饶似的看着她,“别为难我了,你再不接让旁边那丫头看见了不知道误会成什么样呢。”
这倒是,晏若愚想了想关于排长的那个乌龙,随手接了盒子,然后想了想,“你过几天,国庆假过去以后,去我们学校本部找个人。”
她把排长的名字和院系告诉他,“你去见他,问问他有什么要叮嘱的,或者直接领他去见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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