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琥一本正经的看着叶挽,似乎真的在等叶挽离开一样。
“曾国公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去吧。”褚洄冷着脸,摆出的臭脸好像在说“有话快说没话就滚”,让人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就派人把曾国公拿下然后砍了。毕竟是敌对的国公爷,还是曾后的亲哥哥,如果死了那对曾后和大燕朝廷绝对是一大巨大的打击。尤其还是在他偷偷摸摸私下里自己跑到陌州城来找叶挽一样。
褚洄坦白的护短的模样让曾零露心里非常不舒服,想着叶挽在这里也好,等会儿恰巧能看看她的脸色。她连忙推了自己父亲一把,低声道:“父亲,妹妹在这儿也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国家大事,妹妹也应当听一听才好。”她说的严肃又认真,仿佛自己才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那个。
一口一个妹妹的,听得叶挽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她高高的挑起眉,好整以暇地坐回刚刚的椅子里,心中最后那丁点“尊老爱幼”的心思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她倒要听一听,这曾国公到底是有什么“国家大事”逼得他这般连自己的身份也不顾,千里迢迢的跑到陌州城来。
见叶挽摆明了要留在这里,曾如琥眉头微皱,然在褚洄冷冽的目光之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此番前来求见将军,是来投诚的。”
语出惊人。叶挽内心评价道。
曾如琥见两人没有半点应答之声,表情诚恳地继续道:“谁都知道褚将军年少有为,青年才俊,豫王殿下丰神威武,是治国之才。此次大燕内战,想必是没有半点悬念,必然是镇西军赢得。”
这番马屁拍的一点水准都没有,跟曾老国公比起来,这个曾如琥真的有如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若不知沾了国公府的便宜,他现在当真不知道应该姓甚名谁了。叶挽继续默默的评价。
“我多次想要劝服娘娘和陛下,与豫王殿下握手言和。然……你们知道我人微言轻,在朝中并不能牵引多少力量,只得一步步看着娘娘堕入深渊,走向不可回头之路。但,即便到最后大燕要亡,我曾家也不想亡,上下几千张口还要等着吃饭,即便我内心伤痛再深,也没有办法陪伴着娘娘共赴深渊……将军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得,原来是来装可怜的。
☆、第425章 你愿喊我还不愿听呢
叶挽想说,不管我理不理解你的心情,都不想听你说这种无聊的废话。
但是褚洄没有开口,她也不想随便开口,不然会显得自己很低端。
“那国公的意思是?”褚洄挑眉看了叶挽一眼,指关节慢悠悠地敲了敲手下的书桌。
曾如琥有些不满,觉得褚洄非常不上道。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褚洄还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回头给曾零露使了个眼色,对着褚洄道:“将军想必心里有数,武州撑不了几日,镇西军打上燕京是早晚的事。说实在的,将军别看曾家是太后的娘家,觉得曾家风光无比。只是真正的苦楚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娘娘这般说一不二的性子,早就将我曾家压榨的只剩一副空壳皮囊,这么多年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那些欺压良民的事情也是在太后逼迫之下我们才不得不做的,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做这欺压百姓的坏人。我们都已是被祸害已久的可怜人哪……如果可以的话,我愿用一条重要的情报与褚将军做交换,希望褚将军届时兵临燕京,或是豫王殿下上位之时,可以对曾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太后娘娘,一切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其实说来说去,曾家对豫王或是褚洄来说都没有半点影响和阻碍的,他们讨厌的只是曾后,只要曾后一死,他们愿意的话,放过曾家不是什么难事。
父亲年事已高,说难听点,离撒手归西也不远了。曾家现在全部的重担都落到了曾如琥的头上,他想要保全曾家,必定就得先讨好豫王。
但是豫王现在人还在陇西边境的沧州,离的实在是有点远,索性褚洄就在陌州城,他是豫王的义子,说的话豫王毕竟会放在心上。且豫王无子,倘若豫王殿下登基为帝,日后必定传位于褚洄,他们曾家若是能攀上褚洄这条大船,那就仍然是燕京那个会令人闻风丧胆的国公府。
曾如琥想的很美好,甚至还没开始实施计划呢就笑的有些荡漾。叶挽看在眼里,不由觉得无语又好笑。
只见曾零露接到曾如琥的暗示,立刻站起身来,水眸滢滢地看向褚洄软绵绵道:“洄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她声音娇软,配上那身英气的白衣男装,显得有些令人心疼的脆弱。
不管是多久没见到曾零露,再次看见她的时候叶挽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她。
褚洄微微皱眉:“县主。”
见他毫不犹豫的喊了自己,曾零露微咬着下唇,露出一副欣喜又娇羞的神情来。
曾如琥趁热打铁道:“将军与小女相识已久,想必定有许多话要说。若是将军同意届时放过曾家,我……定会让小女‘好好’的与将军说道说道那条重要的情报。”这女儿是他的骄傲,尤其是她生的一副闭月羞花的倾国倾城之姿,在关键的时候或将成为能否达成自己心中所求的关键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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