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配,难道你一个山野村庄出来的村姑就配?”萧羽斥道,“本王好歹也是燕京皇室正统血脉,本王的娘亲是历经两朝德高望重的阁老千金。你曾如水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乡下出来的以色侍人的贱女人罢了!身为妇道人家,不尊四德,牝鸡司晨,本王今日就要清君侧,替本王的皇弟铲除了你这个奸佞。来人啊,将曾如水押到前殿去!本王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好好的数一数这贱人的罪状!”
立刻有侍卫应声前来,意图将曾后和冯凭拿下。
“我看谁敢动太后娘娘!”冯凭厉声尖啸一声,五指成抓,毫不留情的朝着向他们冲来的侍卫抓去。
冯凭武功高强,就算是京畿营侍卫一时也难以敌队。
萧羽见他反抗,冷笑一声:“真是一条会咬人的好狗。”说罢,一道不起眼的银光乍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瞬间就没入了被团团围住的冯凭的脖颈。冯凭全身痉挛的挣扎了两下,涨红了脸倒在了地上。
叶挽轻眯起眼,朝着银针射出的方向看去,努力寻找方才动手的人。
“将他们带走。”萧羽见曾后和冯凭被人押住,更是难掩心中的兴奋之色。他弯着嘴角,看向叶挽:“叶都尉在找什么?莫非是在找褚将军么。不用担心,褚将军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要不要也一起去前殿凑个热闹?”他将曾后视作毕生的仇人,将褚洄视作劲敌,这种关键时刻又怎么可能不提防着褚洄跳出来坏事呢。
叶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好啊,凑热闹好。康王殿下不嫌我多事就好。”
……
深夜的燕京城也并不安静,好几处民房失火,惊得燕京百姓战战兢兢觉也不敢睡。
他们直觉今天晚上有要事要发生,否则怎么会路上半个京畿营巡逻的侍卫都看不见呢?要不是有镇西军的士兵们帮忙救火,只怕是一连串的屋子全烧了都没有人来灭火。
一时间燕京城内人人自危,不由焦急的坐在家中,看着北方皇城处也有隐隐约约的火光乍现,心中惊疑不已。
齐王府今日倒是别样的安静,保持着深夜应当有的静谧和安宁,只有一处偏厅的烛光仍在窗影上摇曳跳动着。
厅中矮榻上,两人盘膝而坐,正在对弈。萧逢搬了张小凳坐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上的白子势如破竹的将黑子侵吞湮灭。
“元二公子真是棋艺精湛,本王佩服佩服。”萧天慕执黑子先行,却不过区区三十步就毫无征兆的被元炯所执的白子包围,露出颓靡无力之势。再多走几步,更是已经露出了无力回天的败相来。萧天慕微笑着将黑子收回放入棋盒中,惭愧道:“元二公子不过及冠出头的弱龄,就已如此大局在握,本王真是惭愧。小儿与你年纪一般,却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棋艺更不用说,与二公子是天差地别了。”
萧逢红着脸轻声道:“父王说我做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呀。”
元炯身穿翩翩白衣,相貌英俊,初春还有些寒冷的天气仍摇着一柄玉骨折扇,兀自风流。他摇头笑道:“炯也不过是多棋道稍有研究,其他就不如萧世子了。王爷莫要自谦,萧世子一表人才,更有如花美眷在怀,炯甚是羡慕。”
“哈哈哈,多谢元二公子夸奖了。不如,咱们再来一局?”萧天慕呵呵笑道。
“正合炯意,王爷先请吧。”元炯仍大方的先取了白子罐,修长的手指从罐中轻捻出一子,夹在如玉般白皙的手指间,等待着萧天慕先落子。
两人不咸不淡的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全然没有半点察觉外头有大事发生的模样。一派的悠闲从容。
萧逢看了一眼元炯,明明这位西秦的元二公子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气势却丝毫不弱,已经与父王相当。不对,或者说……他的气态举止,甚至有用超过父王的淡定和优雅。西秦元氏,果然不容小觑,只是一个元二就这样大方优秀,更遑论那位他见都没有见过的烈王殿下?
他鼓起勇气试图和元炯搭话道:“嗯……怎么今日不见二公子身边那位戴面具的侍卫?”
元炯笑道:“萧世子说的是元秋?我将他派出去做事了。身边没个会武功的侍卫护着,我一个废人着实是感到十分的不安,是以才会来王府寻求庇护呢。萧世子不是嫌我麻烦吧?”
“怎会怎会!”萧逢连连摇头。这人虽然年纪比自己还小,但是父王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不,礼让七分的模样,不是他得罪的起的。萧逢挠了挠头,轻咳一声,还欲搭话,却听到有小厮敲了敲偏厅的房门。
“王爷,世子。”小厮在门口喊道。
“何事?”萧天慕淡淡应声。
小厮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是燕侧妃,说肚子疼,难受的紧,请世子过去看看。”
大男人在这里聊正事……就算不是正事,也是有客人在此,燕悦此举当真是小家子气又惹人嫌。萧天慕当即板了脸色,萧逢红着脸对门口吼道:“她肚子疼就让她找大夫去,我又不是大夫,我能看出个什么花来?”
“这……”小厮苦恼的挠了挠头。燕侧妃脾气不怎么好,要是回去让侧妃知道他没有把世子爷请来,指不定又要怎么折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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