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聪明还是你聪明?”褚洄好笑地看着叶挽道。
“自然是我要聪明一些。”叶挽骄傲的抬起小脑袋,“毕竟这馊主意是我出的不是?”
褚洄凉笑一声:“是,可惜了,元瑾瑜还没有你这么聪明,否则定当会为祸一方的。”
“……为祸一方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就为祸一方了。”
“祸了我的心,乱了我的人。”褚洄幽幽道。
叶挽面无表情的板着脸,谁来把这个满口骚话的老流氓叉出去?当初她怎么就会瞎了眼,以为这是个一本正经的冷脸男神呢?
那边,西秦帝已经在元桢热切的注视之下站起了身来。他负手而立,站在台前,头顶就是被雨珠打的“噼啪”作响的雨棚。有一名內监站在他的身侧,西秦帝说一句,他就会放大音量的重复一句,以便更多的人能够听清楚。
司马宥头磕泥水,闭着眼睛冒着大雨跪倒在地,心中不知是悲恸还是惋惜。他一儿一女,儿子毁在元炯的手中,又瞎又是阉人。女儿好不容易嫁进烈王府,却惨死在元煜的手里。他怀疑起自己最先所做的决定起来,来西秦之行到底是否是正确?自己这般急功近利的想要荣华富贵,到底是好是坏?费劲一切心机地将原来的知州暗害,自己上位,到底会不会遭报应?
或许已经遭报应了,自己现在家中这惨状,或许就是报应吧。
西秦帝道:“今天事发突然,孤心中感怀同情之余,同样的愤怒悲切。然,大秦律法不可违,元煜当众杀人,是为违法。吩咐下去,将元煜暂且收押,回临安后收关天牢,待孤查明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之后再行定夺。”
西秦帝这样的做法应当算是最不容易得罪人最合理的了,虽然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查明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又会查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众人并不在乎此事。
司马宥的头锵着泥水,不甘的应是。
西秦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做完了这个决定而缓和过来,而是仍旧沉重得到:“在秋猎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孤本欲大加赏赐夺冠之人,现在也不得不从简而居。马大人,秋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孤心中沉痛非常,先行离去。”
“是,陛下。”见烈王并没有不愉的神色,马大人胆战心惊地接下了差事,连忙回过头来吩咐刚刚搬猎物下山来的士兵轻点猎物。
刚刚那件重大的事情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被西秦帝给处理完了,司马晴的尸首也被刑部的人收了回去,要应证西秦帝所说的“查明起因经过和结果”。就算不查,也是不能交还给司马府的,她已经嫁入烈王府,就是烈王府的人,入殓也应当在烈王府。
看着自己儿子被士兵押走,烈王妃摇晃了一下,重重地坐回了椅子里。
☆、第311章 将军运气王
元桢并没有对西秦帝的话发表什么相左的意见。侍卫们面面相觑一番,见元桢面上并无异色,便硬着头皮上前来,将烈王府席位中的元煜先行带走了。
元煜低垂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脚边司马晴的尸体形状可怖,引起了不少权贵夫人千金们的惊叫,有几个更是在他动手的一开始就晕了过去。有专人将司马晴的尸体盖上白布一同带走,连问都没有问一下仍跪在泥潭中的司马宥的意见。
整件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就像是一场秋猎中的闹剧,为今年这不一般的秋猎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这一笔是褒义还是贬义,就只能看参加者各自的内心了。
萧逢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虽也算是“相关人士”,但毕竟是大燕的齐王世子,是外宾。无论是烈王殿下还是西秦帝都没有发话要将他带走,侍卫和朝臣们也只能当没有看见这个人。不管怎样,元家三公子还在这里,这位萧世子的事情应当由他来处理。
萧逢低着头,他心中暗自后怕。
元煜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也不想的就将司马晴杀了,若是他不是齐王世子,或是元煜再冲动一些,那他今日岂不是难逃一劫么?
元炯张了张嘴,想对萧逢说什么,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这个时候应当如何处理萧逢才是一个真正的难题。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的举动,萧逢作为一个给他亲哥哥戴绿帽子的人,他是继续客气以待还是应当面色沉重的痛骂?要知道元煜会被西秦帝押入天牢,其中也逃脱不了萧逢的手笔。
元炯的神色古怪极了,手中折扇摇也不是放也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什么才叫如坐针毡的感觉。
西秦帝和元煜先后离开,连烈王殿下都兴致缺缺的带着手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马大人作为被西秦帝委以重任“处理后事”的人,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众人都是成了精的老萝卜,知道不能将关注点放在此事上太久,小声议论了两句还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秋猎的结果上。他们都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年的秋猎算是完了。况且烈王府二公子还有不少公子哥们都是两手空空的下山,这赛事本就已经不完整了。
却没想到的是,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大雨,上山抬猎物的侍卫们竟然带回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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