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小长假,排长应该会回家看媳妇儿,最近肯定找不着人。等他回来再说吧——安令惟居然会以为她撩了排长,妈耶,三小姐是那样的人吗!
安令惟下车见她半天不过来,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她,咦?
“咦什么?”晏若愚从盒子里取出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颇为好笑地看她一眼,“我又有男朋友了?”
“不是,小鱼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要这么多戒指干什么!”
“小点声,这么多人呢,”晏若愚懒洋洋地压低声音,“为了不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臭男人身上,虚度光阴呗。”
安令惟愣了几秒,瞪着晏若愚的眼神十分怪异,半晌冒出一句,“那啥,性,冷、冷淡啊。”
咳。晏若愚非常努力地没让自己摔个大马趴。还好,叫来的那帮二愣子不在这儿。
这并不是之前那枚开口的高山流水五弦雏凤银戒。
抢眼的是硕大的羊脂玉。待凑近细看,只见那镶嵌着羊脂玉的戒托有些特别的纹样,一上一下对应,好像是两个篆体的汉字。再看戒环,也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环,而是两只鸟一左一右将身体连成个环。不过这鸟大约是象形化了,并不能十分明显看出是鸟,只是两侧的翅膀明晃晃在那里教人知道。
“这鸟也太不像了,我都没认出来,”安令惟吐槽了一句,就算忽略这两只奇奇怪怪的鸟,她还是觉得这戒指哪里不对劲儿,就找不出来在哪。
“鸟?”晏若愚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你看那翅膀,那是鸟能拥有的翅膀吗?”
“不能!”安令惟大声回答她,“所以这两只鸟长的太鬼畜了!”
晏若愚抽了口气,“我求你了动静小点儿……这不是鸟,是神兽白泽。”
“白泽?”安令惟迷茫地看她,“那不是游戏里的么。”
……对方不想说话并向你抛了个白眼。
晏若愚进了酒馆儿,“地字号包间,谢谢。”
老板抬头,“来啦。里面已经等着呢。”
晏若愚点点头,拉着安令惟东拐西拐熟门熟路往包间走。刚到门口正碰上一小伙出来,嘴里叼根烟正打算点,看见晏若愚一下乐了。
“哟,这谁,掌门姑娘大驾光临,”小伙儿转身掀了包间的帘,一口纯正的兰州话飙出来,“夯客们!土匪头头子巡山来咯!”
☆、Шестой
安令惟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下,莫名怯的慌。屋里三男一女,晏若愚酒精过敏不作数,她一对三大概就只有被灌死的份儿。
晏若愚在背后轻轻推了她一下,“没事儿,掌门姑娘罩着你。”声音里那点儿笑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
安令惟咬了咬牙,算了,估计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晏若愚不是还要去中山桥么,喝晕了还怎么去,栽下去喂鱼?
这边那小伙还在飙兰州话,“掌门姑娘来了,掌门姑娘就是规矩!人喝飘了,规矩不能飘!”
“好!”剩下几个从晏若愚进门就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给“掌门姑娘”面子,还是因为对安令惟的礼貌。
晏若愚从那小伙儿手里把火机抽出来,“啪”的一声把烟给他点了,顺手指了指门口,“出去抽。”
那小伙笑着敬个额手礼走了,“谢掌门姑娘。”
晏若愚转过来看了一眼安令惟,“刚出去那个,叫他老坛。”然后指了指屋里的两个男的,“左边这个秦腔,右边龙哥。”
秦腔……龙哥?什么鬼称呼。
不等安令惟吐槽,晏若愚又对那姑娘抱了抱拳,“穆爷,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哈哈哈……”一桌子二傻笑得前仰后合。
安令惟再怎么跳脱也该看出来了,晏若愚就没打算好好介绍,摆明了给她看看什么叫本地的“低俗文化”。不过正对她的胃口,安令惟也学着晏若愚抱拳,“小女子……呃忘词儿了……小女子安令惟,令行禁止的令,唯我独尊的唯的形近字!你们可以叫我安大人,或者山东大汉!”
“噗,”晏若愚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从来不在安令惟自我介绍的时候喝水。
“第一局谁开?”
“废话!掌门姑娘!掌门姑娘先开!”
晏若愚并不会打牌,好在这里用牌就是比大小喝酒。晏若愚一扬眉,“穆爷,赏个脸,替在下把牌洗了呗。”
穆爷扫视一圈地上那几扎啤酒,最后从桌子上拿了一罐小的,一掰喝了个干净。把易拉罐往地上一扔,开始洗牌。
安令惟被这气势震住了,这姑娘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眼神特别嚣张,一副要放翻这一桌的架势。
老坛从外面进来,在晏若愚面前摆了几罐奶啤,“你们吃了羊肉来的,甜胚子太凉了。”
“多谢,”晏若愚睨他一眼,“长进了啊。”
“哎呦喂,”老坛那双小眼睛一下子笑没了,“哎呦喂哎呦喂,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要说,那得是掌门姑娘抬举的。”
“啧,老坛也有自知之明了,”龙哥一脸鄙夷地咋呼起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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