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另外一个步兵营的老兵也举起手。
叶挽点点头:“行,你们两个,再挑几个身手不错的跟着我,我们去蛮子主军营游一游。”
“叶挽!”甄玉不满地吼了一声。她要去冒险就算了,还不想带着他,那算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放她这么大大咧咧地去冒险!
“怎么了?”叶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接下来想用的招人多了可不灵,多带了人纯属就是打草惊蛇罢了。
甄玉见她表情无辜,气不打一处来。他耍赖一般地站到叶挽跟前道:“不管你说什么,你都得带着我。我……我答应过赤羽大哥,要盯着你不让你冒险的。”赤羽走之前确实吩咐过他看紧叶挽的事,不过他到底能看紧几分,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也要去!”段弘杨见甄玉耍赖皮,也凑上前来。开玩笑,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他呢!
“我……那我也……”周建也往前一步。
“还有我还有我!”不少人都喊道。
叶挽头疼地看了甄玉一眼,道:“我只能带几个人。况且,除了去营地的事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做呢。你们做的不好,那我们几个去营地的就会有危险,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明白吗?”
她话一出,吵着要跟着叶挽一起去营地的人顿时就安静了几分。他们本来还以为抛下他们是要让他们自己回玉岩关去,没想到还另有任务,而且相当重要,一个个的瞬间噤了声。
“一会儿,我带几个人佯装这里的守军,被袭击的模样去主军营求救,说这里被大军偷袭,谢家军全都被救出去了。届时北汉人一定会分散兵力到这儿来,我们就打探一下主军营的情况。剩下的就要交给你们了,奔袭来的北汉人数目不会少,你们就要负责扰乱他们的视线和方向,一定要加倍小心。”叶挽解释道。她沉声看着所有人,与一双又一双认真谨慎的眼睛四目相对,“留下来的人反而更加危险,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也不能进山里和谢家军汇合,会暴露他们的行踪。所以……拜托你们了。”
她的话掷地有声,令在场每一个人都明白了自己所处身份的重要。
“好,叶哥,我们听你的!”周建认真地点头。
“你放心吧,我们会帮你们分散兵力,安全地回到玉岩关的!”
“那你们去北汉主军营地的怎么回去啊叶哥?”段弘杨问道。
叶挽耸肩无所谓道:“我们么?那就要看……那木亚是更珍惜粮草,还是更珍惜自己的命了。”
最后叶挽带了那两名会说北汉语的兄弟,还有死活一定要跟着一起走的甄玉一起,四个人随意抓了一个北汉巡逻侍卫问清了主军营地的方向,装作慌乱害怕的样子直奔北汉营地而去。剩下的人则是自动自发地分成了几个小队,一路上作出了许多干扰判断的细节,以极快的速度顺着主道往玉岩关跑去。他们的任务就是扰乱北汉追兵的方向,不要让他们进山去追击谢家军,然后极速用两条腿奔回营地。
叶挽四人骑了守卫营地的战马一路朝主军营而去,主军营离鹰涧峡不算远,骑马飞奔仅仅花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军营门口,天还没有亮。
他们身上涂着北汉士兵的鲜血,一个个显得狼狈不堪。
会北汉语的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在叶挽的授意之下疯狂地用北汉语喊道:“救命啊,有敌袭!有敌袭!”
守营的人见服装是自己人,连忙叽里咕噜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燕……大燕有人来救谢家军了!有好多好多人,我们被打的片甲不留,全都死光了!”
“只有我们几个活下来了……谢家军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他们佯装惊慌失措的模样,和满身的血污,为他们的话增添了几分信服之力。叶挽顺势栽倒在地,装作伤重的模样晕了过去。
守卫的士兵见了连忙往主帅营奔去报告消息,另有几个人上前将伤重“晕”过去的四人抬走前去医疗。叶挽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路而去的地势通路,心中隐隐多了几分思量。
本已深夜,主帅营中却灯火通明。
那木亚接到仓加传来的有关萧羽透露的消息,心情本就差极,又听到手下来报谢家军被人救出潜逃的消息,怒火中烧,摔了一地的书简。
十五万谢家军,本来他以为是他的囊中之物!没有想到,大燕人竟然会趁着这么大的风沙把人救走,真是令人怒不可遏!难道是……难道是褚洄的人马已经到了玉岩关了?他握紧铁拳,狠狠地砸了下桌子。
“立马派人!集结十五万大军,给我追出去,势必要把人留下!还有褚洄……把他也给我留下!”那木亚阴鸷的眼睛里闪烁着憎恶的光芒。褚洄……这十年来,先是杀了自己阿爸的亲哥哥,又砍断了阿爸的胳膊!要说北汉人最厌恶的大燕人排行榜,褚洄绝对排第一个,比谢远还要让人讨厌!他烦躁地在营中踱来踱去,焦躁的心情驱使他现在就想披甲亲自上阵与褚洄一决雌雄。
他不耐烦地听着外头集结了将士的声音,握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毕露。那木亚重哼一声,站起身就要伸手去取一随意摆放的铠甲,刚一出手只觉背后汗毛林立,一道银芒在烛火下闪过,只是一瞬间脖颈上便被贴上了一个冰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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